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前陈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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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泪的陈让人心痛,她没有发出低泣的声音,可无声流淌在陈默手背上的温暖却比什么都要真实。
  试想一下,好多年来,陈的每一次流泪好像都有自己的身影,每次都是自己让她心痛,给她希望,又把希望夺走。
  她等了我多久呢?
  在维多利亚街区酒馆里醉醺醺的拉着陈默的手求他不要走的那个姑娘,好几年过去,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了龙门的高级警司,不知不觉已经完成了他们儿时的梦想。
  她还是那个陈,那个龙门的陈。
  “这就是深夜三点打电话让我出来陪你喝酒的理由?”
  猎狐犬嗤笑一声,觉得有些不能理解,她坐在小酒馆的高脚凳上,一手按着放在古典橡木柜台上的方酒杯,一边用提醒的语气说:
  “先说好,你请。”
  像是怕极了陈默会中途赖账,随便找一个借口离开将结账这个不负责任的工作打发给她。
  陈默抽了抽嘴角,对她这种小气的行为很不爽。
  “我在你心里的形象有这么差?”
  “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做过多少遍相似的事情了吗?”
  猎狐犬不置可否,扣在酒杯上的手指敲了敲,暖黄色的吧台灯光下,她灰色针织外套领口的银色铭片微微反光。
  “别。”陈默急忙摆手。
  在猎狐犬的记忆中,陈默并不是第一次做类似的事情了,虽说一开始他们搭档时猎狐犬就说过行动资金由他来负责调配,但后来,陈默像是把这件事当成了理所当然,不管大事小事,他都像是个出门的大少爷,拍拍屁股就走,收尾的工作全留给像是仆从的猎狐犬。
  “你迟到了31分钟,不会是特别换了一件衣服吧?”
  陈默瞄了一眼猎狐犬今天穿着那件偏向女式的外套。
  “是啊,特别为了你换的。”猎狐犬大方的展开手,可惜的是,她胸前并没有什么傲人的曲线:“怎样,还不错吧?”
  “衣服不错。”
  少见的猎狐犬会穿上女装,虽然也是中性偏多,却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前提是不要去看她的胸。
  “你的眼睛在看哪里?”
  “胸口。”
  猎狐犬的表情僵了僵。
  “三百二十一万。”她面无表情的念叨,对陈默摊开手,勾了勾。
  陈默苦着脸,匪夷所思。
  “不是两百三十万吗?怎么还涨价了?”
  “这两年通货膨胀的比较快,生活水平提高了不少,涨价也很正常吧。”她像是在说一件极为正常的事:“还有利息,30%。”
  陈默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是那里来的葛朗台吗?”
  猎狐犬笑眯眯的看着他。
  “诚惠。”
  “我们不是朋友么?狐狸……”
  “朋友?朋友值几个钱?”猎狐犬说:“就算是朋友,我也没有养你的义务吧,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在我这里欠了多少了,就因为是朋友,我从来没有提醒过你还吧。”
  她的言语之真切,看着我的目光之真挚诚恳,让陈默都觉得不好意思。
  但她还在继续:
  “你半夜三点给我打了个电话,结果我屁颠颠的就跑了出来陪你坐在这个小酒馆里,如果这都不算朋友,我就必须重新估量朋友这个词语的定义了。”
  陈默面露难色。
  “我也想。”
  从暗索床底下偷偷借来的钱,基本上在这段时间里用的差不多了。
  猎狐犬好像想到了什么,她有些惊讶的看着陈默。
  “你该不会是知道自己没钱所以才叫我出来的吧?”
  陈默没出声,过了半响,他才鞠促的笑道。
  “我在龙门认识的有钱人就你一个。”
  这句话的意思不言而喻。
  “有钱人?”猎狐犬眼角抽了抽。
  “比我有钱。”陈默补充。
  “我可担不起这个称呼。”猎狐犬不禁伸手捂着额头,余光透过指缝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陈默。
  “我对你无耻的程度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你不是第一个说这句话的人。”
  陈默的目光转向手里的酒杯,酒杯上仿佛出现了一个白发冷漠女人熟悉的脸。
  第一个说这句话的人,名字叫塞雷娅,她说这句话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无数次不顾她的提醒去做她明确让我不要做得事,到最后却总是让她帮我处理麻烦。
  “看来,被你拖累的倒霉蛋和受害者不止我一个。”猎狐犬目光复杂的啧啧了两声:“你是怎么这么久还能活蹦乱跳的?”
  “可能是因为说这句话的人,往往都不太希望我死吧。”
  陈默望了一眼猎狐犬。
  猎狐犬仿佛看出了目光中的意味,她抿了抿嘴,最后轻轻的叹了口气。
  转过头,手指握着酒杯转了转。
  “维多利亚,卡兹戴尔,哥伦比亚……你随便找一个地方凑过去,以你过去留下的经历都不至于混到如今这幅凄惨的地步,尤其是维多利亚,伦蒂尼姆王庭那只猫现在还在满世界找你的下落。”
  她说,轻轻喝了一口,放下酒杯:
  “要我说,你干脆到伦蒂尼姆去,卖身当个养在宫廷的面首这辈子都衣食无忧。”
  “然后被锁链拴着脖子,洗的干干净净扔在床上,静候临幸。”陈默接过猎狐犬的话茬。
  举起酒杯和她轻轻碰了碰。
  猎狐犬笑着继续说:“卖身嘛,你又不亏,说不定还能诞下一两个皇子,等你的孩子长大了,没准你就成了维多利亚背后的摄政亲王,到时候我就去跟着你混。”
  “上议院那群保皇党会活活生撕了我的。”陈默摇了摇头:“你不要说这种不切实际的屁话,ok?”
  “你也知道是屁话。”猎狐犬瞄了陈默一眼,坐手靠在长桌的一侧,撑着下巴偏头望着我:
  “当初就真的没有想过永远留在伦蒂尼姆不再回来?”
  “实话?”
  猎狐犬耸耸肩。
  “看你咯。”
  “想过。”
  陈默露出笑容,橙黄色的威士忌流入喉咙的感觉既苦涉又带着丝丝的灼热。让他不由回忆起自己第一遇见她的时候,她的金发是散乱的,他们在下城区的仓库小房间里,一起喝下了第一罐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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