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于是陈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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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陈默总是会回想起在维多利亚遇到陈的那个雨天,隔着单薄橱窗的他们在异国他乡的街头遇到了彼此。
  也许世上大多数的重逢和相遇都是如此平淡,没有刻骨铭心和惊心动魄,好比是出门走上大街,于是在街头就遇到了小学时的同学,你只是觉得这个人眼熟,却想不起自己曾在何时何地见过他/她。
  你们擦肩而过又不约而同回头,张开口,却半天没有叫出对方的名字,但你们都知道,你们应该是认识的。
  或许,如果当初的陈没有走上那条街道,陈默没有座在橱窗边,后来的事会发生令人意想不到的转变,至少再回龙门的陈不会多出一个小默,至少,对陈而言,陈默仍旧不过是小时候的玩伴,却不再带着多余的感情。
  他们将渐行渐远,等到再见到彼此时,彼时严厉刻板又带着些许理想化的陈警司终将因为世俗而被迫和罗德岛走上同一条路,而她想要救回塔露拉的目的,也始终没有变化过。
  切城始料未及的变化将令陈警司反思,与她越发遥远的塔露拉,是否还是当初她所认为的那个犯了错的小塔。
  陈默的死亡不会再引起名为陈晖洁的龙门的警司的变化,留在龙门的陈对龙门和魏彦吾越来越多的不满和在下城区与贫民窟见到的一切或许会改变她,但那也意味着,陈晖洁将面对更多的坎坷和波折,而终究她永远也无法救回整合运动的领袖。
  因为塔露拉从来没有犯错,哪怕在世人的眼中,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如此可笑和幼稚。
  如果没有那样的陈留在龙门,从雪原底苏醒的陈默,大抵会在东国养伤后前往卡兹戴尔,或许等到和陈再见面时,在陈的眼中他将从一个炎国的亲王,塔露拉的敌人转变为和魏彦吾一样令陈感到厌恶和不适的幕后黑手,卑鄙小人。
  至少嫉恶如仇的陈警司,不会因为顾念小时候早已模糊的关系,而对陈默有多少关切和容忍。
  对陈默而言,那时的陈警司也不过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而出于双方的立场和彼此的态度。
  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
  陈默一直认为,以陈的性格和稍显冲动的行事方式,即使她再如何注意,终究会有某一天会感染上源石病,而早已感染源石病的塔露拉,将成为压垮陈对源石病防范的最后一根稻草。
  源石病再怎么可怕,可它永远无法分割开两个相互在乎彼此的人,它摧毁了世间大多数的感情和羁绊,却永远无法摧毁人的执念。
  对孩子的执念,对亲人的执念,对友人的执念。
  毕竟陈默见过亲人朋友被迫感染源石病但仍旧不离不弃的场面,比如陈,比如雷蛇,比如凯尔希……这片大地虽然残酷,但不至于到了完全无可救药的地步。
  陈看不到自己的表情究竟在维娜伸出手的那一瞬间变得有多阴沉,但陈能清晰的感觉到从她内心深处涌起的一股无名的怒火。
  陈的记忆并不差,虽然已经隔了好几年,眼前的维娜留给她的印象早已模糊,陈没有那么多的闲心来记住一个对自己而言并不熟悉的人。
  但随着维娜的走进,陈的记忆也开始渐渐清晰起来。
  她想起了伦蒂尼姆街头的相遇,那大概是陈一辈子也忘不掉的场景之一,自然也想起了当时站在陈默身旁的维娜。
  维娜没有给陈留下多少深刻的印象,至少陈肯定想不到站在陈默身旁的那个女人是一只阿斯兰,也想不到好几年过后她成为了如今维多利亚的现任君主。
  维娜的出现让陈莫名的感到了一抹危机,不知从何而来的危机感令陈忽然感到有些烦躁。
  维娜的手突兀的停在了陈默的面前。
  她转过头,陈下意识伸手抓住了维娜的手腕。
  “你想做什么?”
  陈的声音不无冷漠。
  陈默猛地回过神,维娜的话语还停留在耳畔,他转过头,陈却没有看着她,而是用泛着冷意和不耐的视线盯着陈的脸。
  维娜的身高令陈不得不微微仰起头,于是那模样看起来带着些挑衅和挑眉。
  “你是……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抱歉,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你是谁了。”维娜的声音带着显见的疑惑和疏远,她看着自己被陈拽住的手腕,没有一丝被冒犯的怒火,依旧显得彬彬有礼却带着点自然的高傲。
  “不过,能否请你先放开我的手?”
  说这句话的时候,维娜的视线落在了陈默的身上,如果不是维娜的另一只手若即若离的搭在腰间的剑鞘旁,陈默兴许还能相信维娜这句话大概率是出自真心。
  维娜当然记得陈,她怎么可能忘记陈呢,虽然对维娜而言,陈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但当你真的在乎,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其实在乎一个人的时候,自然而然便会关注他周围的一切。
  他的情绪,他所在乎的,他所厌恶的,甚至连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二十二岁的维娜,自小在宫廷长大的维娜,一直被阿斯兰和德拉克的恩怨半束缚在王宫的维娜。
  外面的世界对她而言是陌生的,她一生最自由自在的日子是小时候先王为了避免宫廷争斗将她寄养在康沃尔侯爵府上那段时光,那时的她至少还有闲暇来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于是那种遥远但令人向往的自由便根植在了她心底,成为后来她一直渴望却深知不属于自己东西。
  向往自由的野猫,眼底怎能流露出那些无奈,离开故土来到卡兹戴尔的维娜,陈默时常能感受到她对维多利亚那片土地抱着的难以令人理解的眷恋和不舍。
  她想回去,可她向往自由,她有她与生俱来的责任,她却有她一直想要追求的生活,她只能选择一个,但她又好像没得选。
  不论如何,明争暗斗也好,争权夺利也罢,事实证明德拉克已经失去了继承维多利亚的能力,而阿斯兰们无法再抛开这个即将陷入阴谋旋涡中国家,令维多利亚的国民被混乱和奴役所统治。
  遗憾的是,王室宫廷的礼仪和各科老师虽然将维娜教育的很好,康沃尔侯爵也尽心竭力的请来了最好的教师教导维娜学识和认知,可他们却都不约而同忽略了告诉维娜关于个人的感情该怎么面对。
  所以刚刚接触外面世界的维娜表现的好像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大多常见的事物都能引起她足够的新奇。
  于是在陈默眼里她变成了一直经常不回家而到处探索的野猫,她好奇的模样像极了野猫,带着些许好奇,胆怯却又忍不住想要接近。
  人很难不会在陷入迷茫和困境不知该走向和方时对出现在自己面前并伸出援手的人产生好感,所以适当的时机很重要,这点狐狸最为感同身受。
  这种好感一旦维续的时间够长,并在渐渐了解对方后没有产生多少排斥便自然会转化为相近的亲切和喜欢,熟悉,了解,喜欢……爱。
  后者远远比前两者更加沉重,因为她所代表的不单单的只是喜欢,只是好感,而是在长时间的陪伴后,当这个人做出了令你原本会感到不适事后,你依然对他保持有不变的感情,那么那时便可以称之为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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