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我的塔露拉不可能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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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着的德拉克,握着陈默手的力气却越来越紧,仿佛在印证着她内心的矛盾和激动,可手中传来的疼痛,却比不上德拉克下一句话来的让陈默失神。
  “你怎么还不死!!!你为什么还活着!”
  她质问道,宣泄而出的感情宛如排山倒海般向陈默涌来,连他自己都不请楚那些感情究竟是属于谁。
  陈默觉得那种表情似曾相识,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好像在维多利亚时陈也是这样,喝醉的陈也是这样拉着自己的衣领质问,为什么从来不考虑她的想法,为什么什么事都不愿意告诉她。
  陈默恍然大悟。
  原来是委屈啊,只是委屈,只是心底的负罪感和煎熬。
  他这些年下来,什么都没有学到,也许不过是因为遇到的艰辛和挫折太多,所以下意识就像排斥掉自己最在乎的,也因此忘记站在她们的角度去考虑她们的想法。
  忘记了感情这种东西是相互的,也忘记了人理所应当会在乎彼此。
  斯菲尔特好几次张口欲止,往往到了最后话语都停在了嘴边,塞雷娅也总是说,他是个完全不考虑后果和别人的自私鬼。
  维娜提起时,他却总是在找借口,只有狐狸,一直在迁就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
  是陈默和塔露拉将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也是陈默将塔露拉逼成了现在的模样,如果你不说出口,谁会去理解你呢。
  陈默张口无言,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紧紧的抓住德拉克的手腕。
  对不起三个字当然能轻描淡写的说出口。
  但轻飘飘的对不起又能弥补什么呢,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罢了。
  “我还活着,一定让你感到很惊讶吧。”陈默说,他没了在掩盖和试探下去的想法:“我打乱了你的计划,你将研究所的位置暴露给整合运动,你没有想到,罗德岛会和整合运动的人一起过去,这个时候,塔露拉应该已经知道你是什么了。”
  【happybirthdaytalula】
  她会怎么做呢,她当然会杀了你,如果你真的是这么想的话。
  “你知道她会怎么做?”陈默问。
  德拉克没有回答。
  “你当然知道,因为你们是同一个人,我不清楚科西切的法术居然还有这种能力,让你拥有了她的记忆。”
  他看着眼前银发的德拉克,轻轻吸了口气。
  “那么,我该怎么称呼你,科西切还是……塔露拉?”
  科西切的法术放大了塔露拉的阴暗和负面情绪,所以德拉克会毁掉一切塔露拉想要毁掉的东西,导致塔露拉的人生变成现在的罪魁祸首,对龙门和魏彦吾的仇恨。但拥有塔露拉记忆的德拉克同样也拥有她的一部分意志,那部分意志告诉德拉克这是错的,阻止德拉克这么做,她依然心存善念。
  “你其实早已经做好了死在龙门的准备了。”陈默说。
  德拉克只是沉默。
  “若是塔露拉真的想要守住她和整合运动现在拥有的一切,在你的计划里,塔露拉和陈会阻止你,她们会这么做,你不会手下留情,如果她们真的能做到,作为失败者的你,会死在这里。”
  “塔露拉做的比你做的要好,但你无法阻止自己脑海里想要疯狂毁掉这一切的念头,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你以为这样就能没有遗憾的停止下来,可我的出现,打乱你的计划,你也打乱了我的计划。”陈默说:“你已经有办法将塔露拉引出来了吧,她就是为你而来,你肯定她会杀了你,因为没有人比你了解她。你就是她,她就是你,我想,你还会警告她她的敌人究竟是谁。”
  “……特雷西斯,他逃到了乌萨斯,我很清楚他不是一个屈居人下的家伙,从他居然让你这个不可控因素出来我就知道,可能这次卡兹戴尔和维多利亚的期望都要落空了,乌萨斯人被他摆了一道,兴许费奥多尔和他的议长早已和特雷西斯达成了某种密谋,他们一起坑了主战派和不听话的旧军贵们。”
  陈默说不清自己是应该感谢特雷西斯还是该早点亲手割下他的脑袋,但现在他些庆幸自己当初没成功干掉他,只是一些。
  “他或许还不知道我活着,在他的计划中,你现在应该和塔露拉战斗被除掉,你的存在是她推动计划的诱因,否则主战派的人怎么可能相信他一个卡兹戴尔的流亡者。”陈默的话语里带着讥讽:“因为她知道你会这么做,或许让你活着会有更大的价值,比如整合运动,但你不是一枚好用的棋子,所以他才会放任你的行为,等待你自取灭亡。”
  魏彦吾和龙门才是这场博弈的赢家,但他们之后必将面对变革后的更强盛的乌萨斯的觊觎,维多利亚也能趁着乌萨斯变革的这段时间,占据一部分莱塔尼亚对乌萨斯的出口贸易和市场份额,挤压莱塔尼亚的经济,尤其是被莱塔尼亚封锁和敌视的卡兹戴尔,他们可以趁着莱塔尼亚和乌萨斯无暇它顾的机会大力发展和整顿国内经济。
  乌萨斯帝国将在这场胜利中清缴打压主战派的势力,获得支持推行他们渴望已久的经济变革,毕竟国家是少数人来决定权利的机构,而主战派和其附庸势力是议会和皇帝最大的阻扰,现在这个阻扰没了,但乌萨斯推行变革的途中必然还将遇到许多历史残留的问题,而皇帝和议会也不会放任侵吞瓜分了一部分乌萨斯旧贵族势力的萨卡兹人,卡兹戴尔也需要警惕,如果陈默想的没错的话,想必乌萨斯和卡兹戴尔以及整合运动会迎来一段蜜月期,说不定乌萨斯帝国早已和他们达成了协议。
  国与国之间,势力与势力之间,充斥的除了欺骗和妥协外最多的就剩下利益。
  除了倒霉的主战派和满脑子征服和战争的军权旧贵族们外,没有人的利益会受损。
  德拉克并不蠢,她当然能听明白陈默说的是什么意思,她也的确是准备如陈默所说的那么做。
  “你要阻止我?”她沉默了好几秒问。
  “特雷西斯知道你会死,不然他怎么敢放心让你出现。”
  陈默不容置疑的说,她看着德拉克,伸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痕,德拉克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其实我是知道的,整合运动现在做的一切不会有任何结果,即使,我是说即使总有一天塔露拉能带着她的整合运动推翻乌萨斯残酷严苛的统治,也会有新的政权接替他们继续压迫感染者,除非她能统治乌萨斯。”
  陈默话语一转。
  “但那基本不可能实现,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在现有的基础上,为感染者们争取更多的权利,感染者的身份注定了他们没有成立政府和统治国家的体量,他们太过脆弱,寿命短暂,且矿石病是和普通民众天然的隔阂和阻力,现在新皇有意改革,这是塔露拉和整合运动最好的机会。”
  陈默大抵已经能猜出塔露拉会做什么,也许她之前想不到,但现在联系起来,他终于能知道了,也许塔露拉和他的整合运动早就和乌萨斯议会有了联系,他们的存在某种程度上能为议会分担部分压力,塔露拉也明白她的价值,她更明白现今乌萨斯的改革意味着什么。
  一个机会,而她在审视和权衡,整合运动脱离了乌萨斯统治,但至今仍没有宣布成立感染者政权,因为一旦踏出这步,也许看上去感染者拥有了家园,实现了理想,但他们将再也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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