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维尔薇要当救世主……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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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就是真正的维尔薇……本我维尔薇。”
维尔薇点了点头。
“怎么突然想给我看到真正的你了？”
维尔薇踟蹰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遥，你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吗？”
“要我表达感想？”
“呃，没有也没关系啦……哈哈……”维尔薇干笑几声。
现在的她，怎么说呢，有点儿自卑的样子。
路遥说：“与你所扮演的其他三位维尔薇的确有些不同，嗯，应该说更加可爱了？”
“可、可爱——”维尔薇脸红了起来，“我这种人，可爱吗……？”
“怎么看你都是一个符合绝大多数人的审美的美少女吧？”
“真的吗？谢谢你。”
“不过在我眼中，维尔薇就是维尔薇，无论是表演欲旺盛的大魔术师，还是有些丧气的机械师，亦或者是健谈的维尔薇、真正的维尔薇……在我心目中，都是一样的。”
维尔薇的脸更红了。
她小声的嘟囔：“这种回答也太犯规了吧……”
路遥的答案是真心实意的。
虽然和维尔薇认识的时间不算特别长。
但路遥知道，自己所见到的她，都不是真正的她。
并非是人格分裂，而是扮演。
表面上看，她扮演了两个角色——魔术师和机械师，而平时与他交流、行动的是真正的维尔薇。
但事实是那个维尔薇也是扮演的。
而维尔薇自己也从来没有说过，哪个是真正的她。
每个人都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所以路遥也从来不要求维尔薇一定要向自己展现真正的她。
什么时候她想要告诉自己了，那么就什么时候摊牌。
如果她想一直保密下去，那么也无所谓。
总之，路遥很尊重维尔薇的想法。
“那么回到最初的话题——维尔薇，你想要做什么呢？”
“嗯，第一呢，我想要让遥你认识真正的我。其实，最初选择扮演的时候，只是想要成为不一样的自己……不过，算了，不说了。”维尔薇言尽于此，旋即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了起来，“遥，你给我的那本书——宇宙完全大百科终端机。”
“怎么了？”
“一开始我只是在看有关于秘密道具的部分，但是突发奇想，查阅了一下其他的信息，然后……”
“你看到了有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的部分，对么？”
维尔薇点了点头。
曾经，维尔薇认为崩坏是逐火之蛾的手笔，并升起对抗之心。与路遥相遇后，则在路遥口中得到了有关于崩坏的部分真相，明白了逐火之蛾并非是意图毁灭人类，而是对抗崩坏的组织。
在这个年龄段，还有些中二的她，自然是升起某种责任感，跟随路遥，踏上拯救世界之路。
不过有关于崩坏的事情路遥没有说更多。
而在这段时间内，也没有接触到与崩坏有关的事物。
一开始维尔薇的确是专心致志的吸收有关于秘密道具的知识，她感慨于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技术，孜孜不倦的吸收着。
不过人的精神力是有极限的。
就算是维尔薇，在高强度、高专注、高集中的获取信息一段时间后。
也会想要走神一会儿。
在这个空挡，她回忆起路遥对这个秘密道具的描述，并产生了想要搜集其他情报的念头。
说做就做。
维尔薇可是行动派。
不然也不会认为逐火之蛾可能是邪恶的组织，便采取了行动。
首先关键词……崩坏。
宇宙完全大百科终端机显示出相关的内容。
从遥口中得到的有关于崩坏的基本印象是正确的，不过展开来讲的话，将是相当庞杂的内容。
一言蔽之，崩坏无处不在，自人类文明诞生之初就相随直到如今。
文明在前进之时，崩坏也在前进。
直到距离现今不久才爆发第一次大崩坏，并出现了第一律者，这意味着，人类文明已经发展到触及崩坏最高级表现形式的程度。
如今人类的科技水平还略高崩坏一筹。
故而第一律者、第二律者，都是有惊无险的被渡过。
然而现在仅仅只是开始罢了。
越后面出现的律者，将会越强大。
维尔薇知道对抗崩坏是拯救世界的头等大事，但显然她还是低估了崩坏，崩坏的威胁要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可怕。
然而这并不是让维尔薇迫切的想要询问路遥什么的原因。
更加重要的是——她在这本‘书’里，看到了‘未来’。
并不详细，至少没有具体到什么人做了什么，而是在宏观的层面进行叙事，所用单位，要么是人类，要么是崩坏，还有城市、战士之类的词，总之就是没有具体的人名。
但也足够了。
维尔薇表情严肃了一些。
说出了自己所看到的事情后，问：“遥……终端机之上显示的，的确是我们的世界、我们人类的未来吗？”
“……看到之后，你有什么感想呢？”
“我，说不出来。”
维尔薇张了张嘴巴，只有这个回答。
“为拯救世界而奋斗的人们，在正确的时间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最后却没有抵达正确的结局——”路遥平静地说着，“这便是这个世界的‘命运’，世间的一切都已被定下结局，无论人们如何挣扎，也都无法改变。”
维尔薇表情凝重，一言不发，只是轻抚着自己腿上的‘书’。
好一会儿。
她才幽幽地说：“所以，都是真的么？”
“的确是真的，不过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当做是一种参考即可。”
“什么意思？”
“终端机并不是真正意义的全知之书，也不是预言之书，它并不记录未来，你所看到的，仅仅只是某个平行世界的‘历史’而已。”
“历史……”
“对，那是没有我的世界的结局。”
“没有……遥？难不成，遥是世界之外的人？”
和维尔薇交流要比和阿波尼亚交流更轻松，原因在于维尔薇的知识面更广，所以路遥无需对一些专有名词进行解释，说出来维尔薇就懂。
“你应该有看到的吧？”
“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吗……”
前文明对这两个更高的纬度还没有展开正式的研究，所以对此一无所知。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任何相关概念。
实际上，已经有人提出多维空间假设与平行世界假设，只是苦于没有任何观测手段无法对假设进行证明或证伪，物理学家们的脑洞是非常大的，在无法进行实验的情况下，通过数学工具，以及现有理论，还是对其进行了发展。
然而没有实践的理论就是无根浮萍，现在学术界对更高维度的认知，都是空中阁楼，随时可能倒塌。
想要在这个领域有所发展，很显然，第二神之键是必要的，实际上，正是因为千界一乘的完工，才让前文明对量子之海与虚数之树的研究突飞猛进。
而现在，别说神之键了，连mei都还没有加入逐火之蛾呢。虽然第二律者的核心就在逐火之蛾手里，但目前也只能够作为一种研究用的样本，亦或者干脆直接束之高阁，好好的保管起来。
路遥继续说：“不过我不来自虚数之树，也不来自量子之海，是更加遥远的纬度的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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