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七道光芒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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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恩奇都这个态度，阿瑞斯有点好奇。
　　他问道：
　　“唉，我能够采访一下你吗？恩奇都，你为什么会对吉尔伽美什这么死心塌地啊？”
　　“啊？”
　　恩奇都稍稍愣了一下，然后低头思考了片刻，接着便回答道：
　　“我觉得，应该是因为吉尔派人给了我人类的知性，然后又在力量上能够与我对等，并且，他也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够理解我的人吧？”
　　“也就是所谓的‘士为知己者死’对吧？”
　　阿瑞斯点了点头，又问道：
　　“那么芬巴巴呢？它应该是你的挚友，或者说，是你的乳母也不为过，你从小被它在雪松之林里抚养长大，为什么你长大以后却忘记了它的恩情，甚至想要劝说吉尔伽美什杀了它？”
　　听到阿瑞斯的这个问题后，恩奇都沉默了下来，过了良久以后，祂有些不情不愿地问道：
　　“可以不回答吗？”
　　“不可以。”
　　阿瑞斯的指尖有电光闪烁，并且他还故意让恩奇都看到：
　　“因为你接下来的回答，将影响我接下来对你的判断和行动……恩奇都，人类有句话，叫做‘背叛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你要是给不出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那么你懂的。”
　　恩奇都苦笑道：
　　“您知道芬巴巴身上的‘七道光芒’吗？”
　　“当然知道。”
　　阿瑞斯点头，当初吉尔伽美什和祂与芬巴巴之间的战斗，还是阿瑞斯在幕后安排的。
　　“这七个光芒，其实对芬巴巴来说是一副枷锁。”
　　恩奇都继续说道。
　　“怎么说？”
　　阿瑞斯问。
　　“七个光芒，都是恩利尔从被他掌握的命运石板上剥离出来的力量，它们的力量极其强大，甚至可以说算得上是某种另类的特殊神格，正因为此，芬巴巴就相当于是一位拥有七个神格的天神，所以连一般的神明都不是它的对手。”
　　恩奇都解释道：
　　“但这毕竟不是真正的神格，只是一种恩利尔赐予的力量，所以在接受了这七道光芒以后，接受者芬巴巴就会受到恩利尔的完全控制，而且这七道光芒还会不断地压迫芬巴巴的理性，让它的兽性被解放出来，迟早有一天，芬巴巴会变成一只只知道杀戮，不再具备知性，只会听从神明命令的狂兽……就像是，天之公牛古伽兰那那样。”
　　“原来如此。”
　　阿瑞斯点了点头，然后散去了指尖的电芒。
　　见状，恩奇都有些愕然地问道“您就这么轻易地相信我的话？”
　　“当然不是，不过你说的这些东西，我自然有办法查证。”
　　阿瑞斯轻飘飘地说道：
　　“而且刚刚的威胁只是吓你的而已，我的力量还都在吉尔伽美什那里，这具分身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力，打起来多半打不过你。更何况，我要是真的破坏了你，吉尔伽美什那小子不得和我反目成仇？”
　　恩奇都想了想，随后有些无奈地叹道：“我算是明白吉尔他平时说到关于您的事情的时候，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了……不过，您真的就这么放心地让我继续留在吉尔的身边吗？”
　　“他是一个王。”
　　阿瑞斯淡淡道：
　　“要是连自己人都管不住，那当什么王。”
　　“那确实。”
　　恩奇都闻言一笑。
　　“所以话又说回来了，你和吉尔伽美什的这个局面，要怎么解决。”
　　阿瑞斯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现在你们的首要目标是从被你们惹怒的天神们的手上存活下来，再去思考接下来的问题。”
　　恩奇都看了看阿瑞斯的脸色，祂并没有吉尔伽美什那么强烈的傲气，于是很虚心地求教道：“您已经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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