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充满陶醉感和艺术气息的自我折磨教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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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聪明的人，往往控制欲也越强。他们喜欢看着世间万物都按照自己设想的方式运行，喜欢看着一切都井井有条的样子，就像黑板上的数学算式，或者桌面上排成一列的骨牌，一环接一环，从头到尾，毫无差池。假如其中任何一环脱离了原轨道——哪怕是因此朝着比预计更好的方向发展，也会让他们感到心烦意乱。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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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给人的第一印象相反，9527也喜欢按部就班的感觉。
　　在常伴着生命危险的职场中，什么也不思考的愣头青通常都会第一个死掉，而小心思打得过于明显的人则会遭到同僚的集体算计紧跟着退场……当然，同室操戈的行为姑且还是被公司章程禁止的，所以如何做得不留痕迹也是对技术的一种考验。
　　通过将不被社会光明一侧所容的垃圾们聚集到一起如养蛊般不断培训、差遣、淘汰，最终剩下的，便只有像把莫里亚蒂教授和小丑合为一体之后得到的那种冷酷周密、滴水不漏的疯子，能高效胜任一切危险工作，并视情况从委托和委托人中灵活选择处置对象，以求将公司利益最大化——这就是已然拥有了成熟企业文化的表现，到此为止，一家运作良好的盈利企业就算是完成了。
　　据说，公司的幕后老板家族几代都在用同样的方法培植自己在里侧世界的势力，对整套流程驾轻就熟，从来没有过任何纰漏，他们是真正的聪明人，绝不会允许自己的未来蓝图中有任何超出设想的东西存在。不过，虽然还没达到让计划整体受挫的程度，但在这种流机械式的培养流程中，偶尔也会出现到死都坚持特立独行的顽固家伙，而就算是大老板，也不可能对这点小事都一一过问。
　　这些组织中的不谐之音，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存在着。
　　抛开如何利用对方将自身利益最大化的谋算不谈，9527心里其实一直很欣赏那个社交性为零，不与任何人结派，也没兴趣踢任何人下水的后辈。他一眼便看出对方会是颗很方便的棋子，他的强大和孤独都可以为自己所用，只需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唯一误判的，就是对方心中隐藏得很好的那股疯狂——或许这就是聪明和大聪明之间的区别吧，关键时刻他总会漏算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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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划很合理，将对方骗到由自己秘密雇佣的武装分子组成的埋伏圈中杀害，用他的尸体伪造出两人都已遇害的假象，然后趁机隐姓埋名从公司的控制下逃之夭夭……换了任何一位同事，恐怕都不会中这种圈套，可是那位后辈似乎并没有那么多疑心——或者说压根不在意被骗，就这么笔直地踏进了陷阱中央。
　　但是，第一时间便受到致命伤的后辈居然纯靠毅力便坚持着拖了所有人一起上路这种事，就不在计划的范畴之内了。
　　以丢掉性命为代价，9527深刻体会到了“疯狂”这种感情的可怕之处。在被时空管理局送到这个世界、得知了第二战已经近在咫尺之后，他也一直在有意识地尝试培养自己心中那股不受约束的狂热情绪。如果再见面时，自己的疯狂能凌驾于对方之上，那么说不定这一次，结果就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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