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中国有句话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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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开学之后的一个月。
  路遥在宿舍楼下等待真白的时候,帆波一如既往的过来搭话。
  “嗨,早上好啊。”
  “你也早。”
  “今天是发点数的日子呢……”
  “对呢。”
  “不过我只收到了六万五千点点数,真奇怪,说好的十万点数呢。”
  “看来你们班这个月表现的还不错呢。”
  “什么……意思?”
  “开学时不是说了么?这所学校以实力来衡量学生的价值,其发下的点数便是证明。既然点数不是一次性发完的,那么便表明存在一个周期评判机制,根据周期内展现的实力来决定结算时可以获得多少点数。”
  “原、原来是这样啊……”
  帆波有些张大嘴巴,结结巴巴的。
  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似乎有些冲击。
  路遥说:“我也只是猜测罢了,不过今天的早班会上,恐怕各班班主任就会向我们说明一切了。”
  “嗯,不过我觉得风见君说的很对呢,不愧是风见君。”
  “谢谢你的夸奖。”
  “说起来,风见君获得了多少点数呢?啊,如果风见君不愿意说的话,就当我没问吧。”
  “0。”
  “诶——不、不可能吧。”
  “评判对象不是个人,而是班级的话,这是可能的,无论自己表现有多好,只要班里的其他人不行,那就会被连坐。”
  “这样子有些不公平呢……”
  “享受集体带来的利益,必然也有承担集体带来的责任,并非不公平。”
  “说的也是。”
  帆波很赞同地点了点头。
  时间差不多了。
  帆波看到真白的身影,便向路遥道别。
  ……
  宣告五月第一天的第一节课的铃声响起。
  路遥明显感到班里的人有些急躁,低声地讨论着什么。
  不一会儿,手里拿着海报筒的d班班导茶柱佐枝走进了教室,虽然平时她也冷着一张脸,不过今天的她要更为严肃一些。
  “老师,你该不会是大姨妈没来吧?”
  池宽治说出了粗鄙之语。
  但茶柱佐枝对于他近乎x骚扰的话语完全并放在心上,不生气,也不计较。
  “接下来开始举行早班会,不过在开始之前,你们有没有想要问的问题?假如有在意的事情,现在问还不迟。”
  以往的早班会是直接开始的。
  今天果然是‘特殊’的日子,已经知道一切的路遥没有举手说话的打算。
  而且茶柱佐枝很自信的确有人抱有疑问。
  果然,很快就有几名学生举手了。
  一人说:“那个……今天早上我确认了一下,却发现点数没有存进来,不是说每月一号会把点数支付给我们的吗?我今天早上没点数买果汁,很困扰的。”
  “的确是这样的,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每月一号,就会将点数存到你们账户去,这个月也毫无疑问的已经汇入了。”
  茶柱佐枝说的非常肯定。
  这让几人面面相觑。
  “可、可是,点数的确没有存进来啊。”
  “你们还真是一群愚蠢的学生。”
  茶柱佐枝瞪起眼,散发出严厉的气场。
  “坐下,我不会再说第二次。”
  站着的学生从未看过茶柱佐枝如此严厉的语气,她气势强起来,就压倒了其他人,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唯唯诺诺地坐下。
  d班不是没有聪明人。
  很快就有人理解了一切。
  “哈哈,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teacher,我理解这个谜题了呢。”
  说话的人叫高圆寺六助。
  身材高大的金发男性,一个月前,正是因为他,让路遥与桔梗结缘。
  他是高圆寺财阀的独子。
  在d班也是最为异常的存在,极度自恋、自我,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和路遥一样,被排挤到了男生圈子之外的人。
  路遥是因为和桔梗、美雨、真白等美少女走得近,引起了男生的嫉妒。
  而他则是性格原因让所有人选择无视他。
  不过自我中心的高圆寺六助完全不在意这些事。
  只见高园寺将双脚搭在桌面上,态度傲慢地说道:“真是很简单的一件事,这代表着我们d班一个点数都没有被分到。”
  “哈,为什么啊?不是说好每月有十万点数的吗……”
  “我可不记得有这么说过啊,对吧?”
  高园寺冷笑着。
  这其实透出一个信息。
  那就是他很早之前就已经发现了s系统的真相。
  这一点倒是和路遥挺像的。
  就算知道不可能每月会有十万点数,也依旧大手大脚的花着。
  点数不够了也无所谓。
  路遥是认为不通过班级也能够赚取到足够的点数,而高园寺则是因为他是高园寺财阀的独子,一些意图在毕业后得到高园寺财阀的帮助的学姐们包养着他。
  茶柱班导说:“高园寺的态度虽然有问题,但他说的没错。真是的,明明提示已经给的足够多了,但是能够察觉到真相的人却是寥寥无几,真是可悲啊。”
  课堂喧闹了起来。
  平田举手,“老师,我能提问吗?我有无法理解的事情。”
  茶柱班导点了点头。
  平田站起身来,说道:“能够告诉我们点数没有发下的原因吗?否则我无法接受。”
  茶柱班导回答:“迟到、缺席,共计九十八次,课堂上讲小话、使用终端,为三百九十一次,在这所学校,班级成绩将会直接反应到点数上,其结果就是你们将本该拥有的十万点全部吐了出来,你们可以说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了,在这所学校建立到现在,一个月时间内就把班级点数全部糟蹋完的班级,你们是第一个。”
  哇,她有一句话好怀念。
  好久没有听到了。
  平田有所不甘地说:“但是,我们并没有得到这些事情的说明。”
  “这还需要说的吗?”茶柱班导反问,“上课不要开小差,不要做与课堂无关的事情,上学不要迟到,不要缺席,这些在九年义务教育里,你们都已经听烦了吧?就连小学生都知道的,你们上了高中,还需要别人提醒?就算这里是高度育成高中,也是一所高中,你们是学生,学生就应该有学生的样子,该遵守的课堂纪律,不必多言也应该知道。”
  平田被说的哑口无言。
  茶柱班导继续说:“你们是刚上高一的高中生,除却一些家庭优越的少数派,难道真以为可以每月可以无限制的支配十万円的花销额度吗?中国有句话说的很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反思你们的所在所为与成绩,你们真有让政府每月给予十万円的价值吗?这是培育人才的学校,吃喝玩乐就可以成为人生赢家,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到处都是陷阱,到处都是以常理逻辑思考是异常的事情,为什么你们要对疑问置之不理呢?”
  平田咬了咬牙。
  茶柱班导的话都是正确的。
  但他还是不死心地说:“至少请告诉我点数增减的详情……作为以后的参考。”
  “抱歉,我做不到,人事考核,也就是详细的审查规则,根据校方的规定,我是不可以说的,出了社会也一样,说不说,由企业自身决定。不过呢,我也不是因为憎恨、讨厌你们才这么冷淡的,情况真的是太糟糕了,这样吧,告诉你们一件好事好了。”
  茶柱班导露出了笑容来。
  真是少见,一个月下来她一直都是冰美人的样子。
  但是这个笑容多多少少有些恶趣味。
  近似于嘲笑。
  “只做本分之事,比如私下改善迟到、开小差这些事情……假设你们努力的做到了这个月没有被扣一分,点数也是处于不增不减的状态的,一言蔽之,下个月你们也是零收入哦。但是,我们学校并没有负分制,即点数被扣到了0的话,无论你们怎么堕落,点数也不会再减少了。”
  平田的脸阴沉了下来。
  茶柱班导这句话的意思是要打击众人的积极性吗?
  也不对。
  这句话要看怎么解读。
  大部分人只能够听出来,哪怕当个好学生,结果也是和坏学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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