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三章 脑残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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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轻笑一声。
  “让我当清倌,那得少赚多少银子啊?”
  “话虽这么说,但清倌是细水长流,像咱们这样的,就算红,也红不了多久,那些恩客们迟早会腻了的。”
  青兰无不忧虑地叹息着。
  她也不是没红过,当红的时候,也是楼中客满,日日有人捧着银子等着见她。
  可好景不长,没多久楼里又买来一个小姑娘,长得漂亮,嘴又甜,又讨人喜欢,很快就把她的几头抢了过去。
  她从云端跌落到泥地里,也不甘过,也愤懑过,可是又如何?
  那个小姑娘也不过是另一个她罢了。
  她在还有些名气的时候,转入到了新开的风月楼里,而那个小姑娘,这两年已经没听到过她的消息了,说是被人赎了出去,但不受主母的待见,后来又被发卖了,也不知道卖去了什么地方。
  她傍着裴云,是想借她的光,想法子赎身。
  可见她才有几天风光的日子,就被人处处挤兑,也替她不值得。
  楼里的姑娘,终究就是这么个命。她连自己都指望不了,又何谈指望别人呢?
  裴云却不以为意,满脸不在乎的样子,似完全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青兰心中暗叹,只道裴云正在风头上,听不进老人之言,也无意再劝。
  谁没过年轻气盛的时候呢?她当红的时候,不也听不进老姐妹的好言规劝么?
  裴云表面上不以为意,青兰一走,她就对着陆棠清抱怨起来。
  “这个清月,脸还真是够大,诗仙李白的诗也敢往自己头上安,也不看看那样的诗文,怎么可能是一个青楼女子写得出来的?”
  “那也是李白的诗?”陆棠清的话里明显透着酸味。
  “是啊,《清平调》一共三首,云想衣裳花想容是第一首,我对的那首是最后一首。要不是月恒念出那首诗来,我还不确定是他呢。”裴云说道。
  本就心里犯酸的陆棠清,再听到裴云是对诗来认人的,心里就愈发不痛快了。
  一个李白就够他气的了,还来一个林月恒。
  裴云却不知道他已经吃醋了,还在那里琢磨着清月的心思。
  “清月八成是看我抢了她的柳公子,就想抢了我的诗去,好保住她花街第一才女的名头。不过,如果只是抢个虚名,也夺不回柳公子,这种事情,轻易就会被戳穿的。棠清,你说她会不会还有别的花招啊?”
  “会。”陆棠清想也不想地答道。
  “果然你也这么觉得。”
  窃诗的事情传出去之后,就开始有人为清月报不平了。但清月从来没有正面提起过这事,在人前也不曾说过裴云半句不是,却借别人的口透露出自己来了风月楼之后,就一直被裴云欺压的消息。
  清月的恩客之中,有一书生,名叫钱骏。这书生虽是读书人,却是在市井混迹长大的,认识许多街头混混。
  他对清月十分痴迷,可家境贫困,没什么钱财,鲜少能见得到她一面。一直将清月当作天上之月一般为她着迷。
  当他听到清月被人欺负时,气愤难当又十分担心,借了银子去风月楼中见了她一面。
  清月自是一副心有委屈,却又不能说的模样,看得钱骏心疼万分。
  几杯酒下肚,胸中顿生豪气,拉着清月的手道:
  “月儿,我没有万贯家财,不能救你脱你苦海,但若是眼睁睁地看你被别人欺负还无动于衷,我就不是个男人了。你等着,我定为你出这口气,让那个如霜再也不敢动你分毫!”
  说完,便起身离去。
  清月没有阻止。
  她知道钱骏的为人,书读得不怎么样,却一身的匪气,天生就不是个读书的料,整天与一些市井混混厮混在一起,做的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
  没过两天,裴云去街上买东西时,就被人堵了。
  一看到人是冲她来的,裴云就猜到是什么事了。给了陆棠清一个眼色,让他先不要出手,乖乖地让他们绑了去。
  那些人给她们套了一个黑布头套,把她们带走了。
  裴云蒙着头走了挺远才停了下来。
  只听那个带着的人说:“钱老弟,人我给你抓来了。不愧是花街的头牌,长得那叫一漂亮,兄弟们看一眼都腿软了。”
  身旁响起了几声猥琐的笑声。
  “怎么还有一个男人?”另一个声音说道。
  “我打听过了,那是跟着她的龟公,叫大陈,是个哑巴。听说以前时个护院,有几下功夫,不过也不是我的对手,没几下就让兄弟们给制服了。”
  “刘大哥果然英勇,由刘大哥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钱老弟过奖了。”这个刘大哥嘴上说得谦虚,语气却是得意得很。
  两人互相恭维了一番,裴云就看到一双布鞋停在了自己面前,然后眼前一亮,头套被人摘了下来。
  抬眼一看,面前是一个书生,长得很普通,身材也一般,如果不是穿着一身长衫,她都看不出这人与那些混混有什么区别。
  “你是谁?为什么让人绑我?”裴云问道。
  钱骏明显愣了一下。
  他听说过裴云很漂亮,却没想到她这么漂亮。
  “你就是如霜?”他问。
  “我是,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管,我只问你,你凭什么欺负清月?”
  “我没欺负她!”裴云愤愤然道。
  “你嫉妒清月的才情,剽窃她的诗,还抢她的客人,仗着妈妈们的宠爱在楼里处处排挤她,还说没有欺负?”
  裴云打量他一眼,道:“公子何出此言?看公子的打扮,不像是楼里的常客吧?这些事又是从何处听来的?是清月亲口告诉你的吗?”
  “哼!不是常客又如何?你的那些龌龊事早就传得到处都是了,清月才不会背后说人的不是,倒是你,尽行些小人之事,卑鄙无耻至极!”
  裴云沉了沉气道:
  “第一,我没有嫉妒她的才华,也没有剽窃她的诗。我弹琴作诗都是在花台上,当着众人的面作的。若她真有才华,何必计较这一首《清平调》?既然都是以才情闻名,谁有才华谁没有才华,时日一长,自见分晓。第二,花楼里抢客人怎么能叫欺负?楼里做什么生意的,公子不会不知道,抢客人本就是常事,抢不抢得过全凭本事。花无百日红,哪有谁欺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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