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风行者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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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亲自到来真是让人振奋，没有第一时间前来迎接您，还请宽恕我的失礼之处。”
　　优雅的奎尔萨拉斯语从高级魔导师的口中说出简直就像是在吟唱，即便是身处在简陋的帐篷之中，但是似乎也丝毫无损于对方的气质，虽然很清楚地知道说话的精灵是个地地道道的渣滓，但是遗憾的就是很多时候外表如何都和内在无关。
　　“无须客气，我倒是很高兴能看到你再次获得晋升，所以让我们回到工作方面的话题。”
　　透过木桌上的烛火，安玻琉斯的眸子也带上了一丝飘摇的冷意，这让站在那里的达尔坎也不敢再多说其他，而是恭敬地保持着低头的姿态开口：“您带来的货物，我必须要说简直是太合适了，不过...稍微也有一些瑕疵...毕竟，奎尔萨拉斯的贵族们阶级多有不同，而大家没兴趣都使用同一个等级的东西。”
　　作为奎尔萨拉斯的地头蛇，达尔坎自然就是安玻琉斯用来出售氤氲之息的首要目标，而这位精灵魔导师显然也发现了这种不同寻常的‘香烟’在奎尔萨拉斯所填补的商品空档，而其所说的话语也没逃出人类王子的预判，挑了挑眉，安玻琉斯也随之回答：“这一点放心，我对于你们精灵的高品位已经很有经验了，氤氲之息一共有三种不同级别的包装，按照等级的高低，口感和外观精致度也有不同，当然，我想它们的价格区分，也可以有效地划分开所谓的阶级差距。”
　　“哦哈哈哈，您真是深谋远虑。不过...”
　　虚伪地奉承了一句，达尔坎却显然还有未说完的话语：“不过...请恕我直言，氤氲之息的提神效果固然很有效，但是...对于一些精灵而言，它的效果还是不够...而对于另外一些精灵而言，它的提神效果又有点太过了...”
　　“......”
　　微微抬头，保持着沉默的安玻琉斯轻轻地活动了一下手腕，而眼尖地注意到了这个代表心情的动作，精灵魔导师也连忙停下了绕弯子的想法，继而忙不迭地继续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们奎尔萨拉斯的贵族阶级构成大概有三部分，一部分就是我们魔导师阶级，对于我们而言，现在的氤氲之息柔和且提神，这就很好。但是，也有另外两批贵族阶级，就是风行者家族为代表游侠以及战士，他们的话恐怕需要更为尖刻一点的提神度才更加合适。而最后...咳咳，您知道血蓟吧，它的效果是赋予充足的迷幻感，而那些没有实权只有田地和庄园的贵族，唔，就好比您现在的邻居萨瑟利尔男爵，他们可能想要的就不是提神的东西，而是能够最大化让他们沉浸在迷幻快感中的才对。”
　　而仔细思考了一下对方的回答，安玻琉斯也大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简而言之就是现在的氤氲之息劲道对于法师们而言正好，而且其内部那些恢复类的药草也有助于补充精力，但对于体力消耗更大的游侠和战士等近战类精灵，或许需要的就该是更加尖锐的提神度，其中那些回复法力的功效反而就不需要了。
　　至于最后那些一门心思沉迷享受的精灵贵族们，他们既不需要补充精力也不需要补充体力，他们想要的是更为深刻和强烈的迷幻快感而已。
　　达尔坎虽然品性低劣，但能够身居高位的确是有其能力所在的，至少看清楚这些因素就相当难得。
　　“嗯...你的提议非常有效，所以我决定给予你四成的香烟代销权，对此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点点头，安玻琉斯也没打算全部靠自己在奎尔萨拉斯贩卖这些香烟，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个王子，没有时间去做这些商人才该做的事情。
　　“真是感谢您的厚赐，这些马上就会成为奎尔萨拉斯最为新兴的优异产品，会给我和我的家族带来更多的钱财来源，我的地位也能够继续攀升，以为您更好地效劳。”
　　虽然嘴上依旧谦虚，但是达尔坎脸上的喜色却显然无法掩盖，在亲自试验过氤氲之息的效果之后，身在奎尔萨拉斯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他立刻就断定了这种货物完全对的上高等精灵的审美以及需求，接近一半的代销份额，这已经是一笔几乎数之不尽的财富了。
　　“那么...如果不麻烦的话，我想询问一下，风行者家族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说了一些似乎很有趣的传闻。”
　　看了一眼帐篷外已经慢慢明亮起来的晨光，安玻琉斯抬手捏灭了面前的蜡烛，而优雅地耸了耸肩，达尔坎也毫不介意地开口回答：“很简单...主要原因就出在那一次您的屠龙战役时，我家族的一位新秀艾瑟罗安.德拉希尔莫名死在了遭受劫掠的塔奎林门口。他是一位相当有成就的年轻魔导师，所以家族就此向当时牵涉其中的风行者家族施加压力，不过这也只是出于牺牲的生命而例行的发难而已，原本风行者一族最多也就是辩解一番甚至不用低头就能对抗过去。
　　但是，其中的奥蕾莉亚.风行者大小姐却因为违抗命令私自行动，从而给了我的家族攻击风行者一族的口实，外加议会派的长老们对于其擅自和人类王国权贵...哦，也就是您接触大为不满，所以事情就发展成为了议会派和我的家族一起向风行者一族施加压力的局面，最后风行者一族不得不自行削减了10%的当年军费，这才让议会放弃了讯问乃至监禁那位大小姐的打算。所以~听说那位被家族软禁了接近三个月的大小姐最近开始自暴自弃，这似乎着实让人惋惜。”
　　显然，达尔坎的回答完美地解释了当初奥蕾莉亚为何没能叫来援军，甚至自己也一去不复返的种种内因，一言以蔽之，她因为自己的一时鲁莽，而导致整个风行者一族都在政治斗争中付出了惨重的损失，而风行者一族为了保护而对她施加的软禁，也似乎摧毁了她对于家族的信念，因而才会出现酒吧里那个一身沉沦的酗酒风行者。
　　“看起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风行者家族已经将下一任游侠将军的头衔内定为希尔瓦娜斯.风行者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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