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场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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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人依然穿着破旧的军大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躲在暗处观察。那邋遢老人到了之后竟是一点不着急的样子，悠然地从怀中抽出一竿古老的旱烟抽了起来。他显然知道我藏在附近，我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想法，继续趴在那里，耗着那老头的耐心。
　　
　　吧嗒吧嗒地抽完了两杆旱烟，那老人漫不经心地磕了磕烟灰，冲着远处喊道，“小子，你是自己出来，还是要我把你揪出来。”我趴在那里没有做声，那老头接着不紧不慢地说，“没想到我那便宜大哥竟还真这一手，早就听说他有个外孙流落在外，看来就是你了，要不然，我大哥也不会把他耗时五十载，好不容易修炼出来的灵息虫传到你手上，只是可惜喽！若是给那言锡，这灵息虫大概还能有些用处，给了你这个不争气的这小子，真是暴殄天物，明珠蒙尘啊。”
　　
　　那老头见我没吱声，顿了顿又说，“他以为将你隐于市井就能护得灵息虫的周全，真是天大的笑话，灵息虫人人垂涎，就算我不杀你，也会有人杀你，倒不如把灵息虫交给我，也算是盲者得镜，你也有个解脱。”
　　
　　“既然你如此笃定灵息虫在我手上，何不来抢试试。”我不慌不忙地从黑暗中走出来。
　　
　　“哈哈哈哈，你痛痛快快将灵息虫交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些，何必要我动手自讨苦吃呢？”那老头盯着我并不行动。
　　
　　见那老头没有说话，我知道自己赌对了。这老头几次三番威胁我，要拿走灵息虫，但他却始终不曾与我动手，说明他顾忌颇深。灵息虫既然是邬家至宝，想必不是每一个邬家人都能修炼驾驭的，言锡之前释放灵息虫的时候，配合着相当复杂的咒语和刀法步伐。灵息虫一定有着让这老头不敢动手的地方，而他，也一定是不懂得灵息虫的控制之法，
　　
　　“没错，灵息虫就在我手上，可既然敢交给我，又岂是别人能轻易拿去了的。”
　　
　　听完我的话，那老头用他那双阴鹜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一股子寒意从我的脚底升起。
　　
　　“论辈分，我还是你的舅公，我大哥惨死，言锡不知所踪，你若再死了，那我大哥就是真的绝后了，我还真有些于心不忍，小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灵息虫，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呸，就凭你也配姓邬，也配提我外祖父他老人家的名字，他当初就不该念及手足之情留你性命，你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早就该自绝于世间，竟然还敢觊觎我外祖父的灵息虫。”听他说完后，我故意对他言语相讥。
　　
　　“你说什么！”听了我的话后，那老突然咬牙切齿，两眼顿时瞪的通红。
　　
　　看他那副模样，我心中一喜，知道我的推断没错，他异常邋遢的装扮和对灵息虫的渴望，明显他是一个偏执的人没错了，修行之人最忌心神不稳，只有让他分心，让他焦躁失误我才能有机会下手，于是我继续刺激他说：
　　
　　“灵息虫是邬家至宝，岂是你这样的家族败类能妄想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熊样，以后可千万别出去说你是姓邬，邬家没你这号渣滓，丢不起这个人……”我不断胡编乱造用言语刺激这个老头，然后全身戒备着盯着他防止他突然暴起。
　　
　　“无知小儿，那我就让你尝尝呈口舌之快的代价，去死吧！”那老头怒吼一声，脸上青筋凸起，竟然从后背的军大衣中抽出一根长棍，直直奔向我这边杀来。见老头行动，我立刻就转身撒丫子就跑，幸好我刻意与老头保持了挺远的一段距离，否则一棍子下来我真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躲得过。
　　
　　那老头虽未追上我，但是挥出的棍子却没有停止，一道道长棍带来的棍气在我背后袭来，打地我后背生疼，我一边骂着一边腾挪闪躲，终于在老头追上我之前，顺利把他引到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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