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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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王夫人满面喜色。贾母接过,忙不迭的去看,只一眼,浑身僵住、脸部抽搐,半晌一句“假...假的”之后,往后一到,晕死过去。
  
  那玉虽然和贾宝玉胸前的玉一样,五彩辉煌,晶莹剔透,但很明显的能看出来,是假的。
  
  贾母一晕,贾政和王夫人慌了,趴在贾母身边大喊大叫,贾赦呆立一旁,没了主意,王熙凤和平儿互相扶着,捂着嘴大哭“老太太”。
  
  贾琏托住贾母,焦急的大喊,唯恐她出个什么意外。
  
  只是贾母却是一点儿动静没有。没奈何,贾琏大声叫小厮丫鬟等,“快去找太医!”又对贾政和王夫人说,“还是赶紧回家吧。”
  
  贾政这才抹了泪,叫人拉车过来。
  
  何婆子被看管的人又带回了赖家。
  
  王夫人先上车坐好,众人七手八脚的把不省人事的贾母送上车,她把贾母的头枕到自己腿上,又搂着贾母的身体,防止路上磕碰。
  
  其他女人上了各自的车。一大家子人急回了府里。把贾母抬到正房,等不一会儿,太医院的王太医气喘吁吁被贾珍拉来。邢夫人、王夫人和王熙凤等早躲到了碧纱橱后。
  
  贾琏连连叹息,只是此事开弓没有回头箭,少不得硬着头皮走下去。
  
  王太医扒开贾母眼皮看了看,又诊了一回脉,问了贾母昏倒原因,思量片刻,说:“老太太这是急怒攻心,待我施一针开点药也就好了。”
  
  贾赦贾政贾珍贾琏等急忙催王太医施针用药。王太医从随身的箱子里拿出一根儿银针,在贾母手腕、额头扎了两下,两三个呼吸之后,贾母悠悠醒转来。
  
  “老太太,”贾政急忙上前握着贾母的手,含泪问,“怎么样?可好些了?”贾赦和贾珍贾琏等也关切望着贾母。
  
  贾母迷糊了一会儿,看着床边围着的密密麻麻的人,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一瞬间着急起来,一把抓住贾政,第一声就喝问:“玉呢?”
  
  贾琏放了心,听中气,看动作,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众人见闻,都你看我,我看你,连连摇头。
  
  贾政跪在床边,两眼流泪,“老太太,您身子要紧,别管什么玉了,不过是一块儿石头而已,外人说几句好话,哪里能当真呢?您若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叫儿子、叫宝玉以后该如何自处?”
  
  万一贾母被气死了,贾政估计没什么,但以现今的社会风俗,众人会如何谈论宝玉?虽然他才三岁,什么事儿都不懂,可那些真的想打击贾家的小人哪管这个?小小年纪气死祖母这个罪名必会被按到他身上,叫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贾母向来疼爱宝玉,稍微一想,也就明白贾政此话确实是好心,轻叹一声,松开贾政,“扶我起来。”
  
  贾政忙扶起贾母,贾母坐稳,环视一周,看着众人关切的脸,心里一酸,又忍不住哭道:“那要命的东西到底在哪儿?”
  
  在场的几人唯有叹息。贾琏为了不被看出破绽,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老太太,”半晌,贾赦站出来,说道,“那婆子我还叫人看着,我这就叫人问她。”
  
  贾母点了点头,又猛地伸手,“等一等,我和你一起去。”
  
  众人大惊,“老太太,万万不可,您的身子...”
  
  “死不了!都让开!”贾母一声喝,众人都闭了嘴,只得叫人赶紧安排轿子马车等。一大堆人,又浩浩荡荡的到了赖家。
  
  只是因那边外人多,邢夫人、王夫人、王熙凤等女眷这次都没去。
  
  贾母又怕偷玉的人的目的不仅仅是偷玉,而是想对宝玉下手,就叫这几个人全去宝玉那儿看着,不能叫宝玉再有意外。贾宝玉玩了一天,累了,已经在王夫人院子里歇下了。
  
  到了赖家,正房院内,赖大和赖大媳妇儿、赖尚荣等人还跪着,但这么长时候,膝盖受不住,都已是摇摇欲坠。
  
  正房院外,地上趴着两三个人,从所穿衣服看,有男也有女,无一例外的,全都浑身是血,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了。旁边有七八个公人在看着。
  
  贾琏有一瞬间的不忍,扭头瞥向别处。
  
  这一次没有女眷,京兆尹府尹范慎和贾母见了礼,贾母无心和他闲扯,在屋子内坐定,就问他,“可查出什么来了?”
  
  范慎看向贾赦,贾赦点头,他一挥手,叫公人把查到的东西都抬上来。不一时,十几个满满当当、全是金银珠宝的箱子铺开在院子内,夕阳下闪烁着的光,刺花了众人的眼。
  
  赖大顾不得膝盖钻心的疼,忙膝行上前,辩解道:“那些都是我儿子的产业,和我无关啊!”
  
  贾政皱眉,贾赦冷哼一声,来在一个箱子前,拿起根儿金镶宝石簪子仔细看了看,转头对贾母说道:“老太太,这支簪子看着眼熟的很,我记得好像是琏儿母亲的陪嫁。”
  
  一句话,赖大脸色惨白。
  
  贾政叹了一声。
  
  贾赦再次冷笑,盯着赖大问:“赖爷爷,前些日子,老太太要把琏儿母亲的嫁妆给他,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日久年深,这些子东西都丢了,找不见了,怎么如今竟然在你家?”
  
  赖大低着头,一言不发。
  
  贾赦看向脸色阴沉的贾母,“老太太,这总不成也是他赖家的产业吧?这上面还有琏儿母亲家的印迹呢。”
  
  这个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是赖尚荣的东西。
  
  贾府现今还没有日薄西山,也没往外当过东西。赖大想找理由都找不到。
  
  半晌,贾母才垂着眼轻叹一声,“唉,到底是我害了他们。”转头看向范慎,“偷盗主家财产,有劳范大人了。”
  
  等范慎叫人看押住赖大和赖尚荣,贾母又问他,“只是那玉...?”
  
  范慎一脸遗憾,“倒是还没有找到。”
  
  “可搜仔细了?”贾母又问。
  
  “地砖都掀了,凡有缝儿的地方也都看了,并没有。”范慎答道。
  
  “再搜!”
  
  “是。”
  
  “还有赖家的下人,全都问一遍。总有知道这事儿的。”贾母又说。
  
  “是。”范慎离开。
  
  去了一时,又带了一个婆子来,这人和何婆子一样,只是得了嘱咐,并没有偷玉。对那恶鬼黑衣人的描述大致与何婆子一样。
  
  但有一点不同,何婆子说,那黑衣人和她一样高,这婆子却说,黑衣人比她高一个头,而这两个婆子的个头其实差不多。
  
  众人还没来得及思索为什么两个人说的不一样,又有一个人招了,但可惜,她也不是偷玉的人。
  贾琏看着他曾经找的人一个个被揪出来,心内波澜不惊,异常淡定。
  
  这三个人都不是,那偷玉的就是贾府的那个婆子。
  
  一会儿,范慎又来,说抓住一个偷偷摸摸想跑的人,贾琏一看,得,四个人全凑齐了。
  
  这个贾府内服侍的婆子姓张,经常奉承赖嬷嬷和赖大,又认了赖嬷嬷当干娘,经常出入赖家。宝玉的玉就是她偷的,但她只承认偷了玉,把玉挂到了那矮树上,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假的。
  
  贾母等自然不信,继续打,直到那婆子被打晕,也没再说出别的来。
  
  范慎对贾母道:“大约她只偷了玉,其他的并不知晓。”之后叫人把婆子拉下去好生看管。
  
  贾母恼羞成怒,叫范慎带着人,除了府里主子们房里不动,贾家族亲那里不要管,下人房那一带,不管是荣府,还是宁府,不管是大房,还是二房,全都搜,挨家挨户的搜,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得了那黑衣人嘱托的人,顺便看看,真玉是不是还没被送出去?
  
  这也是渺茫中的一点希望。
  
  范慎带人去了。
  
  贾府一时间乱成一团。
  
  费婆子家,王善保家,周瑞家,林之孝家,王熙凤陪嫁来旺家,宝玉奶妈李嬷嬷家,迎春奶妈王嬷嬷家,一个不漏,全都被如狼似虎的公人抄了。
  
  放衣服的柜子被粗暴踢开,放金银的盒子被不由分说的拿出劈开,看可有夹层。炕上的铺盖被抖成一团,院子内有缝儿的地砖都被掀开检查。
  
  而有玉的人家的玉都被贴上签子暂时收走,以待贾母查看。
  
  在一团乱中,公人们动作虽然粗鲁了些,因范慎的交代,也因范慎许诺事后会有赏银,倒是没人敢私下偷摸着拿东西。
  
  毕竟这些下人都是荣国府的人,若是查清没偷玉,以后依然要在荣国府当差,宰相门前七品官,公人们也不愿把他们得罪太狠,平白招惹个强劲的敌家。
  
  被抄家的人中,大部分人都不敢动,只周瑞家的先是被吓了一条,后又不服气,去找王夫人告状。
  
  但此事牵扯到宝玉,王夫人只剩了这一个儿子,心肝儿宝贝一样疼,自然是宝玉重要,并不理会她。
  
  她无奈,只得苦着脸看着众公人在家里翻箱倒柜。
  
  而一些不太聪明的人,比如费婆子,宝玉奶妈李嬷嬷等,都嘟嘟囔囔,指鸡骂狗,满脸不情愿。
  这一抄,从半下午一直抄到月上中天,天上的太阳被一轮明月取代。贾府和赖家,都各自点上灯笼,上百盏灯笼一起亮起,把周围照的如同白日。
  
  而下人们那里,各家各户都好似蝗虫过境,锅掉在地上,椅子被推到,桌子歪斜在一边,墙上挂着的画儿掉在墙角,像被洗劫了一番一样。
  
  这一下午,零零总总上百块儿玉送到贾母面前,可惜,都不是贾宝玉丢的那一块儿。
  
  贾母看看天色,越来越急,她也知道,拖的时间越长,找到的希望就越渺茫。想了想,又叫人把还清醒的那三个见过黑衣人的婆子带上来,细细问了问,但三人说的话和刚刚一样,并没有新鲜的。
  
  正问着,范慎忽然手拿一片布进门来,说:“老太太,这是在刚刚那位张嬷嬷门前发现的一块儿布,看样子像是新撕下的,有可能是那黑衣人的,倒是可以找人来认一认,看是谁的衣裳上的。找到黑衣人,自然也就能找到那块儿玉。”
  
  而不是询问这些下人。下人们得到嘱托的再多,也拿不出那块儿玉来,还需得找正主。
  
  贾琏克制住低头看自己衣服的冲动,面无表情的盯着贾母。
  
  贾母大喜,忙叫针线上的人来,那人来了之后,仔细认了半天,又是用手摸,又是凑到烛光下看,又是闻,但并没有看出来属于谁的,只说,“这片布看着像是从一个男人身上的衣服上撕下来的。只是布料不像是咱们家的。倒像是外头那些小门小户的人家做衣裳用的,咱们家的人,没人穿这种布料的衣服。但那人既然那么小心,说不定是特意去街上买了这种布料做衣服也是有可能的。”
  
  也可能是过路人不小心留下的,只是此时的情况,面对贾母的怒火,那人并不敢说。
  
  范慎虽然也知道这一点,但本着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的原则,暂时认定这片布料就是黑衣人身上的。
  
  同时又皱眉,他觉得,他好像碰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一个比以往嫌疑人都强大的多、聪明的多的对手。
  
  那人不出面,但玉已经没了。
  
  三个婆子除了黑衣人、鬼脸面具这两样一致外,其他诸如身高、体形等,各有各的说法,完全不一致。
  
  对于此,他不仅不难过,反而有一种久违的兴奋感。
  
  京师重地,天子脚下,有胆子在这里犯大案的人极少。即使有,也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问即知双方的对错。
  
  叫他这个当官以来、一心想做一番事业的人,空有一腔雄心壮志,却没有施展余地。
  
  天长日久,他对那些小偷小摸已经提不起兴趣。
  
  就如同打架,二十岁的和六岁的打,即使赢了也没成就感。
  
  而现今这个心思缜密的偷玉人,倒是叫他抑制不住跃跃欲试的心情。
  
  即使不会升官发财,单单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这个人,他也一定要抓住。
  
  接下来,就看看,到底是偷东西的老鼠厉害,还是他这个捉老鼠的猫厉害。
  
  范慎听了针线上人的分析后,打起精神,想了想,对贾母说:“我刚刚问过那三个人,她们都说,那黑衣人对这一带好像极为熟悉,对下人房那一带的各个胡同等了如指掌。下官以为,那人应该住在府内,或者在附近,不如先把府上所有的男人都找来,叫他们说说那几句话,叫三人听一听,看看到底谁的声音体形最像。”
  
  “好。”贾母没有犹豫,立即同意,还说,“把蓉儿也叫来。”贾蓉刚刚回家去了。又说,“叫公人再看看有没有哪家男人的衣服破了洞的?”
  
  丫鬟小厮公人们答应一声去了。
  
  贾琏静静站在一边,低头看着面前的地砖,不悲不喜。
  
  不一时,贾家不论是主子,还是下人,所有的男人都被聚集在院子内外。
  
  贾母叫先从院外的下人认起,第一个自然是赖大。
  
  他跪了这么长时候,几乎站不起来,还是两个公人硬架着架了起来。站好后,来不及管膝盖上针扎样的疼痛,强忍着把那段话重复了一遍,末了又说:“老太太,我实在冤枉...”
  
  “闭嘴。”贾母喝道,“不要打扰范大人断案。”赖大只得闭口。
  
  三个婆子到赖大面前比了比身高,看了看身形,两个摇头,一个犹豫,说“有点儿像”。贾母一看,就要喝问玉的下落,被范慎阻止,“还是先看看后面吧。”贾母想了想点头,赖大松了一口气,被架到墙边等着。
  
  接下来,三个婆子挨个从这些男人们面前经过,听他们说完那段话,或者指正,或者放过,那些男人或者脸若死灰,或者欣喜若狂。被指正的都被范慎叫人带到一起,等会儿一块儿问。
  
  大约半个时辰,下人们对完,轮到了主子们。
  
  头一个,自然是刚被叫到这里的贾蓉,他辈分最小,年龄也最小,自然当仁不让的从他开始。贾蓉只开口说了几个字,三个婆子一致摇头,他正在变声期,声音怎么装都不像那个人。
  
  贾蓉过后,就是贾琏。
  
  范慎一双如幽井般的眼睛盯着他。
  
  贾琏极力忘却那块儿玉,忘掉狼一样的范慎,捂着嘴咳嗽两声,坦然看着三个婆子说道:“我母亲生了病,听说这块儿玉能治病,所以才想用一用。你们放心,我只需要半个时辰,用完之后,自然还给你们,不叫你们难做。”
  
  说完,握紧双手,看着那三个婆子。
  
  三个婆子毫不犹豫地一致摇头,都说:“不是琏二爷,”“身高不对,那人比琏二爷低半个头,”“不对,是高半个头,”“声音也不对”...
  
  “好了,下一个。”贾母看一眼贾琏,欣慰点头,打断三人的争论,说道。
  
  贾琏看着那三个人,极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那位京兆尹府尹范慎好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他为了不露出破绽,并不回头看他,而是盯着正在说话的贾珍。
  
  当然,贾珍、贾政、贾赦也不是。
  
  接下来,就是范慎的审问时间。
  
  贾琏又觉得,范慎转身时好像故意看了他一眼。
  
  他只能尽力和其他人一样,盯着范慎,和靠墙站着的那一排有嫌疑的人。
  
  范慎先到那些被指正的人中,叫他们自己说当时所在的地方,有些在朋友家,朋友可以作证;有些在值夜,一同当值的人可以作证;有的出城办事,当晚宿在城外,店家可以作证;还有的去催收租子,住在农家,农户可以作证。
  
  这些有不在场证明的人,经范慎查证,都放了,包括赖大。这一来,原本十来个嫌疑人,一下子缩小到五六个。
  
  贾琏瞅着范慎,从他问人的手法看,倒是很有一套。从他改变方向,不问下人,而是问黑衣人看,比贾母高明不少。
  
  毕竟,玉已经被换了,下人即使揪出再多,只要不知道黑衣人身份,真玉还是找不回来。
  
  只是当然,他是纯粹的古代官员,问案子的时候,少不得会用一些现代社会违法、但在古代社会属正常情况刑讯手段。
  
  但,贾琏现在宁愿范慎是个糊涂蛋,也绝不愿他是个清正廉洁、还英明神武的和包青天似的的官员。
  
  那块儿玉就在他手里啊!被他查出来就完蛋了。
  
  好在,范慎范大人虽然不是草包,但也不是聪明如柯南或者福尔摩斯一样的神探,又排除两个吃花酒的人后,就陷入了僵局。
  
  那几个人没拿,自然不肯轻易招认。
  
  而这事儿和审问杀人犯那种还不一样,那种要是逼得狠了,认下了,说不定会弄成个冤假错案什么的。
  
  但贾母要的不是人,是玉!贾宝玉的玉!你拿不出玉来,即使那些人承认了有什么用?
  
  范慎威胁了那几个人一通之后,无奈之下,继续用刑,只是,那几个人昏过去好几回,依然招不出玉的下落。
  
  范慎皱了眉,心里有预感,这几个人恐怕真的不是那个黑衣人。
  
  又因天色已晚,贾政等怕贾母熬了一天,身子受不住,叫贾母去歇息,这些事儿,就交给范慎办。
  
  贾母确实浑身疲累,只得点头同意,对范慎说:“这种事儿你经历的比我们多,这里就交给你了。你放心,只要你查出玉的下落,我们全家都感念你的大恩。”犹豫片刻,又说,“贾家族亲那里,有嫌疑的就问一问,没有嫌疑的就算了,但不可用刑。”
  
  范慎答应下来后,贾母带着没有受牵连的下人离开,诡异的并没有留下任何一个贾家人陪审。
  贾赦贾政贾珍贾琏等把贾母送回贾府,随意吃了晚饭,各自回去。
  
  贾琏又看了一回贾宝玉,他睡了一会儿,此时倒是神清目明、精神极好,说话条理清晰,也知道逗贾母高兴,并没有要疯的征兆,贾琏放了心。
  
  然后众人在贾母吩咐下,各自回去歇着。
  
  贾琏回了自己的外书房,躺在床上后,看看窗外明亮的夜色,皱着眉,闭上了眼。他并没有睡,不是不困,实是兴奋的睡不着。
  
  玉已经在他手里了。就在屋内雕梁柱子上,站在凳子上才够得着。
  
  但他不敢拿!
  
  他一直觉得范慎可能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他也觉得贾母不留下贾家人陪审的动作很反常,还觉得贾母在没有结果的情况下忽然回府、和白天那种暴怒的表现反差实在太大。他认为,贾母对那块儿玉如此上心,即使不会熬一夜看范慎审问,但熬个大半夜应该没问题的吧?
  
  而现在天才刚黑,前世七八点的光景,这么早就放弃,贾琏异常警醒,直觉有问题。
  
  他暗中猜测,或许是范慎和贾母暗中达成了共识,派人在窗外暗处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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