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换脸手术的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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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7点，银河网正在直播，著名主持人韩冰妍采访空镜羽的节目。
节目叫《想象》。主要对话先锋、超时空的艺术家和科学家。
作为人机恋爱物语告白者的玛瑞.亨娇，曾上过这个节目，接受韩冰妍的采访。
此刻，我歪坐在沙发上，看这档节目。
电视里，空镜羽穿一条小白裙，跟主持人对话聊天，有点生涩拘谨。像极了一个刚出家门的邻家小妹。
我扫了一眼屏幕右下角观看人次的数据。那数据不断地在刷新攀升。
最高峰时，达到33亿人次。
当然这里面还包括一些机器人。
这个数据表明，龙羲帝国有十分之一的人和机器人正在围观空镜羽。
自从空镜羽的画作《神泣》被拍出一百多万的高价后，她立即爆红，红出圈，受到人类和机器人的共同喜爱。
照这趋势，空镜羽和玛瑞.亨娇一样，很快会成为一个巨星。
但她和玛瑞.亨娇不同，空镜羽是一个女孩，百分百的人类，绝非合成人。
“最近网上，有个很火的网游叫《神启》。而你的画作叫《神泣》。从名字上来看，似乎存在某种潜在联系，有点遥相呼应，或者说互为影射的感觉。”韩冰妍将脸颊边的头发捋到耳后，将她那张标志性的瓜子脸，柔美的面部轮廓和侧脸露出来。
直播果然给韩冰妍来了个大特写。
“你的创作有没有受到游戏《神启》的启发？”节目快结束时，韩冰妍直视着空镜羽，十分强势地抛出这个问题，似乎要空镜羽当场承认。
这个问题，涉及到画作创意灵感的源头。空镜羽立即变得严肃起来，非常认真地说：“不好意思。到目前为止，我从没玩过游戏《神启》。
说实话，我的灵感源自一位机械姬，一名医生。
机械姬对我说出了她的愿望，那位医生给我展示过她研究的意识科学。
都让我为之惊讶甚至颇为震撼。
未征得他们本人同意，我在此不便透露名字。
可能吧，有时间的话，我以后会去玩一玩《神启》，从里面找些灵感。
游戏被誉为第五艺术，《神启》肯定聚集了开发者优秀的脑洞创意，当然能给人一些创作上的启发。”
空镜羽这样的回答，既坦诚谦虚，又很有分寸，很友好地褒奖了游戏《神启》，也明确地表示了自己创作的独立性。很多网友在评论中为空镜羽点赞。
7点半，直播节目结束。节目直播间，就在锈川城的银河大厦，离公寓楼不远。有铁豹护送，空镜羽肯定安全，我很放心。我回想了一下韩冰妍和空镜羽对话的全过程，总觉得她那个关于《神启》的提问有点不对，是为了给游戏《神启》推一波广告吗？《神启》那么火，不需要啊。
那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将游戏《神启》和画作《神泣》扯到一起？
这只是主持人一次即兴提问？
也许，《神启》有很多奥秘。
我打电话问秋泽，“哥们，你最近有没有在《神启》里碰见过神女mix。”
“没有啊。你自己去游戏里转转吧。”秋泽咳嗽一声，“我最近忙着约各种机械姬，身体快透支了。你就别指望我了。”
“你小子可悠着点。细水长流。”我说。
“哈哈，不怕。有的是大力丸。”秋泽笑道。
看来，只有亲自玩玩游戏《神启》，才能窥探一二。我打开电脑，刚登录《神启》。左手腕一震，霍尔金娜的电话接了进来，“猎警探，如你所言，赫列夫、橘山京、曼杰斯坦都持伪造的护照出境，前往奥托沙。我们是从监控画面中，找到的他们。赫列夫坐的是私人飞船。橘山京和曼杰斯坦搭乘的是光速航天的大型飞船，去往奥托沙。”
“另外一件事呢？”
“当然办妥了。你的身份是黑鲨资本理事长萧辰烈，前往奥托沙港投资科技项目。有关萧辰烈的档案资料已发送至你个人的机甲系统，可用眼镜直接调阅。”霍尔金娜，“新的电子签证卡，明天老地方，见面聊。”
“效率很高。”我说。
“明天见面聊。商议下大致计划。”霍尔金娜说。
“ok。”
我戴上眼镜，调阅萧辰烈的档案资料——
萧辰烈，星际隐形富豪，身价估计100亿星辰币，家族、学历、工作履历，皆不详，为人低调神秘，心狠手辣。
极少有人知其来历。
网上盛传，萧辰烈的钱是黑金，源于他的克隆人产业和星际巡航舰上的洗钱赌博。
为躲避仇家追杀，萧辰烈销声匿迹多年。
再看萧辰烈的照片，面庞冷峻，目光阴狠。冷酷的帅，三七分的发型。身高1米83，跟我差不多高。
霍尔金娜真行，弄一个来历不详的身份，还隐形富豪。这就相当于没人认识萧辰烈，我可以随便扮演他。后来发现，我天真了。
9点多，空镜羽才回到公寓。她径直来我家，说：“好累啊！走出直播间，外面围了好多粉丝。签名合影，搞好久，才走出来。”
“这就是成名的代价。”我说，“凡事有得必有失。”
“其实，我就想安安静静画个画，养活自己就行。”空镜羽垂着头，坐在沙发上，过会又抬头环顾四周，说：“东郎，我现在有钱了。我整个大房子，咱们住一起吧。”
“可以整个大房子，住的舒适，也方便你画画。”我说，“但咱们没必要住一起。你现在出名了，更需要有私人空间。而我呢，愿意当那个你的影子……”
其实，我担心的是自己可能会让空镜羽卷进莫名的凶险中。
我从一名警探变成特工，要应对许多藏在暗处的凶险。
我想把空镜羽隔绝在我的工作之外，隔绝在危险之外。
“影子什么嘛？”空镜羽嘟着嘴道，“影子情人吗？”
“这个可以有。”我坏笑着说。
“才不要呢。”空镜羽拿过一个抱枕紧紧抱住，“我喜欢和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我们可以公开约会，去看电影、逛街、逛游乐园。”
“怕是很难了。”我不无忧虑地说道，“你现在一出门，怕就会有很多人围着你。”
“哎呀！”空镜羽将抱枕丢到一边，“早知道，我不接受那个赛博基金的邀请和安排了。”
“赛博基金？”出于查案习惯，我总会对突然蹦出来的词，格外敏感。
“今天节目采访，就是赛博基金安排的。他们说，为3月的画展造势和宣传，特意运作安排这场专访，让我务必接受。”空镜羽说。
“这应该都是那匿名买家委托赛博基金安排的吧。”我说着，随手在网上搜索了一下“赛博基金”的资料——
赛博基金致力于推动机器人文化艺术和娱乐产业的发展，于2q84年2月21日在奥托沙注册成立。
一个匿名买家，一家刚刚成立的基金？没办法，工作习惯总让我多疑。我想点支烟，理理思路。可家里没有那种纸烟了。真是无奈！
肯定是累了，空镜羽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把她抱到卧室的床上，盖好被子，好好欣赏了一番她的美貌。
真是个善良美丽的姑娘！
我想得到她，但又怕得到她。
珍贵的东西，重要的不是得到，而是守护。把灯媳了，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心头萦绕着模糊的忧虑……我一时不清楚忧虑到底是什么，但总感觉这曾忧虑如影相随，在我身侧。
爱朵咖啡馆。我一大早就过去和霍尔金娜碰头。这次，她不一样，化着浓妆，戴副大墨镜，遮住半张脸，穿一条黑色包臀裙，肉色丝袜，踩着高跟，艳丽又俗气。像是刚从某个陪酒的酒局上下来。
来到地下室。“你很优秀，准确推测出科学家们去了奥托沙。上头让我褒奖你。”霍尔金娜摘下墨镜说，“而且免去了对你的考察，已经从机器人局直接调用了你。”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享有特情局的诸多特权。比如，机甲系统为你终身所用。本来呢，只能让你试用3个月。”霍尔金娜眉毛一挑，“当然，也意味着你要终身为特情局效命，不得背叛。”
“收下那份大礼时，我已经预感到了。”我说，“你也厉害。给我虚构一个那么晃眼的身份，还隐形富豪。”
霍尔金娜看着我，一层笑意在她脸上漾开，“你错了。那不是虚构！确实有那么一个人。”
“那就是冒充他，混一阵子呗。”我对她的话不以为意。
“不是冒充他。”霍尔金娜盯住我，一个字一个字地缓缓说道，“是成为他！”
“这恐怕办不到。”我说。
“你必须做到！”霍尔金娜说，“弄走一帮顶尖科学家，肯定要做重大科研项目。这种科研项目，很费钱，最需要钱。而你，萧辰烈，有的是钱。用钱找到他们是最有效的方式。”
“我是一名警探。查找是我的专长。”
“查多久？星系这么大。他们不是你平时追查的那些鳖孙机器人。他们是顶尖科学家。时间在他们身上就是价值。”霍尔金娜冷冷地说，“难道查一年吗？我们要的是越快越好。现在虎萨帝国的机器人技术比我们龙羲落后1.5代。若是顶尖科学家落在虎萨手上一年之久，怕是很快赶上并超越我们。那么，他们的机器人军团，对我帝国军队就是很大的威胁。”
“这么说，为了帝国，我要跟猎东郎的一切告别了。”我有点伤感，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与空镜羽告别，她肯定比在我身边安全。
“不用。”霍尔金娜拿出口红，给嘴唇补了补色。那口红是如鲜血般猩红的颜色。“我知道，你舍不得什么。你可以和空镜羽在一起，而且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她现在是个名人，她离不开你，对你也会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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