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吃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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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重创的塔兰陷入了活动低迷状态——就如同从中子星发动突袭到它苏醒过来建立起防御屏障那样。
　　对照新旧创口的“愈合”，格拉维斯得出了塔兰身上旧创口出现的同步时间，正式自己从深渊内打开四条通道之时。
　　难怪塔兰作为巨型体量的不朽级存在，面对白矮星义体的突袭时表现得那么“废物”，甚至没能一次性干掉四具龙魂；难怪深渊之眼跑出来后就一直盯着，一点重新隐去的意思都没有。格拉维斯恍然大悟。
　　它之前对此虽然有些模糊的猜测，但始终没啥具体证据，深渊之眼高冷的要命，至今没有对格拉维斯的交流尝试进行任何有效反应，让它从侧面证实的途径都没有。
　　反倒是弄回来的塔兰样本勾起了深渊法阵本能的机制，做出了格拉维斯知晓它存在以来最为剧烈的一次反应。
　　深渊法阵以一次格拉维斯完全无法察觉到投送路径、完全不明白投送方式、完全不理解毁伤效应机制的攻击强势入场，将塔兰大君打入了“僵直”状态中，破坏了塔兰的防御屏障，开启了一条横亘于塔兰与中子星之间的广阔通道。
　　其目的动机非常明确，都不需要过多猜测。
　　一丁点塔兰样本物质上所携带的信息就让深渊法阵“精神焕发”，事实已经证明，同为不朽级存在的塔兰所具备的信息，是深渊法阵完成自我修复最好的营养。
　　残破不堪的深渊法阵，拼着让自己重新沉寂甚至崩溃的巨大消耗，也要参与到这场分食塔兰的盛宴之中。
　　这是它唯一的机会！
　　虽然同是不朽的存在，深渊的级别明显远远高于其它不朽系统。格拉维斯没有弄错的化，深渊一直是一个现役的不朽级武器系统。从现有信息来看，本源明显是某种被放弃的民用系统，仅考虑“战斗力”显然是无法与深渊相提并论的；另外，在门罗修尔的视角下，本源具备着明显的“个人”特征。也就是说同为不朽系统，本源是个人系统，而深渊则是母舰级别，能够作为“军事基地”的体系化作战核心系统。
　　本源与深渊之间的差距，可以类比成上位深渊领主和行星堡垒，或者被放逐者和主物质界战舰那样。
　　从凡人到传奇，从传奇到类二阶，再从类二阶到远古传奇，一直在表明着一个规律，那就是越高的层级，同层级之内的差距越发巨大。
　　哪怕是被守护者拍碎，哪怕是大部分陷入了沉寂，深渊法阵上的一个子系统错误就能独立成为主导深渊君王的存在，残缺不堪的法阵依然能将神灵和其它不朽拒之门外。
　　想依靠现在这些劣化的深渊恶魔发动“低级”的对外战争掠夺信息完成自我修复，在整个有限宇宙的时光中都是个不可能的任务。
　　只有同为不朽的信息，能让深渊法阵真正获得有效的补充——即使如此，想要彻底修复也是看不到什么希望的。
　　现在的整个已知宇宙中，或许再没有第二个塔兰这般体量的不朽能任深渊法阵蚕食，毕竟别的不朽打不过溜就行。神灵们可从来不接近深渊，深渊君王则是在那二五仔深渊意志的庇护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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