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甘雨:你吹岩王帝君,那你就是我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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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是一种人的内在动力。
人的一些行为会在情绪的作用下实行。
最典型的自然是愤怒的情绪。
但情绪是会消耗的。
使用太多的情绪之后，会在一段时间内，进入贤者模式，就像是手艺活之后一般，平和而又古井无波。
发表自己观点的时候也会情绪，故而在慷慨激昂的一阵指点江山之后，若是让人重复一边方才所说的内容，那么就会感到非常的疲乏、无味。
这种生理性的局限路遥有克制的能力。
实际上，长篇大论的时候，他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宛如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并且无法引起任何共鸣，站在极为理性的立场上诉说一般。
就算如此，路遥其实也不乐意把一件事重复的说。
但看在刻晴一再要求的份上，他只能够叹了口气，还是答应下来。
于是，路遥简单的说了一下堂中对的内容，当然，仅仅只是简略一说，将自己对玉衡做法的核心观点提取出来罢了。
其中对玉衡星的揣测，路遥当然是隐去。
什么玉衡星会反对岩王帝君，是因为她在害怕之类的云云，甚至更深的推测……比方说玉衡星可能推动着七星夺权，这事也不能说。
虽然玉衡星不在这里，但她的员工在。而且看她对玉衡的做法与行事风格多有维护之处，想必是玉衡星的心腹与支持者。所以说好话可以，但引起误会的那就罢了。
并不是不敢说，而是有些麻烦，能够避免，那就躲掉。
甘雨与刻晴两人听罢，反应各有不同。
前者皱着眉头，有些不大同意。后者则是喜上眉梢，一副见着同道之人的欣喜模样。
刻晴在内心之中暗暗地说道：‘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伟大事业不是一人所能够完成的，她并非仙神，没有长久的寿命与超凡的力量，但人可贵在于合作与传承。
“你的理念与玉衡相似，是致力于用自己的双手建设更加美好未来的人，所以你应该加入玉衡的团队。”
“我不是璃月人。”
“问题不大，英雄不问出处。”
这位刻晴小姐有些过于热情了，路遥看向甘雨，想让她阻止一下她的同事。
但指望不上。
无奈地叹了口气，路遥说道：“抱歉，请允许我拒绝。”
“为什么？工资的话好商量。”
“只能商量工资的嘛？”
“能者多劳。”
“我可是坚定的八小时工作制者。”
“那、那也可以商量一下……”
“看来刻晴的诚意很足。”
“那么要来了么？”
“但是我拒绝。”
“啊——”
“因为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会在璃月停留太久。”路遥说，“我会先把七国游历完毕。”
“这样吗？”刻晴有些失落地坐回原来的位置，她还是有些不放弃，“真是可惜啊，不过若是改变了想法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
毕竟旅途总是会有终点的。
甘雨略微松了口气。
刻晴说：“但是你目前还是会在璃月停留一段时间的对么？”
“是这样。”
“那么这段时间有兴趣来土地规划局体验一下吗？”
她仍然不放弃。
“一般来说，这么盛情邀请，我若拒绝，倒也有些不解风情了。”路遥摇了摇头，“只是，有约在先，我已答应甘雨，在璃月这段时间，会去月海亭帮她的忙。”
‘那就没办法了呀。’
璃月是契约之国。
尽管对帝君存在对抗意识，但刻晴本身也是一位璃月人，有璃月魂，骨子里恪守契约，很正常。
‘不过月海亭的办公室有一位能干的虎将加入，也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不是她先遇到路遥呢？
稍稍叹了口气。
“无能用之才啊！”
路遥好奇地问：“璃月地大物博，怎么可能会无人可用呢？”
刻晴说道：“多是些墨守成规的人，守成有余，开拓不足。缺乏勇于前进的胆气，只觉得在帝君的领导下，听从帝君的指示即可。遥，在你看来，支撑着璃月千年走来的，究竟是什么？帝君，亦或者是璃月人民？”
路遥还未回答，刻晴便说道：“若是璃月人，多半会回答‘帝君’，但果真如此吗？我并不这么觉得。因为必须依靠努力才能生存下去的，终究是我们人类啊。高高在上的他却要介入一切。哼，说句不好听的，他真的什么都懂吗？”
甘雨面露不喜。
她可是帝君的忠实支持者。
刻晴在她面前屡次质疑、否定帝君，已让她感到颇为不适。
路遥见此，说：“刻晴，你知道什么叫做‘辩证思维’么？”
刻晴微微一愣，说：“请指教。”
“简而言之，就是透过现象，看到本质。自然界存在规律，人类社会也不例外。诚然，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但人类的活动却受制于生产力。然而这个世界却不一样，因为有一种超越人类个体生产力极限的存在，也就是神……”
“什么意思？”
刻晴有些晕了，路遥所说的许多，她都闻所未闻。
路遥笑了笑，说道：“你对蒙德了解多少？”
怎么又跳到了蒙德。
虽然难以跟上路遥的跳跃性思维，但刻晴还是回答：“略懂。”
这是谦虚了。
蒙德是璃月的邻国，双方经济贸易往来频繁，外交关系甚好，刻晴也有不少生意与蒙德有关，对于蒙德自然不会只是略懂。
“那你知道风之神的传说吗？”
“巴巴托斯么？我只知道风神从未君临过蒙德。”
这也是刻晴认为，璃月失去帝君，仍然能够继续发展下去的缘由。
隔壁蒙德几千年没神，不也好好的？不过刻晴实际上也没有深入的去了解，否则肯定会又有一个新的疑问：像风神巴巴托斯那般什么也不管，真的能让蒙德长久？不过，蒙德城建立到现在没有经历毁灭，其中也许真的存在什么合理的地方吧。
“但巴巴托斯可不是什么事都没做，蒙德处于北大陆，在以前，是一片雪原。是风神利用莫大的力量，劈开山峦、吹散雪冰，播散谷物与种子，才有今日美丽的蒙德。”
“遥，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在举例。刻晴，你觉得，要将雪原改造成为四季常春的如今的蒙德，依靠人类自己的力量，需要花上多久的时间？”
刻晴微微蹙眉。
“答案是不知道，对么？”路遥说，“改造自然的力量，人类并非无法拥有，只是获得的时间太长了。假如，没有神的话，蒙德人只能够离开蒙德，前往温暖的、水源充足的平原，才有继续繁衍下去的能力，否则，文明的灯火，便只能够在风雪中熄灭吧。”
无论是甘雨还是刻晴，都没有回话，只是在思考着路遥所说的内容。
“换言之，对于人而言，神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而当神领导着人的时候，那么这份生产力，也就会属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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