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堀北与栉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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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的话让教室内不少人将目光聚集到路遥的身上。
就连茶柱班导都饶有兴致地瞅着自己，似乎想要看一看这位年级第一的风见同学的回答。
这多少让他有些无语。
“这种事情根本就无所谓。”
幸村激动地说：“无所谓？我们被认定为是低等的放牛班学生，连就业和升学都无法保障，这个叫无所谓吗？！”
对此，路遥平静地问：“幸村，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什么意思？”
路遥的样子让他有些愣住，就连气势都弱了一些。
只见这位好看的男生，吐字清晰，语气平缓，不紧不慢地说：“只要拥有足够的能力，一切想要的东西都可以到手，育高给予的保障仅仅只是节省了一些麻烦而已，就算不是a班毕业生，我通过了东大的考试，难道东大还会将我拒之门外？所以我并不需要来自于学校的肯定，无论是在a班还是d班，你的真实水平是怎么样的，它就是怎么样的。”
“说得对！”
高园寺表示了赞同。
他打了一个响指，对幸村露出嘲讽的冷笑，好似在蔑视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一般。
这个特立独行的男人发表简单的演讲：
“看来这里也并非都是一群蠢材，还是有的elite的啊。对于校方无法测量出我的potential这件事，我无所谓。我比任何人都要认可、尊敬、重视自己，并自诩是个伟大之人，故而就算是对我作出d的评价，对于我而言也不具备任何意义。”
他的确拥有说这种话的底气。
出身就不必多说，日本首屈一指的大财阀之一高园寺财阀的独子。
除此之外，其智力、学力、判断力、运动能力，基本上都是最顶尖的水平，就是性格有些不敢恭维，近乎目中无人。
生来便站在顶点的他，不需要妥协与圆滑。
贯彻自我的活下去便是他的人生信条。
高园寺对路遥表示了认可，说道：“boy，我很喜欢你的观点，在这个全是庸才的地方，还有你的存在，让我稍微有点兴趣了，这所学校不能给你承诺的话，我可以给你，今后高园寺集团会给你留一个位置的。”
“谢谢了，高园寺同学。”
高园寺笑了笑，并不再多言。
而两人的一唱一和，也彻底让幸村哑口无言，只能够就此坐下。
全程看戏的茶柱班导说：“看来欢快的气氛一去不返了呢，如果你们能够因此理解自己所处的情况有多么残酷，并且产生危机感的话，那么这个冗长的辅导，也就有了相应的效果。距离期中考还有三个星期，你们就仔细去思考，找出避免退学的办法来吧。我相信会有能够避免不及格的办法的，如果做得到，便拿出与实力者相符的姿态前来挑战吧。”
说完之后，茶柱班导也将东西收拾完成，然后不管课室内的学生们有什么反应，便是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稍微有点用力的将门关上。
不及格组的同学们垂头丧气。
除了不明真相的真白。
……
茶柱班导离开后，课室内一片愁云惨淡的气氛。
大多数人都认为校方的确每月都会给予十万点数，因而在第一个月，花销大手大脚，毫无节制。
对于未来生活的质量，大家都没有任何信心。
幸村还在无能狂怒。平田想让他冷静，但是于事无补。这种情况下，桔梗站了出来。她是班里的万人迷、人气偶像，所以她出面的时候，幸村一半的怒火便烟消云散。
平田的人气与号召力仅限于女生。
而男生多有不服气。
他们认为平田帅气又讨女孩子们的喜欢，还是足球部的一员，对此嫉妒不已。
唱反调是肯定的。
平田没有能力团结起整个班级，但有桔梗在，不至于完全一盘散沙。
路遥对他们所组织的‘自救会议’没有任何兴趣。
他脑中回放了一遍茶柱班导在离开时的话。
‘提示的很明显啊……不过，发现的人却没有几个呢。’
茶柱班导让众人备战三星期之后的期中考，用的不是努力学习，而是努力寻找办法。
这意味着期中考是‘可作弊’的。
而且这种作弊方法，是不会触犯到考场纪律的。
那么会是什么呢？
回归最本质的一点，那就是期中考是考试，是需要做卷子的。
也就是说，存在参考答案。
不过想来也不是要拿点数去买，亦或者是盗取。
答案只有一个了。
‘一年级的第一次期中考的卷子的题目是固定不变的，在高年级手上可以拿到手。’
这一次的期中考要考研的根本不是这段时间掌握的知识。
而是考验学生们的推理能力、判断力、交涉力等更灵活的能力。
那么事情就简单起来。
直接向一姬要吧。
当然路遥是不需要的，他的学力完全不用担心不及格，不过真白需要。
班上的人躁动不安。
路遥的同桌，基本上没有怎么交流过的堀北同学也是如此，尽管她总是一副冰美人的样子。
为什么突然说到她呢？
因为相当意外的，堀北居然找他搭话了。
“风见同学。”
“……有什么事吗？堀北。”
堀北稍稍地叹了口气，说：“你还真是悠闲啊，被分到了d班，对此却没有任何反应……你的成绩明明很好。”
“你在为我可惜吗？”
“不要自作多情。”
“原来是我理解错误，不过这种态度是不行的吗？要着急起来才行？堀北，你认为我刚才对幸村说的话，是否是真心实意呢？”
堀北沉默了一下。
路遥接着说：“说起来，我觉得绫小路说的那句话很不错。”
“啊？”
绫小路有些愣住，一副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到他的样子。
而堀北则是皱起了眉头。
“抱歉啊，刚才我听到你们谈话了，就是绫小路想要推测点数增减的细项这些。”
“然后呢？”堀北说，“点数只是副产物而已，有没有都不会影响到生活，实际上，学校里到处都有能够免费利用的东西吧。”
“……”
“你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有意见的话，就直接说出来。”
“我本以为堀北你应该是聪明且善于思考的人，没想到也只有这种程度罢了。”
“什么意思？”
堀北有些生气了。
她瞪着路遥，眼中迸发这怒火。
很显然是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要发飙的样子。
“抱歉，语气不好了点，不过正所谓忠言逆耳利于行，我想堀北你应该不会太介意的吧，当然，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换一种方式，亦或者直接闭嘴。”
“……你继续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希望等一下你可以控制住你的脾气吧。幸村觉得他的成绩很好，所以不应该被分在d班，堀北，你也是这么想的吗？我的学习好，我的体育棒，我文武双全，所以被分在d班这个放牛班，是学校有问题。”
堀北面若冰霜。
她的拳头攥紧了，却也没有做什么。
能够克制住是最好的。
如果克制不住的话，那么这次聊天也就到此为止了。
这算是心血来潮。
但如果对方不领情那么路遥也不会惯着下去，他又不是什么抖m，不会求着让自己帮她。
是的，现在是自己在帮她。
路遥并不吝啬对他人伸出援手。
连举手之劳都说不上的举措可以改变他人的命运，让他人走向更美好的未来的话，那么稍微做一做也无妨。
对幸村说的那些话也是一样性质的，只是看来幸村并没有听进去。
那时场合不太对，也就不再多说。
若之后幸村来找他的话，路遥不介意多讲几句。
或者是现在对堀北说的这些话本来就是为幸村准备的，可惜……
但在路遥眼中，堀北和幸村是同一类型的货色。
所以也是差不多吧。
总之虽然路遥说的话有些刺耳，但如果能够听进去，对堀北是会有不小的帮助的。
弱小不是生存的阻碍，傲慢才是。
而缩小范围的话也是适用的。
想要成长，就必须摒弃掉自己的傲慢，有一颗学习的心，听得进建议与意见，能够看到自己的不足，才能够前进。
“但事实是，无论是你，还是幸村，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你不服气？那么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好了，你是在茶柱老师说出有关于点数的情况之后，才明白原来学校不是会给每个人每月发十万点数的吗？”
路遥不怕堀北撒谎。
如果她还有属于自己的骄傲的话，那么她就不会用谎言来粉饰自己的不足。
堀北默认了。
“就算是这样……”
“就算是这样也说明不了什么，你想用这种无所谓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吗？”
堀北被堵住了话，有些憋屈。
“虽然是茶柱老师说过的话，但在这里我还是再讲一遍吧。为什么要对疑问置之不理？堀北，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便利店里有能够自由取用的免费商品，也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食堂里有免费的野菜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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