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一荣俱荣,一损皆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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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白溯央的名字,灰袍人立刻脸色一变,瞪圆了一双瑞凤眼,喘着粗气说道:“是他?!!”
  “哼!不泡了!去去去,更衣!”灰袍人愤疾而起怒道,从木桶中哗哗哗走出来,水溅湿了一地。
  随从赶紧先替他擦干净身子,去外屋取了一套干净的衣物来,一件件仔细为他家主子穿好。随从又将先前收起来的白玉佩在自家主子的腰间。
  只是随从还未来得及替灰袍人擦干净头发,灰袍人便冲到外屋,狠狠坐在床榻上,憋着一肚子气,吩咐随从说:“你,去告诉那个赤羽卫,让他叫那人快些动手,若再找不到那件东西,别说三年,再过三十年也别想从我这里取走半分骨血!你现在就去!立刻!马上!!!”
  “是!”随从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也不敢再多耽搁一秒,立刻马上从屋里消失了。
  只留灰袍一人气呼呼地坐在屋里。
  过了好一会,灰袍人才舒缓了几口气。他站起来走到另一侧的书案旁,吹着了火折子,点燃了玉炉暖香。绵绵霭霭的烟从香炉里淡淡升起。他深深吸了一口,此香淡雅不俗,沁人心脾,凝神静气,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
  灰袍看着玉炉上的暗香浮动,眼神中带着丝丝怨念,怏怏不乐地说道:“哼!乐不思蜀!”
  随从自得了他家主子的口谕后,丝毫不敢耽搁。身上湿掉的衣物都来不及换,慌不迭地一路狂奔到山门口。寻了一处隐秘僻静的地方,从怀中掏出一枚手指一般大小的暗哨,放在嘴边吹起来。
  这暗哨虽说造型和质地都极为普通廉价,但吹出的声音却与鸟儿的鸣叫,一般无二。但只有接头的人能听得出这清脆的声音中隐隐中带着特殊的音律,似是暗语,外人听来是分不出一二的。
  不一会,便看见从树林中鬼鬼祟祟地走出来一人。此人正是先前跟着灰袍的暗衣!
  暗衣看见随从如此身形慌张,面色严肃中带着些许忧虑,道:“这大白天的,你怎的又折回来了,可是公子出了事?!”
  随从回道:“主子安好,有口谕:‘速速动手’!”
  暗衣问道:“公子的意思是让我告诉那人速速动手?”
  随从点头。
  暗衣问道:“若再找不到线索,便不再给那人骨血?”
  随从又点头。
  暗衣人看着随从闷不声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
  随从是灰袍从小豢养的死士,像影子一样护在灰袍周围。生为其生,死为其死,不知年岁,也不知姓名。武功极高,性格孤僻怪异,生人勿进。除了与灰袍能多说几个字,跟别人那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出蹦,从不与外人多交谈。
  多年来,暗衣早已习惯了随从的说话方式,就算现在随从放个屁,他都能上下联想猜出是何意。所以,在随从说到“速速动手”那四个字的时候,暗衣脑中已经自行脑补了一百字。
  暗衣继续问道:“为何这样着急?只怕欲速则不达!”
  随从回道:“毋妄言!”
  暗衣说道:“公子的心思,自然不是我等能随意猜测和妄议的。但是这桃殀山和少年阁的势力已盘踞百年,背后更是有六世撑腰。最近闹出这样多的事,里面的人已经起疑了。如果此时轻举妄动,便会满盘皆输。何不等明年冠礼闯阵的时候动手,不是更加天衣无缝、顺理成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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