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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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查十亿公里长的始宙石容易，一瞬间的事。
但想要将这么多始宙石从山洞中挖走，却是个耗时耗力的事情。
袁至花了三天多时间，才将山洞通道这段十亿公里的始宙石挖完。
不过袁至的感知中，山洞深处，还有更多的始宙石。
挖！
袁至全心全意的挖掘着这些冰蓝色的始宙石。
他十分开心。
这种材料，原始宇宙中根本就没得出产，宇宙海中，也不可能孕育这种物质。
所以，始宙石应该是从倾峰界内某处泄露出来的。
看这些始宙石的形态，应该是在某种高温环境下被融化，然后沿着山洞向外流动，最后在半途自行凝固，变成了这种模样。
很可能是倾峰界在无数宇宙轮回以前的动荡中，某处内部结构破损，导致始宙石泄露。
一个月过去。
袁至已经在山洞通道中行进了上百亿公里，将遇到的固化始宙石尽数挖走。
山洞通道的前方，又变得空空荡荡。
袁至向前探索了几百亿公里，再没有始宙石出现。
他又倒退回来，对出现始宙石的这一段山洞的洞壁进行详细探查，想要寻出始宙石的泄露点。
这些始宙石不可能凭空出现，肯定是从某处流淌过来的。
只是，倾峰界的山石无比坚固，材质也十分特殊。
袁至催动神力，全力而为也只能渗透浅浅的一点，就无以为继。
他又催动一颗‘手持超新星’对洞壁进行攻击，也只能挖出一个几十公里的坑，并且这个坑还在不断的自我恢复。
看来是不可能找到泄漏点了。
袁至无奈，只得停手。
不过，这次挖掘到的始宙石，量虽然不多，用来将‘圣城’的基础结构强化到巅峰至宝层次却也绰绰有余。
这让袁至省了一大笔准备兑换其他材料的财富。
作为极高等的炼宝材料，始宙石当然也价值非凡。
如果以宇宙海中的价值而论，袁至挖出来的这些始宙石，价值足以比得上两三件高级至宝。
“继续前进！”
袁至收起寻找始宙石泄露点的心思，看向山洞通道前方。
通道前方百光年距离，可能还有更多宝物。
他取出‘星炬’，准备向前探索。
嗡~~~
一道蓝色波纹从后方通道中扑来，瞬间充斥着袁至周围，淡淡的威压直接降临。
袁至转身，又惊又喜，这种感觉他十分熟悉。
“顶级领域至宝？！”
……
“一名未知身份的强者？”
珈御之主催动着自己的顶级领域至宝‘仿天风界’，察觉到六十多光年外一名身着星光长袍的强者正在通道中静立思索。
“这是谁？”
作为第一宇宙轮回时代神眼族的宇宙之主，珈御之主自然不会贸然行动，而是先联系族群高层，查询对方身份，判断对方实力。
神眼族，第一真主的小宇宙中。
珈御之主的神力化身向着空中喊道：“第一真主！我在倾峰界水域遇到一名不明身份的强者，请帮我探查一下他的身份。”
“将他的形貌展现出来。”虚空中传来第一真主的声音。
“是。”珈御之主连忙用神力勾勒出袁至身着星光长袍的形貌。
“你且等待。”第一真主说道。
查询情报，除了查询第一真主小宇宙的资料库，还需要联系神眼族的其他六个小宇宙进行查询，才能得到准确信息。
珈御之主自是耐心等待。
……
“没过来？”
袁至等了几秒，察觉那名强者并没有贸然瞬移过来，可能是不想贸然战斗。
但是对方也没有撤掉领域至宝，蓝色波纹依然环绕在袁至周围。
“打又不打，走又不走，这是什么意思？”
袁至皱眉。
难道是在呼叫帮手？
山洞通道内，只有前进和后退两个方向。
前进的话，前方通道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只能一点点探索着前进。
后退的话，由于后方通道情况已经探明，可以直接瞬移回去——如果没有领域类至宝压制的话。
被敌人堵在这种地方，战斗上实在是很被动。
那么。
先下手为强！
嗡！
袁至催动‘星炬’，无尽金色星光弥漫，直接将对方的蓝色波纹领域压的倒退回去一半，覆盖范围从六十多光年退回三十多光年。
远方的珈御之主立刻察觉异状，惊讶看去。
“顶级领域至宝？”
唰！
袁至收回‘星炬’，瞬移到三十多光年外的山洞通道中。
他再次催动‘星炬’，将对方的蓝色波纹领域压缩，而后再次瞬移。
嗡！唰！嗡！唰！……
反复数十次，袁至的已经来到珈御之主身前一百多万公里处。
这个距离，袁至能清晰看到对面强者的形貌特征。
全身散发朦胧白光，脑后有光圈以及独眼虚影。
“第一宇宙轮回时代神眼族的珈御之主？”
……
“珈御，那名强者的身份已经查到。”
神眼族第一真主的小宇宙，虚空中声音响起。
珈御之主连忙躬身致敬。
“第一真主请讲。”
“从形貌上看，那名强者应该是原始宇宙的一名新晋宇宙之主，名为‘收割者’哈宾，称号未知，原始宇宙人类联盟的成员之一，是特殊生命出身，一千多年前突破成就宇宙之主。”
第一真主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
“情报中说他曾经击败原始宇宙的三阶宇宙之主焱帝，并将对方灵魂奴役。”
“谢第一真主指点。”
珈御之主恭敬道谢。
……
“原始宇宙人类联盟的‘收割者’哈宾？”
珈御之主打量着笼罩在星光长袍下的袁至。
从第一真主查到的资料中来看，对面的‘收割者’哈宾应该是四阶宇宙之主水准，并且极为擅长灵魂攻击秘法。
能够灵魂控制一位三阶宇宙之主，对方的灵魂攻击的强度可能达到了五阶。
考虑到‘收割者’哈宾是特殊生命出身，这种灵魂攻击秘法可能是一种天赋秘法。
不过，神眼族也是一个以灵魂天赋著称的种族，无论是灵魂攻击和防御，都极为强大。
如果‘收割者’哈宾擅长灵魂攻击的话，那么他的物质攻击手段应该就不怎么样。
综合而言。
这个对手可以一战！
珈御之主心意既定，脑后光圈中的独眼虚影猛然亮起。
嗡！
嗡！
珈御之主和袁至几乎同时施展出空间封锁，将周围空间波动彻底锁死，任何强者都无法瞬移。
“听说你精通灵魂攻击秘法，那就与我一战！”珈御之主傲然开口，“既分胜负，也分生死！”
袁至闻言，有些啼笑皆非。
人类族群资料库中，珈御之主是四阶顶尖的宇宙之主，擅长以念力兵器进行远程攻击，在灵魂之道上也颇有研究。
看来珈御之主以为自己是擅长灵魂秘法的强者，想用神眼族的天赋抵挡住自己的灵魂攻击，然后用远程攻击重创击杀自己。
袁至伸出左手，掌心一只叠加着数万颗‘手持超新星’的光球显现，光球上紫色的光焰沸腾起舞。
他以同样的语气傲然传音回去。
“珈御之主，你竟敢主动以领域至宝锁定我？你这是自寻死路！”
珈御之主闻言，俊美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带着些许不屑。
对面的‘收割者’哈宾，还是太年轻啊，不知道第一宇宙轮回时代的神眼族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让我给他上最后一课吧！
嗡！
珈御之主脑后光圈中的独眼虚影骤然大放光芒，一道灵魂攻击秘法已然形成，虚化神力射出，直刺面前的‘收割者’哈宾。
同时，珈御之主身边浮现出五道冰蓝色的尖刺至宝，在他的神力催动下爆发出百倍光速，射向百万公里外的‘收割者’哈宾。
百倍光速，也就是一秒钟三千万公里。
只需要三十分之一秒，五道冰蓝色尖刺至宝就能命中对面的‘收割者’哈宾，到时候强弱即分，生死即定！
只是。
宇宙之主的反应速度何等之快？
珈御之主起意攻击的刹那，袁至左手掌心的光球中，数以千计的‘手持超新星’分散射出，在‘时间过客’的辅助下折跃消失，而后在珈御之主身边显现。
与此同时，另外又有五千颗‘手持超新星’形成五道光柱，正面向珈御之主射来的五道冰蓝色尖刺至宝拦截而去。
珈御之主察觉对面‘收割者’哈宾迎击的五道光柱，也不敢大意。
他可没有分身，主战本尊就这么一个，不能有任何额外的神力损失，所以一定要拦下对面的攻击。
珈御之主全力控制冰蓝色尖刺至宝，与‘收割者’哈宾射出的五道光柱迎面对冲。
轰！轰！轰！轰！轰！
五道冰蓝色尖刺至宝与五道光柱对撞，强大的能量冲击波在山洞通道内爆开。
四阶威力的尖刺至宝与五阶威力的‘手持超新星’相撞，尖刺至宝顿时失去控制，四散迸射，撞上几十万公里外的洞壁，炸出近百公里深的坑洞。
珈御之主心中一惊。
自己的巅峰至宝兵器竟然不敌对面的奇怪光球！
糟糕，踢上铁板了！
他连忙催动神力，控制着那五道尖刺至宝从洞壁的坑洞中飞出，准备再次组织攻势。
然而同一瞬间，珈御之主身体周围奇怪的空间波动荡起，数千颗光球凭空出现，将他包围在中间。
并且其中十颗光球在出现的同时就已经加速飞行，扑上珈御之主的神体，立即爆发威力。
轰隆隆~~~
十个光球全面爆发。
白炽的光芒中，珈御之主身上的巅峰至宝战甲仿佛不存在一般，神体如冰雪般消融，瞬间七成神体就被完全抹去，只剩下不到30%的神力总量，气息骤然变得无比虚弱。
而珈御之主最先攻击出的虚化神力带着四阶顶尖的灵魂攻击秘法，终于冲入对面‘收割者’哈宾的神体。
然后，那些虚化神力就如泥牛入海一般，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
物质攻击被全面压制，灵魂攻击连个泡都没冒。
完了！
珈御之主心中冰凉。
他努力操作着的那五道冰蓝色尖刺至宝被远方五道光柱中飞出的大量光球环绕，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
而身边，那数千颗光球中，又有三颗倏然飞出，贴上珈御之主的神体。
……
“第一真主，救命！”
神眼族第一真主的小宇宙中，刚跟第一真主道谢完毕的珈御之主分身惊恐大叫。
虚空中，第一真主的声音立刻传来。
“你的位置？”
“在倾峰界水域的第193233参考系区域，相对坐标是300382，133135的山洞。”珈御之主急道，“我被‘收割者’哈宾重创，神体只剩下30%不到！”
“你先进入飞行宫殿至宝避难，我已经通知在那附近的族群宇宙之主前去救援！”第一真主道。
“我来不及进去飞行宫殿……”珈御之主无奈苦笑，忽然他表情僵住，转为诧异，“……不对！”
……
山洞通道中。
三颗‘手持超新星’光球贴在珈御之主身上，却没有立即爆发。
珈御之主迟疑了一秒，终于开口。
“‘收割者’哈宾，你现在就能杀死我，却没有立即动手，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远处，袁至缓缓飞来，领域至宝‘星炬’的金色星光则直接将珈御之主的‘仿天风界’完全压制。
珈御之主实力百不存一，已经无力维持‘仿天风界’和袁至对抗，干脆不再催动这件领域至宝。
“赔礼道歉！”
袁至淡淡传音。
珈御之主暗自惊异。
这位‘收割者’哈宾，竟然是如此讲道理的存在？
看他气息邪恶诡异，行事却风光霁月。
如此心胸开阔的强者，难怪能在灵魂之道上达到那般强大，佩服……
片刻。
袁至开心的与珈御之主挥手道别，嘱咐他一定要有空再来。
珈御之主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袁至，向着山洞出口方向瞬移离去。
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
好歹，还活着。
呸！
……
山洞中，袁至感应到珈御之主瞬移离去，却没有立刻瞬移离开，而是转身看向山洞通道深处。
这个山洞通道显然通往倾峰界内域，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的宝物甚至一些强者遗留。
不过从路上遇到始宙石这样的东西来看，这条通道很可能存在能量泄露现象。
当然，能量泄露现象不知道多少年才可能出现一次，袁至未必能遇到这种危险情况。
另外，倾峰界内域的很多区域，必须乘坐巅峰飞行宫殿至宝才能安全行进，顶级飞行宫殿至宝并不安全，遇到一些危险地带很容易损毁。
还有，这里已经被神眼族发现了，说不定过会儿就有神眼族的宇宙之主组队前来报复。
或者，也可能是组队前来送宝。
袁至估摸着，自己可以在这里等一等。
这种山洞通道，易守难攻。
只要不是宇宙最强者到来，袁至感觉自己完全能撑住大量宇宙之主的围攻，如果真的有送宝大队前来……
虚拟宇宙，风暴海岛屿。
袁至正在千星殿外和宇宙尊者们喝酒聊天，听他们说着最近原始宇宙内遇到的事情。
“前段时间，虚拟宇宙公司的元辰国主邀请我们去新出现的火鬃秘境探索，找到了一批宝物，发了一笔小财。”一名宇宙尊者端着酒杯说道。
“够还你那件「星魂」型战甲的欠债不？”有人问道。
“哈哈，那倒没有，不过我欠朋友的债已经全都还光了，一身轻松。”
那名宇宙尊者转着酒杯笑道，很是开心。
众位宇宙尊者打趣他一番，转到另一个话题上。
“你们最近有没有去初始宇宙，听说那个消息了吗？”
“哪个消息？”
“城主府里面，新增了一批混沌碑的事情。”
“你说那几个混沌碑啊，我知道。尊者们都有一次免费参悟机会，我还去参悟了几天。”
“我也听说了，不过没去初始宇宙参悟。”有宇宙尊者接话，“你去参悟，效果怎么样？”
“易学难精。”
“怎么说？”
“因为……”
袁至端着酒杯，在旁边笑而不语。
一个通话请求出现，是混沌城主发来的邀请。
袁至连忙回到千星殿的大厅中，接通通话请求，将一个虚拟屏幕投射到大厅空中。
屏幕上，混沌城主身着金甲的形象出现，面容刚毅，神情严肃，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混沌城主。”
袁至笑着问候道。
混沌城主点头，盯着袁至，过了一会儿才开口。
“袁至，最近总是有强者打探‘收割者’哈宾的资料。我反向追踪了一下，这些打探资料的强者，大都是宇宙海中的强者，有第一宇宙轮回时代的，也有第二宇宙轮回时代的，还有圣地宇宙的强者。”
“圣地宇宙，是紫月圣地？”袁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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