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不愉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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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华跟随程知游学习九年,突破真气第六级,对付这两个小混混自然是不在话下。在秦元与他的身后的手下一块持刀上时,只见安华只手一出,瞬间抓住秦元的手腕,手腕发出咔咔声响,安华力度之大,致使秦元的手腕碎裂骨折,秦元痛苦惨叫一声,手中的刀“啪啦”一声落地,而秦元的手下在秦元被安华捏碎了腕骨骨头后,脸上露出怯色,他的武功在秦元之下,连秦元都败于安华手下,想都不用想,他也是必败无疑。
  脸上露出来的怯色很快消失,只见他咬紧牙关,只手持刀,往安华头上狠狠一劈,安华脸色如常,一手将秦元拖甩飞出数米,另一手抓向他的手臂,而腿也迅速往上一提,“啪啦”一声,脚所踹中之处发出骨头碎裂声,那人的腿已然被废。
  一声惨叫还未停,又一声大喊,因为此时等到他刚刚反应过来时,便已经见安华弓着的手指朝着他的一双眼睛挖来。
  “啊........”那人惊恐大叫,急促闭眼,不过安华的手指就在距离他那双眼睛距离不过两寸时,停了下来。
  那人心跳都似乎要静止,许久不察觉有何动静,于是缓缓睁开眼,谁知刚刚微微睁开一条细缝,那手指就在不到一眨眼的时间里又往他的眼睛移近了一寸,吓得他差些魂儿都得飞走。
  安华故意再次停下,让他睁眼,那人睁开眼后,身体一直止不住地颤抖,安华收回手,让他和他的主子赶紧滚,然而秦元却不甘败,又从数米之外跑回,一只手被废,那就换另一只手,把落地的刀拾起,飞刀离手刺向安华的脖颈,安华只是侧身一躲,那把刀就刺了秦元的自己人。
  一刀插入心脏,把他的手下给刺死了。
  秦元心头一震,连忙丢下刀,拔腿就跑,然而这时候的安华已经不想让他活着,追上去一脚踹他脑袋,把他的脑袋都给踹出了脑浆子飞溅。
  安湛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只是凡人肉眼看不见他,而他将一切尽收眼底。这曾经的事情,安湛也经历过,自然也是知道,他们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安湛不是安华,安华也不是安湛,眼前这个安华,安湛对他也不甚了解。不曾听说过安华英雄救美,在一群好色之徒的手里将她救出来后,自己却不要脸地把那位女子睡了,所以安湛很是后悔,借用安华的身份。
  眼下两位登徒子逃之夭夭,安华看两人不顺眼,誓要将他们两个碎尸万段。不为别的,就为,这两个小混混竟然见到了他还敢动手反抗他,若是在京都那一带,那是几乎没人敢招惹他,除了一个皇帝,试问还有谁,不对他尊敬几分,弱势一些的妇幼之人,见到他都要跑。安华连对风沅芷看都不看一眼,一脚轻功就飞了过去,还故意不超过那两人,追得他们一路上大汗淋漓,一口顺气都喘不上。
  风沅芷皱了皱眉,稍稍定神,目光微移,心头陡然微惊,一个带着面具的身长八尺的白衣男子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之所以心头微惊,是因为这个白衣男子,她似乎在何处见过。随风轻飘的似一层薄白纱的雨雾已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天空之上洒落一地的温温暖暖的阳光,风沅芷手里还在握着那把青色的油纸伞,油纸伞上一滴一滴小小的水珠往下滴落,天空放晴以后,那些小水珠渐渐消失不见。
  记忆回到两年前,两年前一个夜里做过的那一个梦,那年做了这个梦后,她好特意去了仙人街寻人解梦,梦里出现的第一个男子,便是差不多眼前的这模样,恍惚之间,风沅芷产生一种错觉,眼前的世界,竟是一片绿色的一望无际的草原,这个白衣男子的周围,皆是长得高高的绿草,这长得密密麻麻的绿草随风摇曳,与白衣男子飘逸的纯白的衣裳相触碰,这......简直就是两年前她做的那一个梦,是恍然如梦,还是已经回到了那一个梦里,她开始有些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
  白衣男子带着一只金色的面具,那面具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发亮,淡淡的不刺眼的光辉,散于他那只能让人看到的半张脸上,虽然看不见他被面罩遮住的另外一半脸,他那分明的轮廓,好看的下颌线,怎么看,都是个俊美公子的标配,白衣男子微微扬起唇角,那笑容虽是浅浅淡淡,却异常的迷人,给人的感觉,能像是一股暖流不知不觉地便漫上了心头。
  安湛就这样,与风沅芷对视,这一刻,时间仿若静止。
  他想说,我没来迟,我一直都守护在,你的身旁。
  还想说,无论你日后遇见什么挫折,我都希望你第一个想起来的人,是我。
  云散,天晴,风暖,花摇。
  安湛欲言,又止。
  若不是刚才安华先来一步,他与她便会似从前,他们第一次相遇那般。只是他永不想,风沅芷坠崖,哪怕毫发无损,因为,他怕她受到惊吓........
  静静守护在她的身旁多年,不是没与她说过话,只是他说话时,她几乎不曾听见过一次,如若她出生还没多久他去她的房里被她的奶娘视为偷婴的贼人那一次她大哭是因为听见了他对她说的话,那便算是听见过,还有刚才就在此地,他说的那一句“下雨了,也不带伞”,她有听见,其余便能算是没有。
  我与你的距离,那么近,却又那么远,明明我就在你的身旁,你却没看见,明明我在呼唤着你的名字,你却浑然不觉,明明我只需上前一步,就可牵到你的手,可是这么多年,我却连一次都没有牵过你的手,我怕惊扰到你,打扰你的生活,我静静地待在你身旁,见你开心,我便开心,见你不开心,我便也不开心。
  今日,你我终于相见,这一次相见不是在梦里,也不是在想象之中,而就是你我出现在彼此的眼前,我可看见你,你也能看得见我。
  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这一刻即便很短暂,但你眼中的温柔,能让我记住一生,哪怕只有一眼,这一辈子只能见这一次,便也足够,因为不是别人,而恰恰是你。
  安湛温柔的笑意,像极了风沅芷那天夜里所做的那一个梦里,那位白衣公子的笑容,那么似幻,却又不似幻,哦,原来多年前做的梦,多年后也还是可以重复梦见,多年前梦中相遇的那一人,多年后还是有幸能够在梦里重逢。
  风沅芷不自觉地微微扬唇,此刻好像在做梦,不,这真的是梦吗?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安湛眉眼微弯,眼中的温柔,似要化成光将风沅芷覆盖,微风吹起他的长发,飘飘逸逸胜于世间一切男子。
  等等.......风沅芷陡然回神,这个男子,怎么与好色下流的登徒子安华长得那么像?
  辽阔的草原很快消失,高高的绿草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静的小竹林,眼前的白衣男子,也变得没那么像梦里她见过的男子,风沅芷轻轻摇晃脑袋,恍惚之感已然消失,她清醒了过来,这不是梦,这里没有草原,也没有高高的草,白衣男子,倒是有一个。
  白衣,公子,白衣.......
  风沅芷回神片刻,心里渐渐恢复平静,却又慢慢浮出情绪,她找寻多年的白衣神仙,会不会就是他?心中渐渐变得激动,可再将那半张脸与花花公子安华作对比,她心头的激动就不由得慢慢消失,为什么会那么像?
  风沅芷抬起美眸,目光缓慢扫过安湛脸上的那块金色的面具,与他的眼神相触,相触碰的一刹那,她分明看见他的目光清澈又温柔,让她不由得想去接近他,安尚书府那个时常与美貌女子纠缠不清的登徒子,根本不可能会有这般目光。
  仿若静止的时间重新流动,青色的油纸伞依旧握在她的手上,伞上的那个女子仍是唇角微扬,那面容温柔又亲切,像极了此刻风沅芷脸上的模样。
  风沅芷轻轻启唇,问:“公子,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
  安湛墨玉般的眸子散发柔光,眉眼微微弯起,柔声道:“是的,我们见过,你还记得不记得?”
  声音极是好听,像极了那一句“下雨了,也不带伞”。
  风沅芷轻轻摇摇头,“好似在梦里,好似在现实里,你能否告诉我,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
  安湛道:“梦里和现实里,我们都见过。”
  风沅芷问:“能否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
  安湛道:“安华,来自京都。”
  被她握住伞柄的油纸伞微微颤了一颤,风沅芷脸色陡然一沉,凝眉,眉宇之间不知不觉拧出川字,原本有光的眼渐渐失去光泽,不.......怎么可能,这几乎是一个天一个地方从差别,怎么可能会是安华那个思想龌龊的登徒子?
  或许,是同名同姓,又恰好来自同一个地方?
  风沅芷问:“京都哪里?”
  安湛微微一笑,“安尚书府。”
  风沅芷心头一震,竟然是他,竟然是他!竟然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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