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再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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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冷苦寒的夜里,绿蔻将自己泡在冷水桶中不住地打着寒颤,上下牙关不停的敲击着,她紧紧地环抱着自己的身体仍然换不来一丝温热。
  
      而后,她拖着**地身子奔出门去,站在雪地中她蜷缩着身子蹲着,但是冷凛的寒风还是将她拍打地脸色苍白。
  
      过了好久,司棋才拿着斗篷裹在她的身上,眼中无一丝怜悯多得则是冷蔑的嘲讽:“绿蔻,可是差不多了!你可别再作践自己了,好了,快点进屋去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绿蔻的脸色惨白得犹如一张白纸一般,瑟瑟地在风中发抖,仿若风再大一些,再猛烈一些就可以将她吹走刮破。
  
      另一厢,简严亦在打点行装,他郑重地将皇上要他在景娘娘回家省亲当日送到府上与景妃娘娘的礼品装进了木箱内,虽然他不明白为何皇上不当面送给娘娘讨其欢心,但是他知道皇上一定另有打算。
  
      “师傅,这么晚了,裴御医怎么又被皇上宣进宫来了?而今又去了宣仪殿,皇上是身体不适么?还不让奴才在身边侍候!”
  
      简颂一进门就开始与简严抱怨,他跺着脚搓着手一副委屈的模样。
  
      简严瞪了一眼简颂,语气沉重:“与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打听的不要乱打听,不可多问的就不得问,还这么不长记性!”
  
      简颂憨厚一笑,不以为然的蹭了过来:“师傅,皇上又赏你东西了啊?还是画卷啊?给我瞧瞧!”
  
      他刚要伸手去拿就被简严打了手,真是一声脆响:“快拿掉你的脏手,这是皇上要我给景娘娘送的,不是赏我的!你别多事!”
  
      简颂觉得自讨没趣,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揉了揉被打得有红印子的手,脱了靴子径自爬上了床,窝在被子里;“不让瞧就不瞧呗!今儿这天可真够冷得,师傅,我先睡了啊!”
  
      “哎!挺你的尸吧!”
  
      简严嘟囔了一句便开始继续打点行装,看着那幅画卷还有那紫檀锦盒,别说他亦是十分好奇,可是忠诚的他还是选择听奉皇上的旨意……
  
      宣仪殿内,宇文焕卿还在挑灯阅文,一摞摞的奏折,全国上下的政务、军务,他都要一一回复。
  
      裴济闪身进来,刚刚要俯身行礼就被制止;“免了,朕与你长话短说,那姑娘怎么样了?胎像可稳固?”
  
      “禀皇上,那姑娘的心悸之症已经大有好转,至于胎像亦稳固,但是月份较浅还是应格外小心!其实关键不在养胎之日,在分娩之时啊!”
  
      裴济据实已告,这让宇文焕卿有些安慰亦有些哀愁,女子分娩似在鬼门关走一圈,何况先天不足有心痛之症的雪灵娈呢?
  
      宇文焕卿免不得切切地叮嘱,眼光亦在裴济身上打量了一番:“你好生为她调养身体,另外朕要你研制的假死药可好了?”
  
      裴济听闻皇帝如此一问,心中激动,赶紧拱手施礼禀告:“臣以死囚试验了几次次了,均成功假死!他们在服用三个时辰后就会醒来了,而且无论是知觉与肢体活动都与常人一般无二,所以臣认为这已经算成功了!”
  
      宇文焕卿此时的脸色却愈发阴翳,愁云密布一般地遮天蔽日。
  
      他奋力地一拍桌子,厉声呵斥:“什么叫已算成功了?朕要的是万无一失!若是日后所用有所差池,朕要你殉葬!”
  
      裴济一听登时腿软跪了下去,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皇上放心,臣一定确保万无一失!”
  
      宇文焕卿烦乱地按了按自己的额头,突然想起了明日进宫的南宫清,脸上闪过一丝期冀:“时间不多了,你可有随身携带?与朕一颗,朕让南宫清瞧瞧!”
  
      裴济点头应允,在自己的药箱内翻了许久,从夹层里翻出了一个小银盒,那银盒内就是一颗假死丸。
  
      他将此恭敬地呈给了宇文焕卿。
  
      此时,门外响起了顾沛蕖的声音,温柔而又灵动:“皇上,臣妾可以进来么?”
  
      宇文焕卿接过银盒,对裴济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裴济临行宇文焕卿轻声说了句:“正月十二,你随朕一同去安澜寺,那位姑娘你这几日要照看好,不得有差池!”
  
      裴济明白皇上的意思,他要准备好方剂与餐食,先确保那姑娘万无一失。
  
      宇文焕卿给裴济递了个眼色让他退下,复又温言道:“苒苒,你进来吧!”
  
      宣仪殿的门一开,裴济就闪了出来,恭敬问安:“臣裴济拜见娘娘,臣是来给皇上请平安脉的,打扰娘娘与皇上闲话,臣罪该万死!”
  
      顾沛蕖见深夜裴济还在宣仪殿虽然心生疑窦,但是他说是来请平安脉的,自然自己也听得:“裴大人无须多礼,且下去吧!”
  
      她绕过裴济,迈着莲步向内殿而去,裴济则走了出去……
  
      宇文焕卿见顾沛蕖只用素银的簪子轻绾着长发,眼含笑意地询问:“这么晚了你还不睡,怎么到这来了!”
  
      “臣妾将相思叩带到函恩殿了,想给皇上弹琴曲,您不是喜欢听臣妾弹相思叩么!”
  
      顾沛蕖因着离别日期将近,她打心底想对宇文焕卿关切些,爱护些,甚至是宠溺些,毕竟他是真的爱自己。
  
      宇文焕卿明白这用意自然欣然应允,他收了收奏折,起了身,将那个小银盒拿在手上:“好,朕这就随你回函恩殿,苒苒,裴济是来回禀假死药一事!”
  
      他走下来将小银盒展在顾沛蕖的面前,不无担心地说;“裴济用死囚试验了几次,都成功了,但是朕还是不放心,让他回去继续试!另外朕打算明日让南宫清看看此药,万无一失才好!朕不希望你出一点事,否则朕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顾沛蕖看着那小小的一方银盒,那还她重生的希望,可是也是宇文焕卿殚精极虑的所在,她静默无言地拉起宇文焕卿的手往外走去:“臣妾信皇上,我们回函恩殿吧!”
  
      宇文焕卿在顾沛蕖眼中没有看到欢欣喜悦,只是平静异常。
  
      翌日,一早顾沛蕖便早早地回了芷兰宫,准备换男装出宫与宇文焕渊汇合去找南宫澈。
  
      她将将把锦服罗裙脱去,就听司棋在外边求见;“娘娘,奴婢司棋有要事禀告,娘娘…不好了,绿蔻不行了!”
  
      正在为顾沛蕖整理裙带的倚画一听司棋的话,心底一惊却暗暗地想:绿蔻,又搞什么花样?
  
      顾沛蕖一听自然惊诧不已,更是心焦难耐,绿蔻是自小与她一同长大的,情意不比他人。
  
      她赶紧让倚画停了手,从衣橱内拿出一件粉蓝色镶白兔毛的锦服换了上,一边穿着一边询问:“什么叫不行了?你进来回话!”
  
      司棋一听赶紧推门进来,一阵幽香的鹅梨香扑面而来,让司棋有恍若隔世之感,这是顾沛蕖常年累月用的熏香,以前她贴身侍奉时时常闻着的味道,而今却变得难得了!
  
      碧纱橱与屏风隔开的内殿,顾沛蕖的身影若隐若现,司棋见此跪拜道:“娘娘,绿蔻染了寒症,高烧不退,已经烧了一夜了,怕是人不成了!”
  
      顾沛蕖曳着衣裙从内殿走了出来,脸色阴郁:“风寒而已,你在胡说什么?”
  
      司棋眼含泪花,一副哀戚的模样:“娘娘,奴婢瞧着她得的是重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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