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想要改变命运同盟,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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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路遥反问。
  但阿波尼亚只是摇了摇头,说不出所以然。
  这是被知识和见识给束缚住了。
  哪怕天生拥有神奇的力量。
  但本质上还是人。
  人是物质的,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就算是生而知之的梅比乌斯,也需要不断学习才能够掌握如今的知识与技术。
  阿波尼亚在黄昏街出生、长大,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看上去神秘又带有一些神性,然而她其实没有接受过什么正经教育,也不看小说之类的书籍。
  她没有智慧之王这种能够网罗世界各种知识的权能。
  没办法在完全没有接触到这些东西的情况下知道。
  一言蔽之,阿波尼亚的想象力并不算特别丰富。
  她不知道量子之海与虚数之树,也想不到所谓的‘穿越者’。
  所以尽管知道路遥是特别的,超脱于万事万物之因果外的,也说不出路遥的来历。
  毕竟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呢。
  路遥一般情况下不会主动说出自己的来历,但是有人问起的时候,基本上也不会不回答。
  很多穿越者都将自己的身份当做是最大的秘密。
  导致做出这种选择的原因有很多,比如将穿越的秘密作为自己的优势保存隐藏,亦或者是内心深处无法真正的信任任何人,害怕身份暴露后自己会受到迫害。
  不过路遥并没有上述的忧虑。
  他回答:“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诶?”
  这个答案显然是在阿波尼亚能够理解的范围之外的,以至于她有些愣住,原本总是微微眯起的眼睛也睁大了些,看起来相当可爱。
  所谓被知识诅咒。
  即掌握某种知识的人很难理解没有掌握的人难以认知与联想这一点。
  对于能够简单理解所谓界外、穿越者的人来说。
  阿波尼亚这种一头雾水的情况也有些无语。
  路遥解释说:“用阿波尼亚小姐可以理解的话来说就是,假如把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比作穆大陆的话,那么我就穆大陆之外的人,来到了穆大陆。”
  “原来如此……世界之外,还有世界么?”
  “当然,你们的世界——这个世界位于一棵‘树’上。”
  “树?”
  “当然不是真的树,只是形象的比喻,就好像说你如鲜花一般娇艳,但你并非是真正的花一样差不多。”
  阿波尼亚脸微微红起,说:“『请』不要说奇怪的话……”
  路遥眼睛微微眯了下但表面上不动声色。
  他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
  而是微微地笑了笑,便继续说:“总之呢,所谓的‘树’只是某种形象的说法,但更高维度的时空结构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讲清楚的,当然,这个并不重要,搞清楚我们的世界在名为『虚数之树』的超宏观时空结构中即可。”
  阿波尼亚还是不懂,但也只能够点头称是。
  继续讲下去会有些没完没了,让阿波尼亚理解到自己是界外之人这一点就足够了。
  阿波尼亚用自己理解的意思说:“此世之命运,对于界外来者是无用的么?”
  “未必呢。”
  “?”
  “我对所谓的命运不是很清楚,但也很感兴趣,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之一,便是想要搞清楚它到底是个什么,能够看到命运之线的阿波尼亚……你愿意帮助我吗?”
  阿波尼亚低下眼帘,没有回答。
  路遥也不在意。
  “在来到疗养院拜访你之前,我就对你的事情做了简单的调查——嗯,真的很简单,简单到只是问了几个人对你的印象的程度。其中,有一项关于你的评价,我很感兴趣,那就是在许多人看来,你总是会做一些无法理解的事情,并在最后,酿造出不好的结果。”
  听着路遥的话,阿波尼亚身体微微一动,但还是保持着沉默。
  “你是能够看到命运的人,在知晓这一点的前提下,你那些常人无法理解的行动,就有了解释。也就是说,你看到了别人的命运,并想要去改变,你拥有渴望改变命运的想法。”
  阿波尼亚总算是开口了。
  “没错……我希望能够拯救命中遭劫之人……但是,命运难以违抗,哪怕努力着去改变,也于事无补。”
  “在我出现的时候,你的反应是有些惊讶,我想不应该仅仅只是看到我是跳出命运之外的人吧?”
  阿波尼亚点了点头,“你的出现,还有你的干涉,让既定的命运发生了偏转……只是第一次,也许你的确拥有着改变命运的力量吧。”
  “应该说,我是‘反命运’的吧。”
  这让路遥想起了一个世界。
  也就是存在不从之神与弑神者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也存在着命运。
  并且,还存在着编织命运之线的命运神,但在离开那个世界的时候,无论是命运神还是最后之王他都没有见到。
  不过,在发现了彼岸,并化身万千后。
  有一个个体回到了那个世界。
  但稍微发生了点意外。
  切确来说是抵达了与那个世界相邻的异世界。
  因为并非是原初个体,所以仅有弑神者之体质而无权能,又从头开始的获取。
  来自于报应女神涅墨西斯的第一权能『因果报应』,来自于爱与美之大女神阿芙罗狄蒂的第二权能『友爱之带』,来自于胜利女神尼刻与智慧女神雅典娜的第三权能『智慧之王』以及来自于魔术女神喀耳刻的第四权能『晓之秘录』。
  嗯,都是希腊神,就逮着一个神系狂薅羊毛是吧?
  好吧,这和异世界的生态有关系,存在名为神域的众神居住之地,因在神域·奥林波斯的经历,导致那个个体的权能全部都是希腊女神。
  之后,又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遭遇了那个世界的命运神与最后之王——拜火教的时间与命运之神祖尔宛以及古波斯的光明之神密特拉。
  经过激战,战胜了命运神与最后之王,获得了两个权能的同时,还成为了兼具魔王与勇者双重特性的存在,提着号称宇宙最强神具的『救世神刀』,带着老婆和小姨子们奔波于各个次元当救世主。
  如果不把拯救世界当做是一种负担、责任的话,那么这种活法也是相当有意思的,除了是拥有权能这种神圣之力的弑神者以外,路遥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身份与能力,基本上绝大部分灭世危机对于他而言,也只是过家家的程度。
  按照那个世界命运神的安排,神是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弑神者根本不可能诞生。
  哪怕提供了这个可能性的普罗米修斯与潘多拉,对此也不抱什么希望。
  一言蔽之,弑神者都是反命运的。
  他们超脱于命运的安排之外,是不可以常理来理解的存在。
  所以路遥才会这么说自己。
  在路遥所知的所有弑神者中。
  掌握了干涉命运之力的,除了他自己之外,还有草薙护堂从命运三女神篡夺而得的『反命运之战士』,以及沃班侯爵从戈尔迪亚斯篡夺而得的『斩断命运之结』。
  身为反命运的存在,却都拥有干涉命运,甚至是编织命运之线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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