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往日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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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闻的冷笑话不仅够冷，也很恶趣味。
至少，那些聚在一起看热闹的武者们，看着被叶闻扔下来的那具尸体，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幸运的是，叶闻没有再耍酒疯，动辄杀人，而这也是因为他现在也确实再没看见几个熟人。
而不幸的是，叶闻趴在那间客栈的窗户上，不知从哪又找到了一瓶酒，眼见这般情况，原本那些楼下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走了个干干净净，实在是怕这个酒鬼又开始耍酒疯。
片刻之后，叶闻将手中那瓶酒也喝了个干净，他摇了摇空荡荡的酒壶，不爽的吧唧了下嘴巴，随手将酒壶扔在一边。
酒足饭饱，喝上头的叶闻，此时也终于有了几分困意，便想回到自己的住处睡下。叶闻环顾四周，伸手一拍窗户的框子，向着楼外，一跃而下。
嘭！一声重响，叶闻的身影轰然落地，溅起一地尘埃，可他却像个没事人一般，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晃晃悠悠的向着兽楼的方向行去。
酒意越浓，叶闻的脑袋变得昏昏沉沉，视线中的一切，也逐渐变得扭曲，混乱，如同一场荒诞的梦境。
无边夜色下，摇摇晃晃的叶闻，如同踩在松软的沙地之中，渐渐的使不上力气。
恍惚之中，叶闻的意识渐渐远离，在一片朦胧间，想起了一些不怎么重要的回忆。
……
多年之前，十南山，裁决司中。
深夜，除夕。
除夕夜，辞旧迎新之际，哪怕是裁决司也不能免俗，早早的布置好了场地，在裁决司最大的殿内，已是坐满了人影。
殿中有一高台，高台上放着一张圆形的桌子，有十二人围坐于此，皆是一身裁决红袍，正是裁决十二玉。
而高台之下，则是百鬼众的位置，黑色的大殿内，张灯结彩，破天荒的有了几分人气。
“咳咳咳”
此时，裁决司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高台上，正中位置的天道玉罗凝的身上，而罗凝则清了清嗓子后，拿着一张小小的稿纸，站起身来，有些僵硬的大声念道。
“竹声声辞旧岁，载歌载舞贺新春。”
“在如此一具美好的夜晚，我们……欢……聚一堂，共庆新年的到来。”
“在此，我谨代表裁决十二玉，向莅临今天年会的各位宾客表示热烈欢迎！向战斗在第一线、辛勤工作、无私奉献的全体裁决司人员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
高台之上，叶闻眼角抽搐，忍不住回头望向一旁的老怪物，皱眉问道。
“这词是谁写的，也太奇怪了吧？”
老怪物有些慵懒的单手撑在桌子上，眉眼轻挑，似乎对这一切都提不起任何兴趣，打了一个哈切后，轻声说道。
“每年的开幕词，不都是由鬼玉负责的吗，今天应该也还是他。”
叶闻点了点头，随即眉头却是皱的更紧，看起来一脸的怨气，伸手指向自己的左侧，压低声音，问道。
“那今年是谁负责安排座位的？”
老怪物顺着叶闻的手指望去，却见颜玉正一脸冷笑，端坐在叶闻的左侧，威胁似的捏着一柄飞刀，在指间把玩。
不是冤家不聚头，几乎是裁决司所有人都知道，杀心和颜玉极其不对付，见面就吵架。
按理来说，无论是谁负责安排座位，都该将叶闻和颜玉的位置刻意调开才对。
老怪物兴致缺缺，无精打采的对叶闻说道。
“哦，你不满意吗，这可是兽玉特意安排的位置。”
叶闻一愣，有些错愕的拍着桌子，问道。
“兽玉？我跟他无冤无仇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闻言，老怪物却是一脸古怪的望向叶闻，看着他忿忿不平的模样，皱眉问道。
“无冤无仇？……是我记错了吗？”
“当初提议把兽玉踢出年会聚餐的人……是谁？”
叶闻面无表情的收回拍桌子的手掌，淡定的说道。
“我觉得不是这个原因。”
在叶闻和老怪物说话时，罗凝的年会开幕致辞，也终于到了尾声。
“祝裁决司诸位，在新的一年里，能够走进更大的辉煌。”
最后一句词，本该说的慷慨激昂，但罗凝却说的十分别扭，似乎自己本人并不认同这句话，但好歹她还是说出来了。
随即，罗凝缓缓落座，裁决司的年会也终于开始，百鬼众们也开始端着菜盘，开始上菜。
按照规矩，放在十二玉面前的菜，都是特意为其定制的，只有老怪物的面前，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摆着。
叶闻刻意不去看旁边冷笑的颜玉，拿起筷子，随意的看了一眼后，便向身前他最喜欢的一道麻婆豆腐夹去。
可谁知，在他落筷瞬间，却与另一个筷子落在了同一块豆腐上。
叶闻一愣，下意识的抬头望去，却看到颜玉也是一脸错愕的抬头，望向了他。
尴尬的沉默过后，颜玉眼神一凝，手下的筷子悄悄用力，用大眼睛瞪着叶闻，怒道。
“这是我的豆腐。”
叶闻当即翻了一个白眼，同样将手中的筷子，加了几分力道，毫不客气的回怼道。
“先不说这是不是你的豆腐，就算是你的豆腐，我也吃定了。”
不知为何，颜玉闻言，居然脸红了一下，随即似是察觉哪里不对劲，努力板起小脸，刚要说话，就听到她身边传来了山岳骨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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