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 毅种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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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魂界当然有虚，否则也不需要‘护廷’了，但平日里只是偶尔进来几只，很快就会被技术开发局确定方位，随便派个席官也就平了。
　　但这次是在复数位亚丘卡斯率领下的有序进攻，京乐春水搜索自己千年记忆，好像也没发生过几次。
　　出动三位队长，死伤死神数十，一整个流魂街被摧毁，要多来几次静灵庭的贵族们也会觉得不安全，贵族觉得不安全，那么护庭十三番队就麻烦了。
　　“虚圈看来出了什么变故，我们上次去那地方还是两百多年前吧，现在好像只留了个天贝绣助在那边驻守。”
　　“天贝君只是负责监视，而且虚圈太广阔了，他的存在只是象征意义。”蓝染几百年前也去过虚圈，像是比京乐记得还要清楚。
　　结弦在旁边听得不明所以，于是出声问道：“那为何不平了虚圈？”
　　“因为死神不是杀人狂魔，我们的存在是为了维护三界的平衡，虚如果不作乱的话，甚至不是我们的敌人，杀太多反而会影响平衡。”蓝染轻声解释道。
　　人死变成虚或流魂，死神超度虚，流魂死了又复生为人，如此无限循环下去。
　　说起来，结弦和灭却师才是死神真正的敌人，一个将灵魂吞噬，一个将灵魂消灭，都打破了这种循环。
　　“原来如此，就像对待脏水需要将之净化，而非将其蒸发，否则整条江河也就干涸了。”结弦打了个比方算是明白了，但他又指向天空那闪耀着鬼道光辉的裂缝，冷着脸说道：“但这就算是例外吧。”
　　“维护世界的平衡要建立在静灵庭自身安全的前提之下，如果能够克制住混沌欲望，将力量集中起来的虚当然就成了威胁。”蓝染的脸色极为认真，这也让结弦非常疑惑。
　　这家伙是在欢迎死神去自家老巢检查？不对，他是算死了尸魂界什么也查不到！
　　结弦顿时明白了蓝染的用意，他果然是想让静灵庭的注意力转向虚圈，然后用这个时间差完成现世与尸魂界的最后布局。
　　‘但我早已恭候多时了，蓝染队长。’
　　用冷冽遮掩住所有表情，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也对啊，虚可不像流魂街的平民，大虚已可以对抗席官，而静灵庭席官不过数百，大虚又何止百万？光靠队长都得累死。”
　　“结弦，你是没见过瓦史托德，这种上级大虚一般的队长还真打不过。”明显不一般的京乐春水笑着回答道。
　　他放水摸鱼的功夫可是一绝，能与之匹敌的唯有好基友浮竹划水王。
　　“也就是说十三番队下一步的重点在于监视虚圈。”蓝染已揭晓了答案，好在结弦很明白自己身份是什么，颔首之后再无过多表情。
　　第十席嘛，听从安排就好了。
　　反正他无所谓，杀虚也好，杀死神也罢，灵魂将会被关到剑狱，灵力将会成为最纯粹的力量。
　　结弦用一部分来滋养‘开门’，用一部分来积淀灵压，怎么也不亏。
　　如今的积淀已达相当程度，在斩杀如此多虚之后也获取了数据，其中区别只是结弦的想法——
　　要么是副队长，要么是亚丘卡斯！
　　谈笑风生之间，二番队的猎杀已进入尾声，望着已成白地的三十二区，也许明日就会有新的流魂被分配于此，然后开荒之人抱团取暖，接着成为类似木户家的大户，慢慢将整个街区重建，成为本地恶霸和瀞灵廷的工具人，然后等待下一次的灾难。
　　这是一种循环，一种让人厌恶的残酷循环，除了少数幸运儿能改变阶级，大多数人千万年只是在毅种轮回而已。
　　打扫战场捡走斩魄刀，死神就收队了，静灵庭关心的是虚圈异变而非流魂街的死活，唯有弥漫的沙土遮掩烧灼的痕迹，预示着毁灭之后又是新生的开始。
　　二番队早就汇报了整个事件，当满身征尘的人回到静灵庭，两位队长立刻就被请去开会了，不过令人奇怪的是没有让结弦这位关键人物一同前去。
　　至于是让他不要骄傲，还是单纯不知道怎么处理，结弦也懒得瞎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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