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0: 苏黎 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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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婚约已退,她也不怕陆辰九再来骚扰她了。
  
  “死”了这么久,家里人肯定伤心透了。
  
  她回去,还指不定把家人吓成什么样子。
  
  “明天送你回去。”
  
  陆宴北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陆辰九上钩。
  
  而陆辰九也不负所望。
  
  如今,的确可以放她回去了。
  
  “我明天就能回家了?”
  
  苏黎觉得,这才是好消息!
  
  陆辰九跟谁订婚,她根本不在乎!
  
  见前一刻还死气沉沉的女人,这会儿有了精神,陆宴北脸上也露出笑来。
  
  “明天可以回去,不过——今晚得好好陪我。”
  
  男人眸光幽深,静静地落在她脸上。
  
  苏黎前一刻高兴的神色,顿时又冰封。
  
  他这话带着明显的暗示,她不会听不出。
  
  “陆宴北,你卑鄙!”
  
  实在忍不住,苏黎低低咬牙骂道。
  
  男人无动于衷。
  
  “今晚好好陪我,明天送你回家。或者——你继续绝食,我就当没救过你。”
  
  陆宴北低沉轻缓地留下这话,转身朝楼梯走去。
  
  “想好了,就起来好好洗个澡,我不喜欢脏女人。”
  
  房间里只剩下苏黎一人。
  
  想着陆宴北的行事作风,他肯定说到做到。
  
  如果陪他这一晚,明天就能回家了,那她只能咬牙答应。
  
  吃了一碗粥果腹,她渐渐有了些力气。
  
  刚起床,披好衣服,小红又上来了。
  
  “苏医生,您要洗澡吗?”
  
  苏黎瞬间面红耳赤,知道小红肯定什么都明白,连眼神都不敢看向她。
  
  “苏医生,您身子还虚弱着,我来帮忙吧。”
  
  她走上前要搀扶,苏黎吓了一跳,本能地躲开。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答应陆宴北的变态要求,已经耗去她所有勇气。
  
  让她接受别人的伺候,洗干净了送上床,她绝对无法容忍。
  
  这种感觉,就像过去妃子被皇帝翻了牌,洗干净后用被子包着送进皇帝的寝宫差不多。
  
  浓浓的屈辱感扑面而来。
  
  小红见她排斥得紧,也不便强迫,犹犹豫豫地看了几眼,又转身下楼了。
  
  陆宴北沐浴过后,在书房处理军务。
  
  小红敲门进来,红着脸低声道:“少帅,苏医生去洗澡了,她不要我帮忙。”
  
  “嗯,下去吧。”
  
  “是。”
  
  那女人面皮薄得很,当然不会要人帮忙。
  
  只是,她饿了好几天,还有体力自己洗澡?
  
  男人不知想到什么,眉心皱了皱,没心思继续处理公务,起身上楼。
  
  苏黎刚洗完,拢着浴巾出来,一抬头,就见面前站了堵人墙。
  
  她吓了一惊,眼眸先是瞪大,又怯怯地移开。
  
  刚才做的心理建设瞬间崩溃,她看着男人幽深的眼,好似多看一秒就要被吸进去,只好低下头,从他身边默默走开。
  
  陆宴北看着她沐浴后泛着粉润的天鹅颈,脸上种种神色渐渐收起。
  
  只剩——情不自禁的迷恋。
  
  苏黎走到床边,在被窝里躺下,一颗心止不住七上八下。
  
  陆宴北也走过来,见她规规矩矩直挺挺地躺着,双手紧张地攥着被褥,忍不住勾唇笑了。
  
  他是不是要反省自己?
  
  竟让一个女人对他这么排斥!
  
  好像他是洪水猛兽一般。
  
  他忘了,每个月的那几天,他的确是洪水猛兽。
  
  而眼前这个女人,关于这件事所有的记忆都是他给的!
  
  而且无一例外,全都是恐怖骇人的!
  
  苏黎见他走到床边,要坐下,浑身愈发紧绷,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
  
  “你??能不能把灯关了?”
  
  男人回头看她,嘴角依然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似乎斟酌了下,他还是起身,把房间的灯关了。
  
  眼前一下子黑暗,苏黎原以为自己会放松一些,自在一些,起码不用面对他那么尴尬窘迫。
  
  然而,她错了。
  
  眼前一暗,脑海里所有恐怖的噩梦顿时全都涌上来。
  
  男人朝她吻下来时,她顿时如惊弓之鸟一般,浑身一震,惊叫出声。
  
  陆宴北吃了一惊,昏暗中,眉心紧皱。
  
  “怎么了?”
  
  他的声音传来,苏黎才慢慢放松了些。
  
  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她隐约看到男人深邃英俊的眉眼,这才意识到,不是那个噩梦。
  
  “没??没什么——”
  
  她依然战栗着,心里不断说服着自己。
  
  “陆宴北,你要说话算话!今晚之后,明天放我回家!”
  
  明天回家,这是让她度过今夜唯一的支撑。
  
  不管今晚多恐怖,过了今晚,她就能回去了??
  
  她要离开江城,离开这个男人,跑得远远地!
  
  ***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苏黎觉得今晚可能会死在这里。
  
  她浑浑噩噩地想着,跳河没死,开枪没死??
  
  而今,却要屈辱地被一个男人用这种方式折磨死。
  
  到了泉下,她也无颜去见黑白无常吧。
  
  然而,意识迷离中,她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好像??
  
  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跟他发生。
  
  她觉得莫名地熟悉。
  
  好像那些噩梦般的夜里,还有一次白天被人侵犯,都与眼前这人有点相似。
  
  但这怎么可能?
  
  尊贵冷峻,高高在上的陆宴北,怎么会是她梦里那个浑身长满毛发的野兽?
  
  她一定是弄错了,弄错了——
  
  卧病在床,又绝食几天,那小小一碗粥,根本不足以支撑她度过这个夜晚。
  
  后来,她昏了过去。
  
  昏昏沉沉中,隐约感觉到温热的毛巾从身上拂过。
  
  她觉得一阵舒适,拧紧的秀眉渐渐舒展,而后,坠入黑甜的梦境。
  
  陆宴北披着件白色衬衣,站在床边,目光沉沉地注视着被褥间陷入半昏迷的女人。
  
  莹白的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每一寸都考验着他的自制力。
  
  他从未想,一向清心寡欲的自己,有一天会被个女人迷到这步田地。
  
  时间已晚,想着明天还有重要军务,他再次关了灯,掀开被子上床。
  
  这几晚,他们都是同床共枕。
  
  只不过,这女人当他是毒蛇猛兽般防备着,离他远远地。
  
  而今晚——
  
  男人睡下去,见她依然毫无知觉,显然累坏了。
  
  他莫名笑了笑,翻过身去,把她搂入怀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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