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千界一乘,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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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到底是什么。
在漫长的时光中，奥托·阿波卡利斯一直寻找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历经五个世纪。
提出无数的假设，但都被自己一一否定。
直到获得了先行者苏的传承，他找到了最后一块拼图。
天地间，唯有两物。
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树扎根于海之上，前者不断扎根生长，后者不断扩张积深，它们展开了永无止境的竞争。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虚数才是人类与文明的起始点。
时间在虚数之树上流动，如树冠般分叉出无数的枝杈，每一株树枝都会诞生出世界。
然而世界的发展需要受到约束，在与量子之海的竞争中，枝叶生长的方向受到一种机制的纠正与筛选。
对于人类而言，那边是名为『崩坏』的灾祸。
路遥与奥托两人相对而坐。
各自持着手中的咨询压缩方块，两人智力非凡，一心二用不是难事。
在快速阅读的同时，也在进行着交流。
“——崩坏是一种『选拔机制』。”
奥托得出了答案。
无法将崩坏战胜的平行世界，将会凋零，落入量子之海中，成为世界泡。
“然而地球上的人类文明已经被崩坏摧毁过一次，为何我们的世界并未坠入量子之海呢？”
他又提出了新的疑问。
路遥答道：“答案也许很简单，因为这个平行世界不仅仅只有地球，也不仅仅只有人类文明。”
“哪怕地球的人类文明已经失败过一次了，但是由于宇宙间存在也在接受崩坏考验的地外文明，故而从整体上来看，该平行世界并未完全被崩坏所摧毁，所以不算是彻底结束……倘若为真，那么看来我们算是被外星友人拉了一把呢。”
奥托似乎想起了什么，露出笑容来。
“但从另一方面来看，仅仅只是战胜地球上的崩坏的话，那还远远不够。”
如果说宇宙中所有文明的崩坏发展程度是不统一的，且只要存在有一个文明未被崩坏毁灭，就能够让其他文明重获挑战崩坏的机会的话，那么只要掌握好节奏，岂不是拥有无数的机会了？
搁这卡bug呢！
在苏的观测中已经有无数的世界因为被崩坏摧毁而变成世界泡。
总不能就只有这一个平行世界，发展出了除人类文明以外的文明吧？
“一言蔽之，尽管宇宙各地的崩坏处于‘各自为战’的状态，然而并不排斥在未来的某一时间段，将会发展出宇宙规模的崩坏现象。”
听到路遥这句话。
奥托略微沉吟。
“那还真是超乎想象啊……”
如果是那种程度的崩坏，诞生出来的律者将会强到何种地步呢？
“不过现在讲这些还是太遥远了，要出现宇宙规模的崩坏，恐怕也需要到星际时代才有可能出现的吧。”
而那会有多久呢？
不知道。
人类想要走出地球、走出太阳系，首先就需要先将自己所在星球的崩坏战胜才行。
唔——
如此说来，星球级崩坏是阶段一，宇宙级崩坏是阶段二咯？
奥托赞同地点了点头。
“对，现在并不是思考未来的时候……呵呵，虚数之树！我的朋友，现在对于逆转时间的计划，你是否胸有成竹了？”
“这个世界也一样。”
“什么意思？”
“在这个世界，时间也不是客观的存在，而是人类创造出的一种概念。”
在实数世界，空间一定是客观的，但时间不一定。
人类对时间的认知建立于世界的绝对运动之上，存在正在运动的物质的空间，即为『时空』。
“单纯的逆转时间在这个世界是不可能做到的，我们无法对一个不存在的东西做什么。”
“的确。”
奥托并没有露出任何失望，已经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让人看不出他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他的视线从咨询压缩方块上移开，落到了路遥身上。
似乎等待着什么。
路遥仿佛没有感觉到奥托的目光一般，继续翻阅着咨询压缩方块中的内容，同时，嘴上也说道：“仅仅只是逆转时间是不行的，不过……让虚数之树的树枝回到某一时间段，却是可行的。时间并不客观，但虚数之树将平行世界中的一切都蕴含其中，只要存在着‘记录’，并可以‘回溯’。”
假如将虚数之树看作是一台服务器。
所有平行世界在向前的每一刻，都被记录了下来，时间并不存在，但在虚数之树上有着无数的记录。
时间无法逆转，但可以找到虚数之树上的某一记录点前往。
奥托的嘴角勾了起来，他要的就是这个答案。
路遥抬起头来，说道：“这个能够让你满意吗？”
“当然，我满意的不得了，让你留下来帮助我，是最正确的选择。”
理论知识已经到手。
接下来应该开始做下一阶段的准备了。
实操……这才是最难且最麻烦的一部分。
但是为了完成目标，无论多么困难，奥托都会克服。
如果给他一枚绿灯戒指，恐怕能够成为极其强大的绿灯侠也说不定，刚好，绿色也挺适合他的。
路遥五指合拢，将掌心的咨询压缩方块握住。
“接下来千界一乘交给我来使用，没问题吧？”
“当然，不过，空之键与其他神之键不同，运行它需要极其庞大的崩坏能，也许十台空天战舰级别的崩坏动力炉也只能够维持它开启通道的时间不到数十秒钟，可不是一个人能够玩得来的东西。”
奥托顿了顿。
“也许，我们需要空之律者的帮忙……爱能够让k423战胜律者意识，进而诞生出掌握律者权能的人类——我的朋友，你如此沉默的看着我，眼神中迸出让我感到害怕的寒光，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是的，你说错话了，奥托。”
路遥冷冷地看着他。
“别想着打琪亚娜的主意，这会让我很生气。”
奥托此人相信着情感的力量，却又在玩弄情感。
他预计待时机成熟之际，让一人于k423面前牺牲，便能够唤醒被律者人格压制的主人格，进而诞生掌握律者之力的人类。
空之律者能够更好的驾驭千界一乘。
但是很显然。
哪怕奥托的计划成功了，届时琪亚娜也绝不会配合他，当然，这也在奥托的意料之中，所以他采取强硬的手段，强迫琪亚娜。
无论是开头还是结尾，都没有让人能够赞成的地方。
路遥不愿意琪亚娜因此陷入悲剧之中，所以他不会容许奥托做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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