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战士or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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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人类离开地球已经有…”水女卿教授掐算着手指，似乎可以算清楚似得，只不过当初设计她的工程师把她设计成了龟毛的性格，所以她追求事事完美。“有四千八百七十九万年六十六个月八十七天又九十二个小时六十七分钟…九八秒、九十九秒…现在是六十八分钟了。”她赶紧结束了读秒，否则下面的话就不用说了。
　　乔术曾经看过一本古书，上面记载了一件怪事，那就是地球时代，每年有十二个月、也有说是十三个月的，而每个月三十天或者三十一天，每天又十二个时辰，另一个理论是二十四小时，而每个小时六十分钟，每分钟只有六十秒，这让她一直不解。
　　星桥战舰上的时间以百位记，一年有一百个月，一个月有一百天，一天有一百个小时，一个小时有一百分钟，一分钟有一百秒，以此类推。所以她始终算不出来，他们离开地球究竟有多久了？
　　在乔术走神时间问题的时候，教授已经讲到即将来到的人生抉择岔路口了。
　　“相信你们也各自听说了，毕业之后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教授说着，拿光子笔头精准地击中了皮五齐的门牙，因为他的嘴刚化冻，所以不由自主地碎碎念着，还有第三条路可选，那就是死路一条，因为他此刻解冻中，全身酥麻的感觉还不如死了痛快。“不要搭理无聊的人，”教授瞥了皮五齐一眼，又继续说：“或者成为战士，终身效力于战舰，或者成为居民，当然也是终身服务于战舰。”
　　南宫信很少发言，此刻却忽然举了手。乔术以为他要去厕所，结果他站起来问说：“请问教授，如果选择了做一名战士，还可以改变选择，做居民吗？如果选做了居民，又后悔了，还可以重新选择做战士吗？”
　　“这个问题提的非常好！南宫信同学请坐，待为师的娓娓道来。”教授微眯眼笑，如果打断她讲话的人不是‘战舰贵族’，早就被她一脚踢出去罚飘去了。而因为是南宫信，所以不仅不会被罚飘或者批评，反而会嫌他起身提问，过于客气和给面子了。
　　就是因为这种时候，南宫信不愿意看见前两排同学的翻白眼，所以才主动申请坐在了最后一排，至少从后背看去，不会体会到多么深刻的排挤感。
　　最后一排，水子衡正在忙着点头，像是感应系统又漏电了，一直鸡啄米一样地忙着。
　　叶九迁的前十五年本身就是遭白眼专业户，谁让他们家族成功地活到了第九代，所以同为天涯沦落人，衰人何苦为难衰人。
　　至于乔术，她是班上唯一的女生，原本应该备受推崇，但是因为她是不明人士，而且和‘战舰贵族’的南宫信等于是天壤之别，而他也被传言早有婚约。
　　乔术因此又走神了。
　　“如果选择成为战士，面对的无非两件事，生和死、勋章和失败、后代绵延和断子绝孙、跻身贵族和家道中落…”教授还在记忆的芯片里寻找着形容词，如果感到词穷，她还会即刻自动联网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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