10.公开示爱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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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家时，空镜羽正在我家做饭！
　　
　　我赶紧溜进洗手间，照了下镜子！确认，脸是猎东郎的面孔！
　　
　　也不知她从哪学来的，一门好厨艺。做的几道菜，辣炒鸡丁、玉米排骨汤、紫苏黄瓜、小炒肉，色香味俱全。关键这些食谱好像都比较古朴，很传统的味道了吧。她竟然还会做，她说：“小时候，妈妈常给我做这几道菜。”她往我碗里夹了块鸡丁。我心情有点沉重，“一桌这么好的菜，得喝点吧。”
　　
　　好啊，好啊。空镜羽欢喜雀跃地倒了两杯红酒。
　　
　　我喝了一口酒，看着空镜羽出神。如果，她发现我易容之下真实的脸，她会有怎样的反应？如果接受我呢，那接受的是萧辰烈，还是猎东郎。应该是猎东郎吧，我就是猎东郎啊。不对，我是在冒充猎东郎。不，你本来就是猎东郎。
　　
　　喝几口酒，这两个问题进入死循环，缠绕在一起打架。算了，不去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东郎，你酒量好了很多。”空镜羽说。
　　
　　“小酒量，压压惊而已。”我意有所指，空镜羽肯定不明所以。
　　
　　空镜羽轻点了一下我的脸颊，“本来，你喝点酒，就脸红。现在，你喝了酒，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是吗？”我心头突突乱跳，以为这易容哪里出了纰漏，赶紧拿镜子一照。稳，还是猎东郎那张帅气的脸。
　　
　　说起来，有几分可笑。在几年的警探生涯中，我竟很少见识杀人场面。我见得比较多的是，机器人被杀。但在监狱那两天，和萧辰烈住在庄园。他手握一柄屠刀，将庄园里七个犯人都杀了。他一刀砍在那人的脖子上，顿时血流如注，那鲜血像喷泉一般喷出来。他还凑近闻了闻，“新鲜，鲜美。”他抛给我一把刀，“一起玩玩。狱警说了，这7个人送给我们玩。好久没这么痛快了。不过比起我那克隆人基地，这不够刺激。有机会，我带你去我的克隆人基地。那才叫畅快淋漓。”
　　
　　原来喝酒能稀释我的寂寞，现在我得靠酒来麻醉我的恐慌。在那地下监狱被折磨得太狠，我喝上几杯酒，就在椅子上打盹，秒睡过去。
　　
　　可我一睡着，梦里全是萧辰烈血腥杀戮的画面。“砍了他！”“不……”我叫到。“你不砍他，他就会杀你。”萧辰烈一刀下去，鲜血四溅。“啊！”我从惊悸中猛地醒来。
　　
　　“怎么了？”空镜羽问。
　　
　　我感觉自己满头大汗，但摸了一下脸，没有一丝汗渍，应该是我脸上附着面具的缘故。“做了个恶梦。”我打开抽屉，想找支烟抽。
　　
　　空镜羽变戏法似地掏出一包香烟，“嘿嘿，专门给你买的。”
　　
　　“哪来的？”我急切地点上一支。
　　
　　“我的粉丝们，在网上建了个聊天群。我披着马甲进去问，锈川城哪有香烟卖。有人很热情地告诉我，哪有黑市。”空镜羽很是得意地说，“然后，我带着铁豹去了城西边上一条黑乎乎的破巷弄，买回来好多包。”
　　
　　我心生感动。丁点喜好，空镜羽都想办法尽量让我称心如意。也许是短暂的，我这个猎东郎，不知能不能经受起世事无常的考验。
　　
　　“你该回去睡觉了。”我对空镜羽说。
　　
　　空镜羽睁大眼睛，“难道你不想我留在这吗？”
　　
　　“我有点累，想一个人静静。”我说。其实，我怕自己睡着后，我伪装的脸悄然变了。我没有把握，只能找个借口把空镜羽支开。
　　
　　“你变了，东郎。”空镜羽说。
　　
　　“是吗？可能有点吧。”我点头道。我打算一点一滴，慢慢把我改变的真相告诉空镜羽。那样她应该能够接受，或者说接受起来相对容易。
　　
　　把空镜羽送回她自己公寓，我在床边架了个监视摄像仪。我翻来覆去，不踏实，迷迷糊糊睡了一宿。一早醒来，我就仔细去看那监视仪的录像。还好。这一夜，我的脸始终是猎东郎那张脸。看来，这机甲系统相当靠谱。
　　
　　“放心吧。你的血脉熔铸于我的智魂。我只会随你心意变动，只听你一人之命。”我的耳畔似乎传来一个这样的声音。但明显又没有声音，就像是机甲系统向我传导的一种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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