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心情能理解,但两发伊塔扎的救赎你是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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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事到如今就算再对他们恶语相向也改变不了什么，而且说实话，真正的问题也并不在部下的无能上吧？”
　　转过头来的男人看上去眉清目秀的，与他身后蠢动的巨大肉块形成鲜明对比。一头长发配上各处都有磨损痕迹的老旧外套，本应给人不修边幅的印象，然而或许是因为有本人的气质相助，这身打扮并不显得邋遢，反而有种老派文人似的雅致。
　　穿成这样坐在酒馆里写点小布尔乔亚式的无病而呻说不定挺合适的。
　　“别误会，我能理解你们为了生存不得不死战到底的决心，也尊重你们为之付出的努力。”
　　他并没有露出任何敌意，面色沉稳，语气平和，和迄今为止见过的那些龇牙咧嘴的家伙完全不同，假如能把声音部分抠掉再换上“霜奶仙真是可爱呀”的字幕，任谁都会觉得他不过是个随处可见的一般民众，而非会把整个世界连同其中数以千万的居民一起当成废纸丢弃的无情之人。
　　“所以，我不会否定你们行为的正当性，也不会在世界存续问题上强求你们的认同，只会切实地完成自己的职责。对你们来说，要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种结局的话，就试着把它看作是生存竞争的结果吧。”
　　然而，从必须加上“假如”这个限定条件才能进行下去的时候起，有些事情就已经注定无法改变了。
　　“……”
　　身边瞪大了眼睛的小遥貌似还没意识到这家伙是什么人——老实说，要不是拥有至今跨越过数次死地锻炼出的直觉，自己应该也反应不过来，气息实在过于淡薄了，完全没有身为强者理应拥有的气场，在普通人眼中，路上遇到的那些上蹿下跳的尬舞杂兵说不定都比他更恐怖……
　　但是，背后阵阵传来的寒意不会骗人，在他面前，自己就连考虑“两眼一懵圈的小遥为何也如此可爱”的余力都没有——这可是比诸如无法正常呼吸、心脏停止跳动那类琐事更为严重的不良反应，此前还从来没在她身上出现过。
　　不过一码归一码，竟然会因为恐惧心这种渺小琐碎的感情而放弃了对小遥的注目，简直是一生一次的奇耻大辱，就算仅仅是为了弥补这份失态，也绝对不能在这里打退堂鼓。
　　“优胜劣汰吗……还真敢说呢。”勉强挤出的声音略微有点走音，没能完美地展现出针锋相对的气势，不过仔细想想，对手一看便不是那种会被虚张声势简单糊弄到的存在，这点瑕疵也就无所谓了，“既然这样，就算你接下来被‘淘汰’掉了，也别有怨言呀？”
　　“——当然。”
　　身后的血肉团块猛地抽搐了一下，数根又细又短、好似枯树枝一样的手脚从肉块间的缝隙中钻出来，在空中绵软无力地摇晃着——且不说这种看上去一碰即碎的东西究竟能承受得住多少重量，以那样的长度想要支撑起臃肿的身体，在物理上就不可能。
　　然而，随着那些顶端微微分叉的“爪子”以某种特殊韵律左右摇摆，孕育了无数盖诺赛克特的臃肿母胎竟然缓缓离开地面，像个史兰似地浮在了半空中，向严阵以待的两位少女投下巨大的阴影。
　　“你、你这家伙……难不成还有超能力之类的属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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