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整点阳间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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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是所有负面感情中最正当、也是最为不讲道理的。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是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的法律条文，也是对一切自卫本能的笼统概括——不同物种之间要想共存，就必须让彼此都意识到相互争斗需要付出的代价才行。
　　但是，对于绝大多数生物而言，要靠自制力将报复（）行为控制在对等的范围之内，都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举个例子来说，假如拥有了可以将电流沿着网线送出、把屏幕另一头的人瞬间击毙，或者让沉船花掉的石头具现化，使其凭空出现在策划体内造成内脏破裂的超能力，恐怕大部分人都会毫不犹豫地滥用吧……
　　别人，特别是仇人的生命永远比自己的愉悦廉价，这是人性中永远绕不开的阴暗领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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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么看都不平等，您所怀抱的东西，真的能叫做仇恨吗？”
　　攻防一直持续。
　　在睚眦必报的同时似乎还持有某种防御向的能力，尽管已经被各种花里胡哨的攻击招呼了不少次，盖诺赛克特身上的损伤依然不明显，甲壳表面的凹陷和划痕也就只是做旧涂装的那种级别。
　　妨碍它凭借卓越韧性取胜的因素只有一个，就是对手也同样顽强。
　　如果早年间获得的那顶能以微小几率直接抵消所受伤害的帽子还在，现在的玛狃拉估计只要躺在地上睡觉就可以让战斗永远持续下去，直到对方的体力彻底耗尽用拼命技能自己把自己搞死。然而很遗憾，作为早期试做型道具，那玩意早就在各种风风雨雨的摧残下耗尽了全部耐久度，仅剩的一点残骸被做成了纪念品，像干花一样摆在大木研究所的猫舍里，附设十七道陷阱机关，用来提醒住户已经没有这种方便的东西保护你了，以后行事必须更加小心慎重才行。
　　不过，也许正是多亏了这份没有寄予言语、而是直接诉诸行动的教导，尽管没有方便的保护措施，只靠身体能力回避着攻击的二文至此依然保留着喘息的余力。
　　以试探为目的不断重复攻击，观察不同属性、威力和附加效果的技能造成的影响，并且在训练师的授意下，故意不完全避开那每一击都疑似具有致命杀伤力的闪电，以获取更详实的情报……
　　这是因为完全没有性价比，在常规对战中几乎不会有人使用的战术——毫不犹豫地牺牲掉一只宝贵的宝可梦，只为忖度对手的实力如何。当然，为了配合搭档的行动，来自训练师的垃圾话辅助也是必不可少的。
　　“哼，还以为你想说什么……光是觉得自己的性命能与我们等价这点就够自大的了，竟然还想在道德问题上对我说教，也不想想自己迄今为止夺走过多少人的性命。难道说，你真的以为自己和我们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吗？”
　　“……”
　　压倒一切的“笑意”一瞬间甚至凌驾于了憎恨之上，让弓长木水四郎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假如铁面具下的嘴巴还能正常地大张开再合拢的话，说不定就真的笑了。
　　“我太了解像你这样的穿越者了……明明什么都不了解，却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在那里指手画脚。冷酷？残忍？你根本不明白我们背负着多么重大的使命，这世界上才不是只有你们经历过痛苦的滋味，懂吗！”
　　“……”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能被登录为穿越者的家伙，生前尽是些为了一己私欲胡作非为的混账家伙，像你们这样的渣滓，竟然也配站在我面前夸夸其谈，你根本不知道我为维系这个宇宙的平衡究竟付出过多少！”
　　或许是因为职场中精神病同事太多导致很容易积攒压力，被不知什么东西打开了开关的男人突然像在抗议示威活动上发表演说一样高声怒吼起来。
　　抛开诸如“那你们究竟把这种高尚的初衷执行成了什么鬼样子”之类理所当然的疑问不提，这番话本身倒并非全无道理，尽管痛苦，但有些时候牺牲确实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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