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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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夏眠还是把古董花瓶交给宁韶白保管,一来这玩意儿带回去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跟夏文月说。
  
  而且原谅她没见过世面,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哪儿她都没办法心安,估计觉都没办法睡了。
  
  所以听宁韶韵说宁韶白有一间专门收藏老物件儿的库房后,夏眠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宁医生,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天使对不对?每次都能给我雪中送炭!”
  
  宁韶白嫌弃的道,“我觉得你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每次都能给我找事。”
  
  夏眠充耳不闻,开开心心的跟小枫道,“把你的古董花瓶放在宁叔叔家里好不好?放咱家有你慧竹姨跑来跑去的,万一弄碎了要心疼死了,宁叔叔家里有专门保管古董的地方呢。”
  
  “你宁叔叔人太好了,快谢谢他。”
  
  小枫目光晶亮的看着宁韶白,奶声奶气的道,“谢谢叔叔。”
  
  宁韶白:……
  
  这下连和小枫串供都不需要了,就算小枫说他们花两万买了古董,夏文月也会当是玩笑话吧。
  
  真好,不用教坏小孩子。
  
  宁韶白嘴上说着嫌弃,身体却很诚实,不仅帮她保管了瓶子,还顺带做了鉴定。
  
  因为夏眠周一到周五课程都满满的,周六下午她放假回家的时候宁韶白才把她叫去了他家。
  
  夏眠看着鸟枪换炮的精美瓷器,一脸惊叹,“原来它这么美吗?不愧是皇家御用,简直是艳光四射,光彩照人……”
  
  宁韶白有些没眼看,“不就把那破棉被换成个盒子,上次怎么没见你这么大惊小怪。”
  
  “嗯~”夏眠不赞同的道,“上次那是出于对两万块的敬畏,这次可是对真正古董的尊重,当然不能一样了。”
  
  宁韶白哼笑,“难道不是出于对十万钱的尊重?”
  
  夏眠一窒,“你怎么能把人家想的那么庸俗?!”
  
  刚说完她又一脸肉疼的道,“我是不是要补给闫珮璋八万?其实他一口价,我按价格付给他,就已经是货银两讫了吧?”
  
  “捡漏本来就是这样捡的嘛……这鉴定了才知道是真的的,那要是个假的,那这哑巴亏我不也就默默吃了?”
  
  宁韶白就默默的看着她脸色变来变去的纠结,眼底闪过笑意。
  
  果然几分钟后就见她贼兮兮的凑过来,“宁医生,今天银行都下班了,没办法预约取钱,明天借你卡一用啊,还和上次一样,我之后把钱转给你啊。”
  
  宁韶白忍不住想逗她,“你钱不多了吧?”
  
  夏眠果然一脸痛色,“谁说不是呢,一下子就要花出去一半……不行,我不能想了。”夏眠捂着胸口道,“心好痛。”
  
  宁韶白笑道,“你不用给他八万,拍卖会上的价格本来就比市场价高,而且拍卖行还会抽拥,他这个又属于急出,六七万就是很不错的价格了。”
  
  夏眠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我再给他四万也可以?”
  
  宁韶白点点头,又道,“其实前朝这个瓶子你这个价格也算是捡到漏了。”
  
  “这种珐琅彩技法是前朝皇家御用的独一份,又是技艺发最高巅峰,非常有收藏价值,以后的升值空间绝对小不了。”
  
  “哈哈,真的吗?”夏眠顿时心情舒畅了,“既然大佬你这么说了,我就把它当一座金山了,请务必帮我供好。”
  
  宁韶白懒懒的道,“我记得你最知恩图报对不对?”
  
  夏眠立刻警惕的道,“杀人放火,违法犯罪除外。”
  
  宁韶白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反正你记好了就行。”
  
  夏眠嘿嘿一笑,“我这个人记性不太好。”
  
  宁韶白仿佛知道她的德行,眯起眼睛柔声道,“没事,我都记着呢。”
  
  夏眠不由毛毛的,“您想让我做什么,稍微透漏一下?”
  
  宁韶白定定的看了她半晌,忽而灿然一笑,“我喜欢攒着一起。”
  
  夏眠更怕了……
  
  隔天上午夏眠带着小枫,和宁韶白一起去银行取取钱,本来是要取四万的,结果夏眠又临时变卦,“人家里有病人呢,四是不是不太吉利,还是五万吧。”
  
  宁韶白了然的挑了挑眉,银行经理看着她笑道,“宁先生本来就让填的五万。”
  
  夏眠连忙夸赞,“宁医生果然未雨绸缪,深谋远虑。”
  
  宁韶白完全免疫。
  
  到了医院,宁韶白去办公室,夏眠则牵着小枫直奔三楼的加护病房。
  
  范怀仁手术按时进行,听说挺顺利,要在加护病房里观察一周,这会儿还没出来。
  
  闫珮璋应该在那边守着,夏眠也不怕找不到人。
  
  上了三楼,夏眠发现病房门口不止一个人,除了闫珮璋,还有个看起来快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因为侧身站着,夏眠看不清长相,只看得出皮肤黝黑粗糙,身材有些佝偻。
  
  夏眠正想着是谁,就听旁边护士站的两个护士在窃窃私语,“范珮瑜又给闫珮璋送饭来了啊。”
  
  “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再吵起来。”
  
  夏眠愣了一下,意外的看向那个男人,竟然是范珮瑜?他竟然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她正想问问护士怎么回事,就见那个男人把一个饭盒递给闫珮璋,“先吃点东西,你嫂子专门给你做的,吃完了去歇会儿,我在这儿守着,不然身体要垮了。”
  
  闫珮璋根本就不理他,只转了个身把对方当空气,饭自然也是不吃的。
  
  夏眠实在好奇,听着旁边护士的八卦,她不由插嘴问道,“那个是范珮瑜?范珮瑜不是卷了老爷子的手术费跑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范珮瑜,”年长些的护士叹道,“倒也不是跑了,是不想让老爷子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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