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阡、岳红英番外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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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送给你。”
      岳红英把一个古朴的木匣子放在桌上。
      温阡有点意外,打开来一看,匣子里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房子。
      跟他做的安置所雏形差不多,不同的是他的是用竹子搭的,眼前这个是用木头和泥土夯的。
      岳红英道:“你一天到晚都在画房子,刚巧我在集市上瞧见这个,你看看喜欢吗?”
      温阡拿着木屋看得认真,没接话。
      岳红英不知怎么不自在起来,又解释,“我已经打听到我家里人的消息了,明早就去城外跟他们碰头,你收留了我好几天,这个就当谢礼……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送给你。”
      岳红英把一个古朴的木匣子放在桌上。
      温阡有点意外,打开来一看,匣子里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房子。
      跟他做的安置所雏形差不多,不同的是他的是用竹子搭的,眼前这个是用木头和泥土夯的。あ奇奇小説蛧ヤ~7~1~7~(ωωω).qq7(1)7.com<首发、域名、
      岳红英道:“你一天到晚都在画房子,刚巧我在集市上瞧见这个,你看看喜欢吗?”
      温阡拿着木屋看得认真,没接话。
      岳红英不知怎么不自在起来,又解释,“我已经打听到我家里人的消息了,明早就去城外跟他们碰头,你收留了我好几天,这个就当谢礼。”
      温阡似无所闻地“嗯”一声,好半晌,抬起头,“这木屋是谁做的?”
      “不知道,一个陵川来的小贩卖给我的。”岳红英道,见温阡似乎十分在意这木屋,多添了一句,“我们陵川的房子都是这么盖的,建在两山之间避风的地方,因为怕积雨,房底高出地面一大截。”
      温阡愣道:“建在两山之间?”
      岳红英一点头,“你没去过陵川吧,陵川山多,好多房子都盖在山里。”
      温阡的确没去过陵川,却听玉山镇的叔伯们提过,说那是一个山峦遍布、夏日多雨的地方。
      听了岳红英的话,温阡似有所悟。
      他迟迟不把安置所的图纸交给辰阳军司,是因为户部播的银子有限,按照他的想法修建,会超出预算。
      可是,如果能为安置所重新择址,利用天然的地势避风挡雨,不就可以在原料上节省许多吗?
      是他墨守成规了。
      温阡豁然开朗,对岳红英道:“我明白了,多谢你。”言罢,匆匆卷起纸轴与量尺。
      “哎——”不等岳红英叫住温阡,温阡已经疾步赶去书室修图纸了。
      岳红英悻悻地坐下,她都说了她明天要走了,可他只当耳旁风,一心只关心他的图纸。好歹相识一场。
      岳红英正是失望,忽听房门一声响动,温阡竟又回来了。
      他看着她:“你明天何时出城?”
      岳红英不明所以:“辰时吧?”
      温阡道:“好,明早我送你。”
      岳红英愣了愣,反应过来立刻道:“那说好了!”
      温阡笑了一下,点点头,再度去书室了。
      -
      天很快黑了,岳红英并不敢睡。
      她没跟温阡说实话。
      她明天离开,并不是因为找到了家人,而是算准了李瞎子今夜会来。
      她已经托人把消息放出去了,说城东的客栈里住着几个有钱的士子。
      而今城里闹大盗,城中富户风声鹤唳,不惜花重金请来护院日夜看护,唯有客栈里的读书人不知世道险恶,疏于防范。
      士子们后天天不亮就要上京,今夜是最好的时机,李瞎子不是惯爱劫富济贫么,怎么可能错过这个机会?
      等李瞎子来了,惊动了客栈外官兵,只能从后门离开。
      后门外也有官兵把守,但西侧有一个柴房,柴房后有一道暗墙,从暗墙翻出去,避走暗巷,这是最佳的逃跑路线。
      岳红英则是在柴房里做了埋伏,只待李瞎子一来,必能中招。
      天愈来愈暗,过了亥时,夜色浓得几乎化不开,岳红英以手支颐,坐在桌前打盹,外间忽然传来一阵叫嚷。
      “快来人啊,客栈里进了贼!”
      “有贼!有贼偷东西,还打伤了人——”
      岳红英蓦地睁眼,见外间灯火通明,她立即朝后院的柴房寻去。
      整个客栈被围了起来,但官兵还在楼中搜寻,后院静悄悄的。
      岳红英推开柴房的门,果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伏在地上,柴房里的迷香气息已经淡了,岳红英还是谨慎地摸出手帕拢住口鼻,唤了一声:“李瞎子?”
      地上的人没反应。
      岳红英走近几步,伸手推了推李瞎子,见他还是没知觉,放下心来,她拿出早就备好的绳索,打算将李瞎子捆住交给官府,就在这时,地上的人忽然动了。
      李瞎子蓦地一个暴起,在黑暗里伸出手,直直朝岳红英擒来。
      岳红英反应也快,闪身要避,可仓促之间,她哪里快得过早有准备的李瞎子?
      手臂被反折去身后,耳边传来李瞎子的低笑:“近日跟踪我的女贼就是你?”
      岳红英冷哼一声:“原来你将计就计!”
      李瞎子道:“你故意放消息引我上钩,我如果不来,岂非愧对你一番苦心了。小姑娘,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设计擒我?”
      岳红英抿唇不答。
      李瞎子再度哂笑道:“不说也罢,我大致猜得出来。小姑娘,你还太嫩了,这是你头一回出山吧?想要擒个人,连对方的来历都不知道打听?你不认得我,我可认得你,你我同是陵川人,你的父亲,就是柏杨山的岳翀!”
      他说到这里,大笑道:“堂堂岳翀之女,今夜居然落到我手上,传出去,可要叫人笑掉大牙!”
      “一人做事一人当!”岳红英听了这话,急道,“今夜我落在你手上,是我棋差一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跟我老爹可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李瞎子道,“他岳翀不是自认义匪么?不是带着柏杨山的弟兄们投军么?好事都让他一人做尽了,却叫世人笑话其他山贼不走正道!正巧,今夜岳翀之女落在我手上,我这就把你投去官府,留下字据,说今夜是你引我来偷盗的,还有我近日在明州犯下的所有案子,都是同岳翀合谋的!不然我为何明知今夜是计,还要前来?”
      李瞎子大笑说完,拽着岳红英跃出暗墙。
      还没走出暗巷,前方忽然出现一簇灯火,李瞎子倏然一惊,以为是官兵找来了。
      他虽然要送岳红英见官,自己却不愿与官府起正面冲突,正要避去墙侧,岳红英已然大叫出声:“义士救我!”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w~w~
      巷口提着风灯的身影蓦地一顿,明知此处有危险,竟是不避不退,朝巷中寻来。
      离得近了,灯火映出提灯人的脸,清俊温雅,气度温和,竟是温阡。
      原来温阡听说客栈进贼,回房没有寻到小乞丐,担心她遇到危险,径自寻出来了。
      岳红英见自己竟把温阡引来,心中懊悔不已。
      她棋差一着,误中他人奸计,一个人栽在这里就算了,但她绝不愿温阡陪自己涉险。
      不顾李瞎子扣住自己的手臂,她狠狠往外一挣,手肘差点被掰折,高声道:“温相公,我有法子脱身,你快走,你留在这里只会拖累我!”
      说话间,温阡已经到了两人近前。
      李瞎子万万没想到岳红英努力从他手中挣开,竟是要劝走来人。
      他狐疑地看了岳红英和温阡各一眼,心中渐渐了然。
      他说呢,岳红英一个山匪,如何能在士子落脚的客栈来去自如,原来是这读书人心好,可怜“小乞丐”无家可归。
      李瞎子嘲弄地笑道:“小子,你还不知道吧,你被她贼骗了,她根本不是乞丐,更不是男人,她可是——”
      “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做什么,把她放了!”不等李瞎子说完,温阡打断道。
      岳红英愣住了:“你……知道?”
      他知道她是女子?什么时候知道的?既然知道,他为何还要收留她?他们读书人不是最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么?他不觉得他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妥么?
      温阡看岳红英一眼,没答她的话,对李瞎子道:“我知道你就是官府四处捉拿的大盗,你劫走她,无非是想寻个人帮自己顶罪,引开官府的注意力,日后逃出生天。但你可想好了,她近几日都同我一处,做了什么,自有我为她作证,我们三人若僵在此处,等官兵来了,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反之,你放了她,我只当从未见过你,如此两厢安好,才是上策。”
      李瞎子冷笑道:“你这读书人倒是聪明,一眼就看出我的目的。但是,你算漏了一点,我为何要同你僵在此处?”
      话音落,李瞎子忽然骈指一挥,一道极薄的刀刃如离弦之箭,直直朝温阡射去。
      “温相公当心!”
      岳红英惊呼出口,就在这时,一道如流风的身影从墙头跃出,从容地从树梢摘下一片叶,信手挥出,飞叶撞开刀芒,薄刃被半空拦截,落在地上。
      等李瞎子反应过来,岳鱼七已然从他手里抢回了岳红英,与此同时,几道身影随之出现在巷中,为首一人高大挺拔,生的一对英眉,四十上下年纪,正是岳翀。
      “小七,爹,你们怎么来了?”岳红英愕然道,又看向岳鱼七,“是你……”
      “不是我。”不待岳红英问完,岳鱼七径自道,“上回忘了跟你说,老爹投军以后,明州官府交给老爹一桩差事,巧了,正是捉拿府城里的大盗。今夜是老爹自己寻到这的,我可没出卖你。”
      岳红英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她原还想着独自擒住李瞎子,到老爹面前邀功,证明女子也能投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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