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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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挽是被热醒的。
  
  那热不同于天气的闷热,而是自内而外、从五脏六腑散发出来的,像是要把所有的血汗都熬干,将所有骨肉都烧成灰烬,眼睛看到的一切甚至都是猩红的。
  
  呼吸声鼓噪得像是要把耳膜冲破,宋挽喘了会儿才攒了一点力气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呈大字型被绑在床上,浑身上下只有一层绯红的薄纱做遮掩。
  
  这是哪里?她不是在宁康苑吃饭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她又在做梦?
  
  正疑惑着,房门被推开,赵黎噙着笑走到床边,放肆的欣赏眼前的景致。
  
  身体烧得更厉害,宋挽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一颗心坠入冰窖,她想蜷缩起来不让赵黎看见,手腕脚腕都被勒得破了皮却还是挣脱不了分毫。
  
  “不要看!”
  
  宋挽拼尽全力嘶吼,说出来的话却软塌塌的,有气无力,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赵黎俯身,大掌捉住宋挽的脚踝。
  
  她的脚生得娇小,白生生的晃人眼,脚趾个个如同元宵一般圆润可爱,这会儿脚踝被麻绳磨得发红破皮,更显得娇弱不堪,瞬间勾起赵黎骨子里的兴奋。
  
  赵黎拇指指腹故意在宋挽脚踝被磨破皮的地方用力碾了一下。
  
  “唔!”
  
  宋挽痛得闷哼一声,落在赵黎耳中,不显可怜,反倒教人觉得又软又媚。
  
  赵黎收回手,放到鼻尖嗅了嗅,愉悦的笑起:“难怪顾岩廷敢跟本王抢人,果真是天生妖物,惑人心魄。”
  
  宋挽痛得恢复了些理智,狠狠咬舌利用痛意压下那股燥热,强忍着恶心看向赵黎,软软求饶:“王爷,这绳子勒得奴婢好疼啊,王爷能先放开奴婢吗?这样奴婢才能好好伺候王爷。”
  
  宋挽眼眶是红的,眸底一片水润,盛着潋滟风情,加上她刻意卖弄,赵黎顿觉热血翻涌,得了趣味,装出怜香惜玉的样子在床边坐下,说:“本王是让他们请阿挽来陪本王游览的,谁知道他们竟然如此粗鲁对待阿挽,真是太过分了!”
  
  赵黎解开宋挽一只脚上的绳索,宋挽想要收回脚,却被赵黎捉住在她被勒伤的地方亲了一下。
  
  宋挽胃里一阵翻涌,险些吐出来,眼角有些润了,喘着气说:“王爷,他们给奴婢喂了东西,求王爷快放开奴婢,奴婢想好好伺候王爷。”
  
  宋挽说完抬脚在赵黎胸口轻轻踹了一下。
  
  赵黎被这一下勾了魂,他本也不是什么有克制力的人,当即把剩下三根绳索都解开,然后去抱宋挽,宋挽翻身躲开,赵黎扑了个空,眉头顿时皱起,宋挽摸了下脖子,媚笑道:“是奴婢伺候王爷,王爷躺下享受就好啦。”
  
  赵黎又开心起来,迫不及待的脱了鞋躺到床上,宋挽爬到他面前扯他的腰带,被药物控制变得混混沌沌的脑子艰难地运转起来。
  
  赵黎已经有了封地,在瀚京没有府邸,回京后一直住在宫里,今天是乞巧节,宫里也有宴席,宫门各处守卫都很严,赵黎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把她从宫外弄进宫。
  
  那她现在在哪里?
  
  想着事,宋挽手上的动作不自觉慢下来,赵黎不满意,自己动手三两下脱了衣服。
  
  赵黎常年沉迷酒色,不像顾岩廷每日操练每一寸都是肌肉,大腹便便只让人觉得油腻,就这么会儿,他出了不少汗,汗味熏得宋挽胃里翻涌得更厉害,宋挽实在忍不住,对着赵黎吐出来。
  
  长得再好看的人,吐出来的秽物也不会好闻到哪儿去。
  
  赵黎变了脸色,翻身下床恶狠狠的瞪着宋挽,恼恨她破坏了这大好的氛围。
  
  吐出东西,宋挽好受点,白着脸认错:“奴婢有些不舒服,一时没忍住,求王爷恕罪。”
  
  赵黎被那堆秽物浇灭兴致,命人进来换床单被罩,又拿了一大盆盐水逼宋挽漱口。
  
  房门打开,宋挽闻到卷裹着烟火气息的河风,听到远处唱戏的声音,还看到进来的那个人的外山背上绣着独特的纹路,那是城中某个画舫船家的标识。
  
  她现在在船上!
  
  推断出这个讯息,宋挽暗暗松了口气,在这里还有逃脱的可能,要是换个地方,被很多人守着,她就只能一头撞死在这里了。
  
  要让人进来,赵黎给了宋挽一块桌布遮着身子,宋挽这会儿努力思忖着该如何逃脱赵黎的魔爪,赵黎却盯着宋挽路在外面的纤细脖颈和白玉样的锁骨又起了兴致。
  
  宋挽无疑是漂亮的,因为常年病弱,她身上有种旁人不及的柔美,叫人控制不住想要疼爱她,但宋家的教养又让她比一般女子多了一分不谙世事的端庄,比引诱有夫之妇出墙还要叫人心痒难耐。
  
  赵黎知道,宋挽被喂了东西,她熬不了多久就会主动扑上来。
  
  但比起被药物控制,赵黎更喜欢看宋挽在清醒状态下,碾碎自尊和廉耻,在他眼前绽放。
  
  就像在黎州那晚,她主动向顾岩廷求欢一样。
  
  只是在脑海里想象那样的场景赵黎就热血沸腾起来,他直勾勾的盯着宋挽,像丰富经验的猎人抛出诱饵,问:“众所周知,本王的脾气很不好,你知道为什么本王能容忍顾岩廷把你带回瀚京,而没有立刻派人追杀你们吗?”
  
  宋挽的思路被打断,脑子运转不过来,茫然地看向赵黎。
  
  这个表情让她看上去无辜极了,赵黎舔了下唇,一字一句的宣判:“因为有人替你承受了本王的怒火。”
  
  宋挽脑子还是茫然的,心脏却轻轻抽痛了一下,忍不住朝赵黎走了一步。
  
  赵黎对宋挽的反应很满意,说:“她虽然比你老很多,但滋味尝起来不错,哭起来的时候也能看出年轻时应该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
  
  宋挽眼眶发热,视线被泪水模糊,看不清赵黎让人恶心反胃的脸,耳边又响起母亲的声音:“阿挽,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活着,护着宋家最后一丝血脉!”
  
  这句话反反复复出现在宋挽梦里,但宋挽忘了,这句话后面还跟着一句。
  
  阿挽,不要回头。
  
  不要看身后有多狼藉,不要考虑那些可怖的惩罚会落到谁头上。
  
  母亲!
  
  宋挽嗫嚅了下唇,喉咙刺痛如同针扎,没能发出声音。
  
  “说了这么多,你难道还没猜出那个人是谁?”
  
  赵黎好整以暇的看着宋挽,很期待她能亲口说出那两个字。
  
  宋挽浑身都在发抖,明明夜风还残留着余热,她整个人却像是行走在冰天雪地之中,她不敢说出那两个字。
  
  眼泪溃堤似的奔涌而出,良久,宋挽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轻声问:“你把她怎么了?”
  
  赵黎在床上坐下,掀开外袍,暗示意味十足的说:“爬过来,本王高兴了就告诉你。”
  
  宋挽屈膝缓缓跪下,一步一步朝赵黎爬过去。
  
  “腰再塌下去一点。”
  
  赵黎提出要求,宋挽照做,玲珑的曲线更加突显无余,赵黎饱了眼福,勾唇笑道:“那个老女人也曾像你这样取悦本王,她可比你识相多了,本王还没开口,她就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你胡说!”
  
  宋挽咬牙反驳,一颗心像是被人串起来放到火上翻来覆去的炙烤,几乎要疼晕过去。
  
  “胡说?”宋挽已爬到赵黎面前,赵黎用脚抬起宋挽的下巴,欣赏着她满脸的泪痕和气恼,骨子里的凌虐欲得到满足,笑道,“她可是端庄高贵的尚书夫人,若她在这世上无牵无挂,当然不可能做这样下贱的事,但谁叫她还有个娇滴滴的女儿呢,为了让她女儿活着回到瀚京,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心甘情愿呢。”
  
  赵黎的姿态高高在上,在这一刻,像是可以主宰天地万物的王,而宋挽只是一只蝼蚁,他随便用手一碾,就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宋挽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浑身颤抖得不像话,最后一丝侥幸被剿灭。
  
  泪水不住的往外涌,她看不清赵黎的脸,赵黎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淬着剧毒的针扎进她心底。
  
  在她和顾岩廷离开黎州后,母亲代她承受了赵黎可怖的报复,碾碎了自尊和廉耻,讨好取悦赵黎,只为让她安全回到瀚京。
  
  “我母亲现在在哪儿?”
  
  宋挽哑着声问,脑袋痛得几乎要爆炸。
  
  她的脸很红也很烫,赵黎知道她快被折磨疯了,倾身凑近,近乎蛊惑的说:“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怎么跟本王说话呢?”
  
  赵黎眼底全是揶揄,等着看宋挽像狗一样在地上摇尾乞怜。
  
  宋挽浑浑噩噩,用手捧起赵黎的脚,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可怖的念头。
  
  他是不是也曾这样折辱过母亲?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宋挽的五脏六腑都被怒火灼烧得生疼,满脑子只重复了一句话:杀了他!
  
  但她身上连件蔽体的衣服都没有,能用什么方法杀掉他?
  
  在这一瞬,宋挽感受到灭顶的绝望。
  
  仇人就在离她不到方寸的地方,但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做不了。
  
  赵黎对宋挽的迟钝不大满意,催促道:“本王没多少耐心,你最好趁本王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让本王高兴起来。”
  
  “你的身手不行,只有一次机会,最好瞄准喉咙再动手。”
  
  顾岩廷冷沉的声音陡然在脑海响起,宋挽想起那天她用剪刀差点伤了他,他便很认真的教了她杀人技巧。
  
  可惜,现在她手里没有匕首。
  
  不过没关系,她还有嘴巴和牙齿。
  
  打定主意,宋挽忍住恶心顺着起身凑近赵黎,装出迷离的模样直勾勾的盯着赵黎的喉咙,柔柔的说:“王爷生气抓到奴婢好好惩治就是了,为何要迁怒旁人?”
  
  呼吸有些喘,似哭诉又似魅惑。
  
  赵黎顺势将宋挽搂进怀里,不满道:“便是抓住又如何?已经被人弄脏的东西,再也不能恢复如初。”
  
  他气的是宋挽的叛逃还有顾岩廷的截胡。
  
  宋挽低低的笑出声。
  
  是啊,脏了的东西,怎么都不可能洗干净的。
  
  就像身子,就像人心!
  
  宋挽猛地低头张嘴咬住赵黎的脖颈,她用了全力,死死的叼住一块肉不松口。
  
  “啊啊啊!!”
  
  赵黎惨叫起来,对宋挽拳打脚踢,宋挽却好像感觉不到疼,喉咙发出小兽一般的嘶吼。
  
  她要这个人死!
  
  力量悬殊到底还是太大,在药物控制下宋挽的四肢也没什么力气,赵黎很快挣脱桎梏,将宋挽踹飞。
  
  赵黎怒不可遏,那一脚用了十足的力道,宋挽胸口痛得好像骨头都断了,哇的一声吐出血来。
  
  赵黎捂着脖子,暴怒得像是要杀人,冲到宋挽面前,踩着她的肩膀恶狠狠的说:“贱人,和那个老女人一样不识好歹!你不是想知道她在哪儿吗,好,本王告诉你!”
  
  赵黎揪着宋挽的衣领把她拎起来掼到柱子上,一字一句的说:“本王命人给她喂了东西,把她丢到乞丐窝,她失了神志,向所有人讨好,你知道她最后是怎么死的吗?”
  
  “畜生!”
  
  宋挽目眦欲裂,拼命的用手去挠赵黎的脸,赵黎把宋挽丢到地上,踩着宋挽的脸冷冷的说:“她最后是和一条狗死在一起的,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说完最后一个字,赵黎放肆的笑起来。
  
  “赵黎!你不得好死!”
  
  宋挽哭着骂出声,哪怕被赵黎踩着脑袋也拼了命的要站起来。
  
  杀了他!
  
  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不管要承受多少痛苦,一定要杀了这个人!
  
  许是宋挽的意念太过强大,画舫的窗户突然被踹开,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跳进来。
  
  赵黎一惊,当即要喊人抓刺客,黑衣人抢先冲到他面前,照着他的颈后劈了一下,赵黎软软倒地。
  
  宋挽艰难的爬起来,正要趁机杀了赵黎,腰肢被黑衣人揽住。
  
  他要带她走!
  
  宋挽心头一紧,抓住黑衣人的胳膊哭求:“求你,让我杀了他!”
  
  黑衣人顿了一下,没有答应宋挽的请求,将油灯丢到床上,捂住宋挽的嘴抱着她从窗户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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