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D100=1,伦敦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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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d100=1,2005年的圣诞,伦敦大雪
  对奥菲莉娅·法姆索罗涅而言,或许她会永远后悔2015年,在人理修复冒险之旅开始之前,面对迪奥与奥尔加玛丽的争执,她在纠结中,错失了站出来的机会。
  佩佩站出来为迪奥说话,最终导致两个人被赶出管制室,结束了这场骚乱时,奥菲莉娅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失望。
  对自己失望。因此她依旧没有勇气站出来。
  不是没勇气面对迪奥,而是没勇气站出来面对自己,面对自己心中那复杂的感情。
  ......这导致了悲剧。
  雷夫在灵子转移过程中引爆了炸弹,除了体内有加拉哈德守护的玛修被弹了出去之外,包括奥菲莉娅在内的所有人,全都掉入了虚数之海中。
  精神、意识、肉体,伴随着不受控制的魔力,不飘散到了何处。
  仔细想想,说不定,雷夫之所以制作出了‘灵子转移系统’去替代本来的‘虚数潜行系统’,就是为了确定能够在这个过程中,完成对a组众人的谋杀。
  只有在灵子转移的过程中,除了卡多克之外的a组的怪物们,才是完全不设防,哪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幼童,也能随意杀死的状态。
  因为灵子转移的过程中是超脱了因果的,就算是习得了佛教神通,知道了自己死期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佩佩,也无法得到来自因果的加护。
  ......奥菲利亚很清楚,单论实力的话,除了卡多克,自己应该是a组最弱的。
  如果不考虑这只眼睛的话。
  迁延之魔眼
  顶级的未来视,与迪奥的天眼为同系,这让奥菲利亚在掉入虚数之海之后,即使是概念上的‘生死不明’的状态,也能通过魔眼,去观测一些东西。
  迪奥与佩佩不在现场,只要他们能活下来的话,人理修正一定能继续吧?
  只要人理修正完成,自己等人也能拥有一线生机。虽然是微不可查的可能性,但毕竟是存在着奇迹的奇迹的奇迹——至少‘三个’奇迹的程度的可能性,才能救活。
  普通的苏生或许反而更简单,灵子转移过程中被爆破最凄惨的事情,并非是‘死亡’。
  实际上,奥菲莉娅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是否死亡,物理上他们的肉体说不定还有人还活着,但他们的意识,在掉入虚数之海内后,便进入了‘暧昧不清’的状态。
  在虚数之海中漂流的奥菲莉娅,思绪如《鲁宾逊漂流记》中与世隔绝的主人公一般,开始了思考。
  虽然不太准确,但在这种状况,可以跟那位埃尔温·薛定谔博士的猫咪实验举例。
  a组成员们的肉体死亡并被冰封进了框体里,但灵魂却掉入了名为虚数空间的‘黑盒子’中,他们的意识并没有死亡,而是进入了‘没有观测者的不确定’状态。
  如果没有人能找到他们的意识在虚数空间中飘荡的‘坐标’,就算肉体救活了,灵魂也回不来,只是在虚数空间里,陷入了既像是梦境,又像是心灵被漂白了般的虚无。
  只要没有找到他们的‘观测者’,那他们就什么都做不到。但奥菲莉娅稍微有些特别。
  持有宝石级的未来视魔眼——迁延之魔眼的她,本人、或者说,她的眼睛就是‘观测者’。
  月世界的‘魔眼’跟一般小说故事里的不同,这些魔眼实际上跟持有者本人的关系非常淡薄,是完全独立出来的一个‘器官’,甚至有可能拥有一定程度上的自己的意识,是寄生在持有者身上的另一个异种生命。
  也就是说,奥菲莉娅自带一位‘观测者’。
  所以,奥菲莉娅,没有停止思考。
  漂流在虚数之海中的她,第一个思考的问题,是关于‘自己现在的思考’,到底是她本人的意识因为魔眼被保留了下来,还是说,因为奥菲莉娅本人的意思陷入了沉睡之后,作为观测者的魔眼,在无意识间模仿了奥菲莉娅的人格,在进行思考。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我要到哪里去?
  是魔眼梦到了奥菲莉娅,还是奥菲莉娅梦到了魔眼?
  虽然这件事没什么意义,就算想通了也不会对现状有任何改变,但是,要是不进行思考去消磨时间的话,名为‘奥菲莉娅’的人格会疯掉。
  如果没有疯的话,那说明奥菲莉娅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身份,在灵魂层面上变成了异物。
  但这不是正好吗?奥菲莉娅在心中想道。
  法姆索罗涅家族悲愿是为接触到第六架空要素——恶魔
  如果自己成为了恶魔的话,家族的愿望也就完成了吧?
  如果完成了家族的悲愿,说不定自己就能鼓起勇气离开家族,去追求自己的人生。
  “啊......”
  魔眼使不住的哀叹。
  “原来我一直都是个胆小鬼......”
  奥菲莉娅曾以为自己努力了,她来到了远处南极的迦勒底,像是逃离了自己的家族似的。这样在心中对自己催眠着,仿佛开始了新的人生。
  人理修复、时空穿越,与同伴们一起为了拯救世界展开伟大的冒险......明明应该是这样如梦一般的时间才对,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奥菲莉娅想起了自己在时钟塔求学时期,因为被迪奥以研究为目的得接触,稍微产生过少许交集的人——弗拉特。
  最不像魔术师的魔术师,但却是作为自己家族一千八百年夙愿完成品的少年。
  虽然他本人估计没有那些复杂的想法,但通过他的介绍——准确的说是为迪奥介绍,但偷偷观察着迪奥的奥菲莉娅为了寻找共同话题,也接触到了一些奇特的幻想作品,某种意义上,那些单纯的儿童向作品,稍稍弥补了她缺爱的童年。
  作为魔术师家族出生的孩子,所谓的童话故事,根本不能当普世观念的‘童话’来看,那些绘本中的童话故事,在奥菲莉娅看来处处充满了魔术与神秘的暗示,因为魔眼,对这方面更加敏感的她而言,这无疑是‘邪典’般的东西。
  反倒是现代的幻想作品中子供向的那些,对她来说才是‘童话’。
  弗拉特给她推荐的作品中,她最喜欢的,稍稍弥补了她些许‘童年’,对她而言的‘童话’的作品是......
  ——观测分歧点出现——
  【根据选项内容,童话王国会发生某种程度上的扭曲......】
  【中了哈利波特的话,会是最好(写)的情况吧】
  【1/3、数码宝贝吧,跟a组原定的冒险有些相似呢】
  【2/4/6/7、英国的话这个时候果然还是《哈利波特》!(最符合时代背景也是扭曲程度最小的选项)】
  【5、魔卡少女樱~】
  【8、妖精的尾巴~】
  【9、假面骑士?(你个女孩子为啥喜欢这种?)】
  【10、?(1、大成功/2、大失败)】
  【1d10——】
  “......为啥哈利波特概率那么高?”乔乔忍不住出声问道。
  【那个年代、英国,童话,前期童话后期黑暗童话,天时地利人和上都是哈利波特概率最高啊。】
  “......还行那我扔了。”
  【1d100=4】
  “果然是哈利波特啊。”
  乔乔摇了摇头,正准备继续当个莫得感情的润色工具人,但万华镜这时候却用仿佛见鬼了似的声音,开口了:
  【master......您这是1d100出了个4】
  “???”
  乔乔人傻了。
  【请重新来】
  【1d10=4】
  乔乔:“......我懂了,骰娘这是铁了心要看哈利波特了。”
  【虽然的确是那个年代在英国最合理的选项啦......】
  【那么为了微调细节,确认下看的是具体的哪部电影好了(会对剧情产生微妙的影响)】
  【对应迪奥他们学生时期的话......】
  【1、哈利波特与魔法石】
  【2、哈利波特与密室】
  【3、哈利波特与阿兹卡班的囚徒】
  【4、哈利波特与火焰杯】
  【1d4=4】
  乔乔不住的咋舌:“差不多就是哈利波特从童话开始变成黑暗童话的节点上啊。”
  ☆进入万华镜☆
  虽然弗拉特本人不知为何酷爱地球另一头日本的动画,但对奥菲莉娅而言,最喜欢也是让她觉得最贴近现实的‘童话’,果然还是j·k·罗琳的《哈利波特》系列。
  只有少数的魔术师才知道,罗琳真的是一位隐居着的魔术师。
  ......是因为回忆起了那个时候的事情吗?
  意识在虚数之海中漫无目的的飘荡着的奥菲莉娅,在一阵如梦似幻的恍惚中,来到了一家电影院的门前。
  那是总是孤身一人的奥菲莉娅最期待的一天,在迪奥的邀请下,她第一次鼓起勇气,抛下了家里人的想法,赴约参加与埃尔梅罗教室学生们一起举行的一次学生观影会。
  奥菲莉娅觉得,这或许是自己能够更进一步的,与迪奥接近的机会。
  ......奥菲莉娅跟迪奥布兰度的关系很好。至少,奥菲莉娅单方面这么觉得的。
  她甚至知道迪奥的真名是迪亚哥,也知道关于迪奥所持有的宝石级魔眼、测定型的未来视——‘天眼’的秘密。
  不管迪奥本人在时钟塔内的总体风评如何,至少奥菲莉娅所属的降灵科对迪奥评价非常高,奥菲莉娅有些盲目的忽视了那些捕风捉影般的、关于迪奥会在暗中不择手段的夺取他人研究的传言。
  奥菲莉娅觉得迪奥是个温柔的人。
  至少,是对自己温柔的人。
  甚至,奥菲莉娅有些希望,他是只对自己温柔的人。
  2005年的圣诞节,伦敦下起了雪,雪花意外的大,飞舞在天空中如同无数的妖精,让奥菲莉娅想起了德国的风景。
  奥菲莉娅其实并不是很喜欢雪,因为这会让她想起星期天时,因为家族魔术的研究,不得不与父母待在一起的光景,让她想起那个只能在壁炉的火光照耀下,隔着厚厚的玻璃,眺望着外面风景的日子。
  想要看到更多的风景,但是,却被大雪遮蔽了视线。
  但那一天不同。
  2005年的圣诞节。
  奥菲莉娅换上了新买的黑色呢子大衣,去普通人经营的美容院整理了发型,调整刘海,将自己那异于常人的魔眼隐藏起来,甚至化了点淡妆,涂上了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保存下来的,迪奥手工制作送给她的珊瑚色的口红。
  奥菲莉娅为了这天做足了功课。
  伦敦受北大西洋暖流和西风影响,属温带海洋性气候,四季温差小,夏季凉爽,冬季温暖,一般来说伦敦是不会下雪的,但下起雪来的伦敦,宛如仙境。
  从天而降的雪精灵儿,仿佛在为少年少女们心中那无法被寒风所掩盖的热情献上祝福。
  至少奥菲莉娅是这样认为的。
  艾德菲尔特家族的露维亚包下了整个curzon独立影院,她为此特意进行了大肆的装修,见迪奥邀请了奥菲莉娅,甚至好心的提醒了奥菲莉娅一句,让她记得在这天带上手工制作的巧克力——她不仅提醒了奥菲莉娅,还提醒了格蕾等埃尔梅罗教室的女孩们。
  奥菲莉娅特地查了相关的资料,虽然觉得露维亚微妙的弄错了什么,但......女孩决定将错就错,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巧克力。
  2005年的圣诞节。
  来自德国女孩怀揣着复杂的心情,揣着藏有巧克力的包包,踏着地上薄薄的积雪,来到了影院前。
  露维亚跟她的冤家远坂凛似乎在一位东洋人的年轻人面前争执着什么,埃尔梅罗二世则是被一群女学生团团包围,格蕾站在外边一副想要靠近却又觉得不好意思的模样。
  奥菲莉娅选择性的忽略了那些,将她们视为了幕布上的背景画。
  穿越人群,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当女孩好不容易找到他,向他靠近,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时——
  “唉、你就是兄长大人最近的那个研究伙伴吗?是叫奥菲莉娅吧?”
  一头耀眼金发的少女,用有些——不,是相当强势的口吻说道,她拦住了奥菲莉娅,长筒靴用力的踏在地上,掀起了一阵雪屑。
  左手叉腰,右手向奥菲莉娅伸出。
  “初次见面,我是莱妮丝,莱妮丝·阿奇佐尔缇,是这位迪奥·布兰度的妹妹哟。”
  奥菲莉娅自己也不知道当时自己脸上的表情。
  只是,身体下意识的,攥紧了怀中的包包。她突然有种冲动,想要将包包里的巧克力连同包包一起扔出去的冲动。
  奥菲莉娅没有握住莱妮丝伸出去的手。这样失礼的举动无疑是非常糟糕的有失礼节的行为。但当时奥菲莉娅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自己的自己的心跳突然加速。
  当时,这个加速跟与迪奥做研究时,双方的肢体不经意间发生的亲密接触全然不同。紊乱,呼吸急促、心律不齐。奥菲莉娅想要尖叫,但张开了嘴,却发不出声音,小腿发颤,仿佛随时会跌倒在地。
  莱妮丝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收回了手,上下打量着这位德国女孩,目光集中在她的眼睛上,然后从上至下,掠过鼻梁与有些发青的脸颊,最后停在了奥菲莉娅的嘴唇上。
  莱妮丝眨了眨眼,发出了有些——让人不由得联想到‘古灵精怪’这个词的笑声,有些戏谑,仿佛想要恶作剧的小恶魔。
  莱妮丝打断了想要为莱妮丝介绍奥菲莉娅的迪奥的发言,笑吟吟用亲昵的姿势抱住了迪奥的胳膊。
  “兄长大人,看来你的这位‘朋友’很喜欢你送给她的礼物呀,你看,她现在涂着哟。”
  “......礼物?”
  迪奥的目光从奥菲莉娅脸上扫过,但很快又回到了莱妮丝身上。
  “那个试作品的口红啊?那个东西我不是也送了一份给你么?”
  “什么时候送的?我上次生日的时候吗?”
  “生日时送的是我的机械炼金研究作品的模型”
  迪奥随口道,也不在意——不,是已经习惯了莱妮丝对自己的亲昵举动。
  “这样啊”
  莱妮丝点点头,目光像是不经意似的来到奥菲莉娅脸上,但嘴里的话却依旧在对迪奥说:
  “你送我的东西太多了,我都不记得了,兄长大人——你难道经常送身边的人礼物吗?”
  “......为什么不送?能够拿来做礼物的实验产品太多了,我留在手里也没用。”
  奥菲莉娅不知道自己当时脸上的表情是怎样的。
  甚至忘记了自己当时的心情。
  只是,唯有莱妮丝在听到了迪奥的回答,还有看到自己表情时的那一声叹息,如同裂痕,仿佛刻在了奥菲莉娅的心头上。
  突如其来的耳鸣让奥菲莉娅陷入了恍惚,她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了似的恍惚的驻足在原地,气力从手指上离去,手中的包包顺势滑落,在被地上的污雪染上难看的黑色之前,有人先一步帮她接住了。
  ——观测分歧点出现——
  【接住的人是?】
  【1、迪奥】
  【2、莱妮丝】
  【3、迪奥想要接,但被莱妮丝抢先一步】
  【1d3=1】
  【迪奥对奥菲莉娅的‘态度’:1d100=1(???)】
  
  【莱妮丝对奥菲莉娅的‘态度’:1d100=11(......)】
  ☆进入万华镜☆
  迪奥接住了奥菲莉娅的包,然后随手将它塞回了奥菲莉娅的怀里,接着他甚至没有对奥菲莉娅说些什么,注意力再度回到了莱妮丝的身上,与她继续交谈了起来。
  小小的动作,微不可查的细节,却让奥菲莉娅浑身一震。
  奥菲莉娅突然觉得自己与迪奥的距离好远。
  奥菲莉娅跟迪奥布兰度的关系很好。至少,奥菲莉娅是这么觉得的。
  她甚至知道迪奥的真名是迪亚哥,也知道关于迪奥所持有的宝石级魔眼、测定型的未来视——‘天眼’的秘密。
  奥菲莉娅对迪奥与莱妮丝的交谈内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但是,迪奥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在奥菲莉娅眼里看来,简直就像是因为在意莱妮丝的感受,所以故意冷淡的对待自己。
  ——观测分歧点出现——
  【呃,姑且根据奥菲莉娅与迪奥间93+15=108的关系,判定一下奥菲莉娅此时与迪奥之间的好感度好了】
  【奥菲莉娅对迪奥的好感度:1d50+50=40+50=90(你就这么缺爱的?)】
  
  【考虑到迪奥本人目前的设定......就算高好感度,也不大可能是爱情吧,这个世界线的迪奥还真不缺爱来着】
  【迪奥对奥菲莉娅的好感度:1d50+50=17+50=67(关系不错的同事)】
  ☆进入万华镜☆
  明明三个人现在的距离是那样的接近,但唯独自己与他们间的距离,是那样的长远,奥菲莉娅觉得自己似乎身处一场电影里,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但唯有她是幕布的背景,不配拥有姓名。
  奥菲莉娅愣愣的跟着埃尔梅罗教室的学生们进了电影院。
  他们看的电影是《哈利波特与火焰杯》,不久前才环球上映的大作,扣人心弦的故事让这群真正的魔术师们也直呼过瘾,只有奥菲莉娅魂不守舍。
  在电影故事中的圣诞舞会上,主角三人组之一的赫敏成为了威克多尔·克鲁姆的舞伴,而哈利一心想要邀请的秋·张却成了塞德里克的舞伴,奥菲莉娅凝视着舞蹈的特写画面,威克多尔的脸一瞬间变成了迪奥,赫敏变成了自己,但随着一次转身,在一次镜头切换之后,陪伴在迪奥身边的人,变成了莱妮丝。
  “......你没事吗?”
  名叫纱条绫香的女孩有些担心的看着奥菲莉娅,但是,奥菲莉娅什么都没说。
  奥菲莉娅沉默的度过了这次属于埃尔梅罗教室的狂欢。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于这群人来说不过是外人罢了,自己毕竟不是现代魔术科的成员,他们就像格兰芬多的狮子,耀眼,雄壮,肆意展现着自己的色彩,而自己不过是斯莱特林的蛇,匍匐在阴暗的角落里。
  如果没有接触过阳光,黑暗也并非不能忍受。
  弗拉特用有些浮夸的演讲,邀请在场的众人前往秘境的深处,去寻找魔女乔安妮的踪迹,他就像是一只典型的格兰芬狮子,充满了作为人的青春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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