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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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鸿的一句‘杀青’,让整个剧组陷入欢腾的气氛当中。
  
  各小组成员在小组负责人的带领下,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同时还不耽误讨论接下来要举行的杀青宴。
  
  杀青宴顾名思义就是‘宴’,就是剧组成员对工作收尾的一种庆祝,也是一种朋友之间即将分离的一场告别。
  
  毕竟大家同甘共苦了三个月之久,陌生的成了好友,早先认识的关系也更加熟络。
  
  很多人都约好了以后有机会还要一同公事,更加眼前的就是约好了今天晚上一定要不醉不归。
  
  谁不醉谁是孙子。
  
  还有一些人则不怀好意的看向还坐在监视器前的赵守时。
  
  好吧,摊牌了,不是有些,是很多。
  
  只不过赵守时毕竟是导演,是剧组里面最大的老大,大家就算不怀好意也不敢过于明显,大多是隐蔽的瞥一眼。
  
  话题自然同样围绕着我们的赵守时大导演。
  
  如果赵守时听到这些人的对话,估计他想都不想的就要逃之夭夭,逃得越远越好,
  
  因为这群混蛋们,竟然商议着要在接下来的杀青宴上咬名正言顺的把赵守时放倒。
  
  而且还是用男人的方式——喝酒。
  
  美其名曰感谢赵守时这近三个月时间的照顾,其实就是对三个月时间遭受的折磨的反击。
  
  并不知道这一切的赵守时还沉浸在喜悦当中。
  
  由他执导的处女作电影虽然经历了许多坎坷与磨难,但终于还是磕磕绊绊的走到一个阶段性的终点。
  
  而且,在现在杀青的同时,赵守时在剪辑小组的配合下,已然完成近半粗剪工作。
  
  还把其中一些镜头当做样片送呈到章谋的面前,而且对方给出的评价是【很不错】。
  
  如果是拍摄之前,赵守时对于这个评价估计还会心生不满。
  
  但经历了那近乎‘生不如死’的拍摄过程,赵守时对于能够获得这个评价,简直高兴坏了。
  
  动手之前赵守时是准备冲击奖项的,现在嘛,赵守时唯一的期待就是在电影上映后,不要被划分到烂片的行列。
  
  更期待大家不要骂的太惨。
  
  ···
  
  青是上午杀的,宴是中午办的,赵守时是下午醉的。
  
  毕竟是导演嘛,大家还是很尊重他的,并没有任赵守时往桌子里面钻,而是两个大汉架着胳膊把他送回酒店。
  
  至于赵守时离开后的杀青宴嘛,那气氛更加欢快。
  
  主要是没有赵守时在场的大家可以肆无忌惮的鄙视赵守时、、的酒量。
  
  ···
  
  赵守时的醉不是醉,是几乎醉死过去,直到半夜时分才醒转过来。
  
  醒来后的赵守时只觉头疼欲裂,就跟头上捆着紧箍咒,一旁还有个唐僧再念紧箍咒,哦不,已经念了一天的那种。
  
  除了头疼,肚里也翻江倒海一般,捂着嘴的赵守时目标明确,直奔洗手间而去。
  
  醒来直接钻进洗手间的赵守时没有发现裴韵书原本躺在沙发上休息,只不过因为赵守时闹出的动静而醒来。
  
  裴韵书其实是不应该在这里的,毕竟这里是赵守时的房间,是他作为导演特权而拥有的单间。
  
  但裴韵书又应该在这里,已然接替方霖成为总经理助理的裴韵书目前的工作就是作为赵守时与帝都的紫禁城影业与中北电视沟通的枢纽。
  
  赵守时能够拥有一间独立的房间,除了他是导演之外,更因为他需要一个比较大的房间放相关的文件。
  
  今天杀青,就代表剧组成员从今天就开始撤离这座城市,最晚明后天,大家就将全部撤离完毕。
  
  而这也是裴韵书出现在赵守时房间的原因,作为赵守时助理的她要将这个房间内的文件分类整理。
  
  而且因为这里面牵扯到经营上的隐秘,是不方便被其他人知晓的。
  
  是以无法得到其他人帮助的裴韵书只能靠自己。
  
  赵守时喝了不少酒,裴韵书也没少喝。
  
  因为她跟赵守时的关系不是秘密。【一个都不能少】剧组的工作成员中,大半来自紫禁城影业与清雨传媒。
  
  又有那个不认识紫禁城影业的总经理赵守时,以及跟清雨传媒董事长裴幼清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姐呢。
  
  更别说,清雨传媒的董事长裴幼清在三天前亲自来到剧组给大家分发喜糖。
  
  这糖自然是‘定亲糖’,算是小范围官宣了。
  
  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裴韵书在剧组的地位直线拔高。
  
  即便裴韵书只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但在剧组里面谁见了也得喊一句‘韵书姐’。
  
  裴韵书今天晚上喝的不比赵守时少,甚至还要多不少,但她并没有如赵守时表现的那么不堪,最多有些微醺。
  
  微醺状态下本就无精打采的裴韵书整理了一会文件,有些累也有些烦躁的她就想着在沙发上躺一会。
  
  结果就睡着了。
  
  直到被赵守时吵醒。
  
  庆幸没有被发现的裴韵书顾不得整理周边随意摆放的文件,做贼心虚一般的她垫着脚尖就要趁赵守时还没出来的间隙离开。
  
  洗手间在门口位置,裴韵书途径洗手间的时候能够看到赵守时几乎跪趴在马桶上。
  
  甚至还有那近乎撕心裂肺的干呕声传入耳中,裴韵书都有些怀疑赵守时会不会一不小心嗝屁,然后让吃过杀青宴的大家直接吃席?
  
  裴韵书看着赵守时,终于还是把原本已经拎在手里的高跟鞋放下。
  
  推开卫生间门的裴韵书侧蹲下,轻轻拍着赵守时的后背:“不能喝还逞什么能。”
  
  裴韵书这不是说风凉话,她就是单纯的埋怨。
  
  作为今天中午杀青宴的全程参与者,她亲眼目睹赵守时面对敬酒者,几乎是来者不拒。
  
  虽然知道赵守时这是压抑了近三个月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但这种释放终究还是有些任性。
  
  酒量不行你就得认,这事不服不行的。
  
  尤其是裴韵书记得赵守时好像没大动筷子,就醉了。
  
  你不难受谁难受。
  
  ···
  
  赵守时现在头疼欲裂,但神志是清醒的,而且比以往更加清醒。
  
  自然把裴韵书的埋怨收入耳中,本想替自己狡辩两句的他刚看一眼裴韵书,就再度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一个字都没说呢,就再度趴在马桶上。
  
  裴韵书气坏了,要是赵守时一直吐啊吐的,她其实无所谓,毕竟喝醉酒嘛,基本都这样。
  
  可吖的你看我一眼就吐,是几个意思?
  
  姐妹长得不说国色天香,起码也没到对不起读者的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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