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风雪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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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搞大了几个？”
“……”
看着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的叶闻，洛沐嘴角上扬，笑的很是嚣张，她夹起一根青菜，放在嘴唇，咬的咯吱做响，对着叶闻鄙夷道。
“没得手的事情，就不要拿来炫耀了，你是小孩子吗？”
叶闻按着筷子，思索再三，也想不出该用什么话来反驳，只能心虚的偏开视线，狡辩道。
“那几个女人，脑子或多或少都有问题，谁会想不开对她们下手呢？”
洛沐闻言，笑的更是开心，伸手托腮，看着叶闻，阴阳怪气的说道。
“是是是，杀心是万人迷，是那六个婆娘不开眼，没看出你这坨世上最好的牛粪。”
不得不说，和叶闻几日相处下来，洛沐阴阳怪气的功夫大涨，全然不似之前单调重复几个词的水平。
叶闻恼羞成怒，本想同样阴阳怪气几句，可看着笑靥如花的洛沐，却是微微失神，片刻后他回过神来，缓缓说道。
“你笑起来这不是挺招人喜欢的吗？干嘛还要扮成老头子。”
洛沐闻言一愣，随即小脸一红，迅速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叶闻。
看起来，似乎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说过。
叶闻见状，只是一笑，没有继续逗弄这个显然很少与人接触的小姑娘。
昏暗的烛火下，两人默不作声，安静的吃着饭菜，可两人间的气氛却不似之前那般针锋相对。
吃完饭菜过后，洛沐刚想起身时，叶闻却是伸手倒了一杯温茶，推到洛沐身前，温声道。
“可以求你件事吗？”
洛沐顿时警觉，双手挡在胸前，慌慌张张的向后退去，失声道。
“不……不行！”
叶闻哭笑不得，身子不动，耐心的解释道。
“放心，我对你这种坏脾气的人没有什么想法。”
与此同时，叶闻偷偷在心中补充道，而且，会自动脑补你那张老头的脸。
闻言，洛沐松了一口气，随即却又捏紧小拳头，恼道。
“你这说法也挺让人生气的。”
叶闻没有理会洛沐的抱怨，只是把茶向前推了推，郑重道。
“洛沐，可以教我医术吗？”
洛沐双眼一眯，狡黠的双眼仔细打量着叶闻，故意拉着长音的“哦”了一声。
“哦……这倒不是不可以，不过作为交换，你也得答应我件事。”
叶闻眉头一皱，他就知道没这么简单，脑中瞬间乱七八糟的联想了许多。
“杀人放火，代打病人，还是帮你暖床？”
叶闻话音刚落，便有一本书砸了过来，叶闻轻松接住，却见洛沐背靠书架，手里还捏着几本医书，她羞恼道。
“呸，你想的还挺美。”
叶闻将那本医书轻轻放下，不解道。
“那你想提什么要求？”
洛沐忽的安分下来，有些扭捏，更有些害羞，她犹豫了片刻，才极其小声的说道。
“教我烧菜。”
似是没想到这个要求会是如此简单，叶闻沉默了一下后，才笑容满脸的应道。
“好。”
……
“我后悔了。”
次日，清晨。
叶闻看着锅里那团黑色的糊状的东西，如是说道。
厨房中，听不到锅碗瓢盆叮当作响的声音，反而满是叶闻绝望的质问声不绝于耳。
“你懂适量这个词吗？那有人把盐当水加的？”
“火候，我说的是注意火候，不是让你倒醋。”
“一碗米加五碗水，你这是要熬粥吗？”
“别动！别动！那不是糖！”
“糊了！菜糊了！”
许久之后，叶闻和洛沐站在厨房中，看着锅里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相顾无言，而两人的脸上也是脏兮兮的，像是在煤堆里打了个滚一样。
沉默片刻后，叶闻转身就走，刚跨出一步，洛沐便紧张兮兮的拽住叶闻的衣角，不肯让他走，小声问道。
“你……你要去哪里？”
叶闻头也不回，面无表情的回道。
“我后悔了。”
洛沐身子略矮，力气也小，只能双手死命的拉着的叶闻的衣服，咬着牙使劲拽着，有些委屈的说道。
“不要走……你说话要算话。“
闻言，叶闻面无表情叹了一口气，眼神空洞，呆若木鸡的说着。
“我真傻，真的。”
“我单知道你医术高，脑子应该也不差，我不知道人与人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我清早起来就开了门，拿小篮盛了青菜，推开门叫你放盐没有应。”
“我一看，盐全在锅里了。”
洛沐一脸无辜，讨好的向叶闻笑着，说道。
“再试一次，再试一次吧。”
叶闻随手一挥，敷衍道。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两人纠缠许久，到了正午时分后，两人却同样眼神空洞的坐在椅子上，手中各拿一个馒头，看着桌上足足五碟的黑色的糊状物体，怔怔出神。
洛沐用筷子扒拉了一下，呆呆的说道。
“这东西能吃吗？”
叶闻啃了一下手中的馒头，面无表情道。
“你可以试试。”
洛沐试着夹起一块糊状的物体，递至鼻尖，试探的闻了闻，身子一个哆嗦，把筷子扔在了桌子上。
叶闻见状，瞟了洛沐一眼，神色古怪。
“前几天，你做的饭菜虽然也是猪食，但好歹还能看的出是吃的东西，今天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洛沐心虚的笑了笑，同样也啃了一口手中的馒头，小声解释道。
“还不是你瞎指点，你一说话，我就感觉做什么都不对劲，忘记了怎么做饭。”
叶闻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奇的问道。
“你这脑子，是怎么学会这么高深的医术的。”
闻言，洛沐眼神一黯，神色复杂的低下头去，压低声音说道。
“耳濡目染而已。”
叶闻心念一动，不再追问，又啃了一口手中的馒头，淡而无味。
“以后，还是我来做菜吧。”
洛沐眉头一抬，斩钉截铁道。
“不行，我还能学。”
叶闻轻轻咂嘴，看着手中的馒头，向洛沐问道。
“为什么，有我做菜不就够了吗？”
洛沐闻言，抬眼望向屋外，看着那染到视线尽头的白色，恍惚道。
“你迟早是要离开的，一切还不是该我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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