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沃夫斯坦的故事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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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沃夫斯坦的故事(下)
  监狱门口的刺杀事件受到了科威特邦警方的严密关注,因为这无疑是对法律的极大藐视,而最有嫌疑的,自然也就是之前杀人案的受害者——沃夫斯坦家的父女二人。
  年仅十四岁,还是在学校念书年纪的玛丽娜,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出这种“壮举”的人,而且在事发当天她有着充分的不在场证据——枪击发生时,她正在教室里上生物课,全班包括老师在内的35人都可以为她作证。
  那么最大的嫌疑也就落在了父亲法里斯·沃夫斯坦的肩头。
  警方传唤了法里斯,这位颇受科威特城的军阀高官们关注的“小人物”非常配合地接受了调查,他既没有反抗也没有做多余的辩护,他甚至主动交代了自己在家中收藏有枪支与弹药,他也同样能够提供收藏许可证书——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古董,子弹也全都是专门定做的,甚至每一枚都有专门的编号。
  然而,最终的调查结果,却并非那么令人满意。
  根据法里斯自己的说法,他当时正在镇子西北边的沙丘中打猎,当时他的手中持有一支属于他自己的r牌(注1)07型栓动猎枪,总共在沙丘上打出了3发子弹,杀死了一大一小两头剑羚。
  警方不太相信他的话,毕竟谁会在妻子尸骨未寒的时候去外边打猎?但他们的确在法里斯的私人车库中发现的已经被剥皮的羚羊尸体,而且沙丘附近的阿里·塞勒姆空军基地也有几个人听到了当时在沙漠中的三声枪响。
  而且这也依旧不能完全排除他身上的嫌疑——法里斯无法完全提供自己当时不在场的证据,因为他的“狩猎”是一个人进行的,并没有第二个在场的人可以证明当时开枪的的确是他本人。
  但由于警方未能找到法里斯的犯案证据——他们甚至没能确认当时的狙击点在什么地方,也没有在疑似狙击点的位置找到类似脚印、指纹、dna和弹壳等能够有可能为他定罪的东西——这桩案子还是成为了一桩悬案,而在科威特城的某位高官的和稀泥下,法里斯也很快被释放回家,并且由警方亲自出面澄清了他的无罪身份。
  “父亲在之后都表现得很平静,他没有哭,只是为母亲举行了一场小小的葬礼,但是没有人愿意来,”玛丽娜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每当回想起那晚,她都要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泪水,“我们一家在当地是人生地不熟的外来户,就算是母亲生前结交的朋友、左邻右舍的街坊邻居……他们谁也不愿意来。”
  怎么可能愿意去呢?握着方向盘的塞拉不留痕迹地撇了撇嘴,那两个被在监狱门前打死的杀人犯,就算是罪有应得,也依然会成为沃夫斯坦一家与普通镇民们之间的巨大鸿沟,没有人愿意去跟一个可能是危险的杀人犯的男人交往,哪怕这件事其实并不是他干的。
  “打那以后,我在学校里也被同学们逐渐疏远了,他们对我有一种深深地恐惧,我能从眼睛里读出这种情绪,”玛丽娜叹了口气,“他们甚至在背后议论我,说我是杀人犯与异教徒的女儿,是这个镇子里最不洁的异端……”
  学校的生活过得并不愉快,但玛丽娜还是坚持着继续她的学习,母亲在生前教导她,知识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它们永远熠熠生辉,而且没有人能够从你这里抢走它们。
  “大约也是在之后没几个周,父亲在某个晚上找到了我,”玛丽娜瞥了一眼身边的塞拉,“他对我说,我可能需要学习一点书本之外的东西,母亲已经离我而去,而他也不知道还能在这个世界上陪伴我多久,他需要我强大起来,这样即便我在这世界上已经无依无靠,也没有人能够伤害得了我。”
  就这样,玛丽娜开始了她的特训生活,从最基础的肌肉练习与呼吸方法学起,直到渐渐深入的理论知识、搏击实践与实弹射击,她的父亲就像在培养一位顶级的特工一样,试图将他所了解的一切都灌输进女儿的大脑中。
  “我学得很快,父亲说可能我天生就是要变成这个样子的吧?”她苦笑着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一年多的时间,我学会了如何用最短的时间击晕或者杀死一个人,学会了用刀、用枪甚至用一根笔来杀人,学会了如何用一些最普通不过的东西来制作医疗品、麻醉剂、毒药或者炸弹……”
  塞拉微微地点了点头,她同意法里斯的说法,要知道特工可不是可以靠添加剂速成的农作物,一位能够派上用场的特工少说也要经过两到三年的培训,甚至更长,而且他们各自有各自专精的方面,像是法里斯这样囫囵吞枣的教法,还真没听说过能教出什么人才。
  “拜这些‘书本之外的东西’所赐,我在升学考试中考出的成绩非常差,所以我也不可能拥有去科威特城读精英高中的机会,只能在本地最烂的一所中学里继续我的学业。”玛丽娜摊了摊手,一心二用不是谁都玩得转的,更何况她在学习这方面的天赋似乎也并没有之前学习“课外知识”时那么好。
  “说实话,在我念的那所高中里,收容的都是一些没什么前途的废物,尤其是男人们,全都是将吸烟酗酒、注射药物、恐吓勒索以及打架斗殴当做家常便饭的渣滓,三年后他们要么变成化工厂里拿1000块月薪的工人,要么就直接被收纳进镇子上的那些黑帮社团。”
  “在那里,女孩们是很难立足的,她们往往是渣滓们勒索恐吓甚至肆意侵犯的对象,”玛丽娜捻动着自己的手指,她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来也对那段日子充满了厌烦与疏离,“从那里走向社会的女孩们基本上也不会有一个太好的未来,黑帮的太妹、夜总会的女侍或者能够从网络上直接约到的应(和谐)召女郎……当然,更多的人还是成为了一个拥有痛苦混沌的青春回忆,但最终只能向现实屈服,早早嫁人了事的家庭主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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