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谁还不是个颜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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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家亲戚多，来走访的人也多，祁安在毛家住着，有时候会被阿姊带着一同见客，确实结识了许多人家的姑娘。
　　“到底是长大了，原我还担心，你与其他客有摩擦。”
　　祁安规矩恭谨：“在毛家这几日，见了许多，明白了许多。无关紧要的事情，也就不想去计较了。”
　　祁宥问：“见着什么了？”
　　祁安顿了一下，答：“我眼皮子浅，见到毛家老夫人头上那红宝石的抹额、二夫人身上的衣衫，都不是俗物。”
　　祁宥的手指点着茶杯，有一搭没一搭的，“毛老夫人的母亲，年轻时是宫中女官，得先皇后看重，毛府里有些天家赏赐下来的物什。二夫人是南渠襄家的人，南渠产流光锦，一岁方得百余匹，大多数都上交天家做贡物，桐州没几个人能穿，你见着稀奇也是有的。”现下只有自己和妹妹，没有旁人，她便疏懒了，语气缓慢。
　　祁安点头，这才是阿姊原本的样子。
　　疏懒、清明、带着点儿桀骜。
　　看着人前那个巧言倩兮、温和贤达的小媳妇儿，祁安都觉得自己快要不认识阿姊了。
　　祁安给自己斟了杯茶，饮一口，讲了讲自己捋的毛家的各个亲族关系。
　　劈里啪啦说了一通，然后挑了个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压轴：“祁大夫人是毛老夫人母亲的本家，两个小舅一个十六，一个十三，亲事我不知是谁做主。若是祁大夫人做主，我看她有意于邱家二姑娘，邱二姑娘的姑父，听说曾在西北军中任要职，如今在工部任职。”
　　“这些关系繁杂得很，难得你能捋清楚。”
　　“左右也是闲着，略微留心了一下。”
　　“你有心了。”
　　祁安：“那阿姊倒是和我说说，我猜的对不对。”
　　祁宥：“婆母留意邱家丫头，是有那分心思。可表姑母，过几日你便见着了，非要将自家大姑娘嫁进来，这事儿都磨了几年了。”
　　祁安：“表姑母家的丫头多大，偏要许给毛二郎吗？毛家又不只二郎十几岁，不还是有二房的毛三郎吗？”
　　祁宥：“毛三郎自小定了娃娃亲的。”
　　祁安捂嘴笑笑：“那是不大巧了，祁大夫人瞧不上表姑母的女儿？”
　　祁宥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等见了人，你就知道了。”
　　祁安不解。
　　隔了不到两日，祁安正和毛六姑娘在屋里描花样。
　　一个小丫头来传话：“安姑娘，六姑娘，少夫人邀您两位去前堂。”
　　祁安思索了一下，问：“可是来了客人？”
　　传话的小丫头道：“是林家夫人和林家小姐。”
　　林家，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表姑母了。
　　祁安想起祁宥的话，心中好奇，林家这位表姑母，到底是怎样的人，便问毛六姑娘：“这位表姑母如何，好相处吗？”
　　毛六姑娘回以肯定：“表姑母是很和善的人，林家阿姊也是好性子。”
　　既然不是什么胡搅蛮缠的性子或者什么破落户，怎么不愿意与之结亲？
　　祁安便揣着不解，去了前堂。
　　祁宥正在陪客，道：“这是舍妹，来，见过林家姑母。”
　　祁安福了一礼，问候：“见过林家姑母。”
　　毛六姑娘也福了一礼，问候：“表姑母，林阿姊，福康顺意。”
　　林家姑母想必是很喜欢毛六姑娘，看见六姑娘，眼睛都要笑没了，连忙掏出红包来往她手里塞。
　　林家姑娘也给了祁安一份红包：“母亲给这位姐姐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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