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混沌!升阶!魔法!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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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混沌！升阶！魔法！（上）
　　——化身为人
　　明明认清了现实，意识到自己并非是卡多克，而是连冒牌货都算不上的伪物——所以，你难道就没有反过来，化身为人的想法吗？
　　不是成为真正的卡多克。
　　而是成为并非卡多克的，另一个独立个体。
　　对于迪奥的提问，中年男人只是又一次的，喝下了一大口苦涩的无糖黑咖啡。
　　“这是个绝望的世界，或许是bb故意而为之的吧”
　　中年男人没有看向迪奥，只是继续俯瞰着自己一手打造的繁华的娱乐都市。
　　“什么是真正的绝望？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这是个这里的所有因为bb而诞生的npc们都清楚，却又无法用语言准确描述的问题，而我得出了自己的答案——绝望本身并不客观存在，但希望却是存在的，因此，反过来说，‘看不到希望的时候’或者‘希望近在咫尺却又永远不可能触碰到的时候’，绝望就存在与心中浮现出这样想法的人的内心最深处。”
　　“原来如此。”
　　迪奥听明白了。
　　“只要不怀抱希望，那就不会有绝望，你是想这么说对么？看来你们也是有够闲的，这么简单的话非要绕一大圈去解释。”
　　“不是解释，是‘证明’啊，布兰度，‘证明’对我们这样的伪物而言很重要，因为我们甚至无法肯定自己是否客观存在——你在月之原的时候，有去看过废弃场么？”
　　迪奥点了点头。
　　“那废弃场之下的——防火墙最外层的菲克斯基地的惨状，你肯定也看到过了吧？”
　　中年男人的语气越发平静。
　　但迪奥却觉得有些意外：“你居然看到过那些？”
　　“奥菲莉娅、佩佩隆奇诺、芥雏子、贝利尔......的伪物，都能凭自己看得到我只是运气好罢了，我的从者恰巧有与‘冥界’与‘死灵’、还有类似‘为亡者传递讯息的信使’这样的力量，所以我才能发现哪里，才能听到构成这个数码圣杯的底层源代码的悲鸣——如果那些怨恨与咒怨能算是源代码的话。”
　　中年男人的目光，终于来到了迪奥的身上，他用真正的卡多克、那个自卑的卡多克绝对不会有的锐利与沉稳的视线，凝视着迪奥的双眼。
　　“数据世界？说是数据世界都算抬举了，我不清楚bb那家伙是不是故意的，但这个数码世界的本质不过是南柯一梦，或者说，更像是一座挤满了人的列车”
　　卡多克打了个响指，数据的光芒在半空中构成了他描述画面的投影。
　　“列车在不断的前进，在这个过程中，所有人都睡着了，他们陷入了一场漫长的仿佛永无止境的梦，在噩梦中不断的感受比死亡还要可怕的痛苦却又无法真正的死去”
　　“人在快乐的时候主管时间会很短，反过来，人在痛苦的时候主管时间会非常漫长——类似的原理你知道吧？”
　　“这辆列车上的人在噩梦中不断的遭受折磨，不断的遭受着非人的痛苦，痛苦越是强烈，主观的时间就越是漫长，于是，这场噩梦就在‘仿佛永无止境’的状态下被延长、被不断不断不断的延长——”
　　“在这个过程中，只要稍微添加一点‘时空扭曲’之类的要素，一个一直维系、一直在不断延伸的的‘永恒的瞬间’的噩梦世界便诞生了，这才是这个数码世界的本质。”
　　明明是非常可怕的事情，但迪奥的嘴角却不住的上扬，接下了中年卡多克想要说的话：“而这核心就是‘数码圣杯’，数码圣杯很清楚，列车毕竟是列车，列车会继续前进，不管噩梦如何漫长都一样，被无限拉长的‘一瞬’到底无法真的成为‘永恒’，当列车抵达终点，鸣笛声将乘客们唤醒后，噩梦终究会醒来，属于数码圣杯的噩梦——也就是这个数据化的世界也会随之消失。”
　　中年男人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是啊，就是这样，所以‘数码圣杯’才渴望着能够‘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但数码圣杯本身又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这个寄生在终有一日会抵达终点站的虚无之子才会恐惧......什么是最大的绝望，莫过于看不到希望，却又能清楚的感觉到绝望在逼近，而这个逼近的过程却又是仿佛无限漫长的——作为这个数码圣杯的衍生物，我们这些npc伪物们，核心代码中也继承了这部分的恐惧。”
　　“一旦你意识到有希望，便会感到绝望的可怕，所以干脆打从一开始就不抱期望是么？”迪奥反问。
　　“没错”中年男人点点头，“我很努力的说服自己，但最让我感到可怕的是，说服自己放弃化身为人的希望这件事意外的简单，我告诉自己，说我应该自我牺牲，我是本就不存在的东西，是真正的卡多克的衍生物，根本算不上曾经诞生过
　　既然不曾诞生，自然也不会面对死亡，只是消失罢了，但我依旧可以做点什么，留下点东西交给真正的‘自卑鬼（卡多克）’，比如让你期待他的才能，又或者改善一些他那贫穷的生活，亦或者是让他永远享受我带来的某种福利之类的——每当他为这种不是自己的努力得到的东西而感受到便利时，那个别扭的自卑小鬼肯定会感到浑身不悦。”
　　中年男人说到这里，第一次露出了清爽的——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了似的笑容。
　　“当这种感觉纠缠着他一辈子不放的话，那就是我‘活过的证明’！”
　　迪奥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只是迪奥的笑容就更加的放肆与狂气就是了。
　　“你的心眼就这么点么？不敢妄想化身为人，所以就想成为恶灵——成为真正的‘自卑小鬼（卡多克）’的永远的噩梦？听上去简直就像是——”
　　迪奥与中年男人异口同声道：
　　““渴望诞生的数码圣杯（噩梦）啊””
　　两人相视一笑。
　　一股莫名的——奇特的‘共鸣’般的感觉出现在了中年男人的心中。
　　这是一股独特的人格魅力，属于迪奥的特殊的魅力，超越了男女性别的界限，又与单纯的上位者的领导力有所区别，用语言难以描述的，能够超越性别、世界、文化的——邪智的魅力。
　　“事实就是如此”
　　中年男人笑着说：
　　“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场噩梦罢了，而卡多克是个不敢奢求太多的自卑的家伙，但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才无比的渴望孕育出些什么，所以才会渴望诞生，所以——我建立了这座醉生梦死的娱乐都市。
　　这种特质不仅仅出现在我这个伪物身上，还出现在了这座城市里的所有npc身上，这份扭曲就是我们被数码圣杯的噩梦所束缚的证明——你看”
　　卡多克指向了面前的投影画面，在画面之中，游览这座娱乐都市的阿娜，在npc的带领下，来到了繁华都市的角落，地下街道的最边缘地区的——一座孤儿院。
　　在那里，一名扎着麻花辫的，紫发的娇小女孩，带着许多的幼童——仿佛将她视为了一份子似的，招待了阿娜。
　　......不对。
　　“这里是什么都无法诞生，只有数据生命的循环利用的‘列车噩梦’，怎么会有孤儿的存在？”迪奥发觉了问题的关键。
　　“答案对你来说并不难想到吧？”卡多克反问。
　　【难度：85】
　　【迪奥的‘灵感’：1d100+1d100（邪智的领导力a）=72+60=132】
　　【132＞85】
　　【成功！中年男人对迪奥的‘评价’大幅度提高了，后续行动中，更容易做出倾向于迪奥的行动（更容易被‘魅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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