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旋呼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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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五百一十七章情节，讲公卿。公卿本来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人群，里面帮派林立、错综复杂。但是，人之初，性本善。任何复杂局面的形成，都是因为利益的驱使，而促成的。对于眼前献帝出逃的事情而言，这些公卿，就可以简单地分为两类。一类是比较得势的，以朱隽、杨彪为代表；一类是不那么得势的，以杨琦为代表。别看杨琦在献帝面前说得起话，但是在百官面前，杨琦的资格还嫩了点。
蔡琰前脚把新编御林军撤走，杨琦等人后脚便被赶出来踩雷了。公卿跟献帝是不一样的。献帝本来不没有什么出门的需求，而那样的需求，公卿们则是有的。就算是什么事情也不干，出去散散步，也是好的。更何况，既然身为公卿，也就是有一定才干之人。但凡有一定才干之人，就希望能够使用才干和显示才干。
因此，在新编御林军没有撤走的日子里，公卿们三点两头的要求出门。尽管被拒绝了，但仍然继续提出要求。而且，公卿们提出要求的方式也是多种多样、五花八门的。他们希望能够借此消除对自己的禁制。直到后来，新编御林军开始打人了，公卿们才有所收敛。
死了外出的心没有，还是没有。那颗心依然是蠢蠢欲动的。这不，蔡琰一撤走新编御林军，公卿们立即就出来了。
猫戏老鼠的游戏，公卿们是知道的。不仅杨彪等人知道，而且杨琦等人也知道。撤走新编御林军，实际上很像是猫戏老鼠的游戏。在这种情况下，不出去则已，出去则没有好下场。这就好比外面的道路上全部都埋设了地雷一样，只要出门，一踩便响。
前面说过，如果只有一位公卿，那是肯定不会出门的了。但不是，公卿有一大帮呢。所以，不得势的杨琦等人便充当了敢死队的角色，被派出来踩雷。
结果杨琦等人出去走了一趟又一趟，居然地雷没响。那些新编御林军是真的不管了。好消息传来，杨彪等人也非常高兴。正想也跟着出门，吕布大军的脚步声就传来了。
于是，大军的到来，就被公卿们理解为蔡琰撤走新编御林军的原因。这时到来的，一定是蔡琰的对立派的军队。蔡琰事先知道敌军要来，所以才撤走新编御林军。如今，蔡琰肯定是逃了。
这是很正常的想法。今日之大事，就这么两件。正常人都会把这两件事扯到一起，添上因果关系。献帝刘协是这样想的，公卿们也是这样想的。献帝刘协因此而跑了，但公卿们却没有逃跑。
当然，公卿们并不知道献帝会逃跑。他们首先关心的，是来者到底是哪一方的军队。据他们所知，在这汉中地界上，除了蔡琰，似乎就没有别人了。李傕、郭汜追过来，是不大可能的。而且如果是李傕、郭汜的话，由于山路的阻塞，也是不可以一下子来这么多兵的。再有，就是益州的刘焉了。刘焉是汉室宗亲，通常是不会背叛献帝的。因此，刘焉多半是保驾，而不是劫驾。
谁去探望呢？还能有谁呢，刘琦那帮炮灰呗。于是，刘琦等十几个人就再次被派了出去。他们借着房屋的掩护，一路上鬼鬼祟祟的。走的方向还不一致，有到西面的，有到南门的，也有到西面和南门的中间的。
结果，他们看到，军队的旗帜上，仍然写的是“蔡”字。是蔡琰的军队。
……
这样的结果，让这些炮灰级公卿们十分困惑。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个别人因此还认为，难怪自己不得势，原来是因为自己智力有限，事到临头无计可施。
于是，这些人先后就回到住处，向杨彪等人汇报了探看的结果。炮灰级公卿们想不明白的事情，杨彪能否想得明白呢？杨彪的实际表现是，大骂：“一帮蠢才！再探、再报！”杨彪可没有承认自己想不明白。
不过，真要说起来，区别还是有的。两个级别的公卿面对眼前诡异的现象都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这是相同的。但是，炮灰级的公卿们无计可施，而杨彪则有方可办，这就有了高下之分了。
再探的结果，并不直接是再报。而是发现了新情况，然后才能再报。如果没有发现新情况，就想办法创造一个新情况。否则，直接将上次的情况报上去，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于是，有人来报，说是发现那些士兵当中的个别人，跟本地乡民认识。相互之间，还打了招呼。这个情况表明，这支军队很可能是本地的。
又有人来报，说注意观察了一下，来的这支军队极少有人骑马。对于这样庞大的军队来说，也算是一个不太正常的情况。这个情况表明，这支军队要么可能是新近组建的；要么，可能是长期进行山地或水上作战的。
还有人来报，说是听到个别士兵说的语气非常难懂，疑似蛮词俚语。因此怀疑这支军队来自化外番邦。这个就扯得有点远了。
以上这些，基本上都属于没有多大用处的信息。因此，杨彪的反应还是那样，大骂，然后让那些人再探、再报。直到有人来报，领兵之人乃是温侯吕奉先，杨彪这才不骂人了。
……
调吕布回汉中，这还是杨彪的主意。没想到，不仅吕布自己回来了，居然还带来了人马回来。这无疑是非常可喜的一件事情。杨彪建议调吕布回来，是有个前提的，前提就是蔡琰与吕布，不是一伙的。事先，杨彪其实就想过这个问题。蔡琰、吕布，性情上是绝计不相投的。这二人在正常的情况下，应该是走不到一起的。要走到一起，必须结为夫妇。
同时，杨彪又认为蔡琰和吕布结为夫妇是不可能的。其实原本，还是有那么一点可能的。早在董卓当政之时，蔡琰的父亲蔡邕，就极得董卓赏识。曾经一日之中，三迁其职。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无论董卓是如何的祸国殃民，但对于蔡邕来说，董卓却属于伯乐，属于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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