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锦衣卫的内奸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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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身边出了内奸,这人不能不除。骆思恭得到李进忠的密报后,和陈贞石去坤宁宫,与皇后演了一场戏。
  陈贞石谎称皇后的病已经痊愈了,骆思恭料想那内奸一定会去给东厂通风报信。
  这日清晨,乾清宫内,一个小太监挑着两个空筐子,要去尚膳监取食材。皇后的替身宫女小蕊走了过来,要和他一起去,小蕊道:“皇后娘娘这两天想吃点新鲜菜,我去帮你挑挑,免得你拿回不新鲜的菜挨骂。”
  那小蕊相貌俊俏,这小太监虽已是无根之人,却也喜欢和漂亮女孩子在一起,有小蕊相陪,自然高兴。
  二人出了坤宁宫,一路南行,从东华门出紫禁城,踏桥过护城河往北走,拐过弹子房,又行几百米,来到尚膳监。去食材房取食材,挑了一筐新鲜的食材之后,小蕊道:“糟糕,我肚子疼,去方便方便。”说着走了出去。
  尚膳监东北角有一间茅房,小蕊走进去,把木门关上,门上没闩,裤腰带搭在门上,别人就知道里面有人了,不会进来。
  过了一会儿,茅房门开了,小蕊走了出来,回到食材房,见那小太监已经把两筐食材都挑好了,等着她往回走。二人出了尚膳监,原路返回坤宁宫。
  他俩并不知道,高公公一直在后面跟踪盯梢。回到坤宁宫之后,高公公觉得小蕊有重大嫌疑,很可能就是内奸。心想:“如果她是内奸,是如何把情报送出去的呢?”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于是去请教骆思恭。
  骆思恭觉得问题很可能出在尚膳监的茅房,和高公公一起前去查看,经过一番细致的观察,骆思恭发现墙边有一块砖是松动的,拔出来之后,伸手进去掏,掏出了一个纸团,展开观瞧,只见上面写着“陈贞石已经治好了皇后的病”,字体清秀,像是女人的字迹,骆思恭和高公公一致认为这一定是小蕊留下的字条。
  二人回到坤宁宫,将字条交给皇后过目,皇后看罢,把小蕊叫进卧房,一指放在桌上的字条,冷着脸说:“小蕊,这是你写的吧?”
  小蕊瞅了一眼字条,面现惊慌之色,沉吟片刻,说道:“不,不是奴婢写的。”
  皇后“哼”一声,说道:“还想抵赖,你赖的掉吗?这是不是你的笔迹,一查便知。你要是想留个全尸,还是如实招了吧。”
  小蕊犹豫了一下,忽的跪在皇后面前,痛哭流涕道:“皇后娘娘,这都是田尔耕逼我的,我要是不答应,他就要杀了我全家老小,我不敢不从。”
  皇后道:“小贱人,果然是你出卖了本宫。”
  前些时,鄢首峰让田尔耕在皇后身边发展一个耳目,以便了解皇后的病情。田尔耕通过威逼利诱,收买了小蕊,让她给自己通风报信,他们之间是单线联系。
  宫女不得擅自离开坤宁宫,如何传递消息,这是个难题,却难不住田尔耕。
  田尔耕让小蕊以给皇后挑选新鲜蔬菜为借口,陪着取菜的小太监去尚膳监,把字条藏在东北角茅厕里。田尔耕每天晚上都会来一趟,查看有没有小蕊送出的情报。
  田尔耕入狱后,将小蕊交接给情报处钟掌班,让他和小蕊单线联系,钟掌班也是每天晚上去一趟那个茅厕,查看有没有情报。
  小蕊坦白交代后,连连哀求皇后饶命,皇后让高公公把她带下去,当日中午,宫女们回宿舍休息的时候,发现小蕊吊死在房间里。
  鄢首峰把李进忠叫到忠义亭,说道:“锦衣卫要捕杀扬子江霸王鳄入药,不能让他们得逞,你速派衡山四剑客赶往扬子江,一定要将所有的霸王鳄杀光,尸体焚毁,一条也不能给锦衣卫留下。”
  李进忠道:“若霸王鳄数量繁多,恐怕全杀不易。”
  鄢首峰道:“你多虑了,据本公所知,霸王鳄数量稀少,顶多三五只而已。”
  李进忠派走了衡山四剑客,当晚便将鄢首峰的意图向骆思恭密报。
  骆思恭心想:“我刚要捕杀霸王鳄,鄢首峰怎么这么快就听到风声了?消息是谁泄露出去的?命令还没传达到南直隶分署,不可能是那边的人,问题一定出在总署。向各地分署下达命令是许显纯负责的,莫非他背叛了我?”
  锦衣卫右同知“锦衣韦陀”许显纯是骆养性的铁哥们儿,骆思恭觉得许显纯应该是靠得住的,背叛他的可能性不大,却也不敢掉以轻心,决定考验一下许显纯。
  这件事本应该命牟荣添去办,但捕杀霸王鳄才是当务之急,不容有失,衡山四剑客已奔赴扬子江,骆思恭心知南直隶分署的人不是衡山四剑客的对手,必须由牟荣添去办,他才放心。
  次日上午,骆思恭命牟荣添去扬子江捕杀霸王鳄,牟荣添带着施翼出发了。
  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骆思恭把许显纯叫到办事房,说道:“显纯呀,你明天去一趟湖北蕲春李时珍的老家,把一本叫《濒湖脉学》的医书拿回来。此书是李时珍生前所著,里面记载着治疗皇后恶疾的药方,事关重大,牟荣添那边走不开,叫旁人去办,老夫不放心,只能辛苦你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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