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把自己当圣遗物,有什么不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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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的主意吗?”望着站在召唤术式之中的少年,玲珑馆美沙夜忍不住的说道:“居然将自己作为圣遗物,召唤更未来的英灵……”
  “这有什么不行的?说不准就可以将更未来,死后变成英灵的我召唤过来了呢?”少年反问着说。
  “这未免也太傻了吧!?”玲珑馆美沙夜大叫。
  一旁的旧闪已经捂住脸,看不下去了。
  他深切的为自己有这么一个master,感到耻辱,更加耻辱的是,偏偏他小的时候,也是这么傻的。
  “吉尔,你也说一句话啊。”少年喊叫。
  旧闪纠结了片刻,直接说小丑,这未免把自己小时候也嘲讽进去了,所以只能冷着脸说:“的确很傻,但是能够改变世界的,恰恰也是这种对什么都抱有希望的傻瓜。”
  “那个,士郎先生,我要开始了。”杀生院祈荒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在已经做好对付沙条爱歌的心理准备之后,少年提出了一个建议,那就是将他作为圣遗物,将更未来、已经死后升华成英灵的他,召唤过来。
  少年根据士郎的情况进行预测,那个走到人生尽头的他,一定比还在路上的士郎,比最开始的他更加强大。
  而这一点,不论不爽士郎的莫德雷德,还是傲慢自大的旧闪,都满脸不爽的承认了。这也当然,见识过士郎,哪怕是旧闪也不得不十分不快的承认,士郎的确比他更强。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伦戈米尼亚德,而是旧闪从士郎的影子里察觉到了更加危险的东西——红黑宇宙·恶之花。
  主意已定,不过,由于圣杯战争的召唤位子已经填满,所以使用的召唤术式是杀生院祈荒提供的迦勒底的召唤术式。
  “好,我准备好了。”少年点头说,随后提醒道:“不过,我要是发出痛呼,或者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一定要停止。”
  杀生院祈荒点了点头:“好。”
  召唤的仪式开始了。
  杀生院祈荒一边念叨着召唤的咒语,一边期待的望着召唤阵,更未来的士郎先生……会是什么样的呢?
  哪怕是莫德雷德,也不由得看向了召唤阵。哪怕十分隔阂士郎,可是那终归是她童年最崇敬与苦苦追寻的背影,士郎的最终是何等的风姿,她也想一睹风采,然后再想怎么怼他。
  然而——
  什么也没有召唤出来。
  少年疑惑的问:“你没有启动召唤术式吗,杀生院?”
  “不对啊,我启动了啊。”杀生院祈荒茫然的说。
  “那怎么什么都召唤不出来?”少年疑惑的问:“就算召唤不出走到人生尽头的我,也总归可以召唤出一些和我有关联的servant吧?”
  杀生院祈荒也摸不清头脑。
  旧闪若有所思的说:“大概有三个可能性。”
  少年转头看向旧闪说:“第一个可能是迦勒底的魔术基盘与我们这里不同,所以召唤失败;第二个可能是我的未来拒绝了我的召唤;可是,这个第三个可能是什么?”
  旧闪瞥了一眼少年,说:“因缘没确定。”
  “因缘?”少年满脸疑惑。
  旧闪说:“英灵座是超越时间、空间、因果……容纳所有英灵的座。此时召唤我的你,是永恒王的最初,可是我在座上,早就听说过永恒王这个英灵了,甚至我的老年时代还与他有所交流,只是被召唤出来的这个少年时代的我,无法知晓罢了。”
  “无法理解,那这样的话,时间与因果不是全乱套了吗?”少年问。
  旧闪翻了翻白眼:“你用线性思维去理解英灵座当然无法理解,甚至说以现在人类的认知水平,想去认知与理解英灵座,那是不可能的。”
  顿了顿,旧闪继续说:“被【阿赖耶】支配的守护者,可以在人理要毁灭的地方现界,但是座上的英灵不一样。只有被灵长铭记传说的英雄,才能出现在座上,同时英灵也只能在传说没有消失的地方现界。为何不存在比苏美尔更加古老的根达亚,姆大陆的英灵?因为他们的传说消失了。而你如果到最后真的成为了座上的英灵,也是如此。”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成为永恒王,而也这里没有永恒王的传说,所以永恒王无法被召唤到这里?”少年问。
  旧闪点了点头,赞赏道:“不错。这一点对于那个未来的你也是同样的。他可以使用永恒王的记录,但是却无法召唤与使用到更加未来的自己。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你的尽头碰上了什么神秘,未来被完全消灭了,连座的记录都没能留下。”
  “怎么可能会有这个可能性呢?那个我这么强,怎么可能会遇到那种事?”少年笑着说,语气十分轻松。
  杀生院祈荒可是说了,他的未来很强,是冠位英灵级别的存在,甚至连那个魔性菩萨都干掉过几次了。
  这样的实力,也就碰上沙条爱歌这种bug会略显不足外,难道还有什么会威胁到他吗?
  满脸轻松的少年,浑然没有发觉杀生院祈荒越发难受的脸。
  有的。
  被完全消灭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杀生院祈荒心里清楚。
  因为——,
  救济之主。
  “那就没有办法了,只能去召集人手了。”少年笑着说。
  “召集人手?”玲珑馆美沙夜问。
  少年点了点头,笑着反问:“难不成要和那位超越【法】的魔术师单打独斗吗?”
  玲珑馆美沙夜哑口无言。
  旧闪点了点头,欣赏着说:“的确,对付芬巴巴式的魔物,需要召集人手,而最大的帮手就是……嗯?不对!”
  旧闪反应过来了,紧着眉,望着少年,说道:“你这个家伙,该不会是打算把圣剑使拉进来吧?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和他合作的!”
  “我们当然不是去和他合作,而是去施舍怜悯的救他!”少年说:“八年前,沙条爱歌是圣杯战争的实质胜利者,她的servant就是亚瑟,可是亚瑟却背叛了她,最后从背后将她杀死。沙条爱歌的执念是亚瑟,她对未来的我动手了,之后也必定会对亚瑟动手。”
  顿了顿,少年看着旧闪说:“我们去救他,这是展现了我们的大度与胸怀。他也必将明白,他能拿到saber位,完全是因为沙条绫香先进行召唤,而不是因为他是最适格的。”
  “言之有理。”
  旧闪点了点头,面带愉悦。虽说他知道少年这是在偷换概念,阿谀奉承,但是架不住这话听起来就是舒服。果然每个帝王身边,还是需要一些会逗人开心的小人,不然每天身心如何愉悦呢?
  心里愉悦,旧闪不经意间说:“你不生在乌鲁克,真是可惜了。”
  “是啊,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这样说着,少年暗地里翻了翻白眼,谁要去那种诸神、魔兽遍地,没有人道主义的莽荒时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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