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魔鬼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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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维斯并未能观测到小行星带中的动静。
　　虽然它一直在感叹深渊魔龙藏的真好，但只是嘴上的感叹而已。它很清楚自己的监视系统很难对第七深渊实现无死角的全面覆盖，第七深渊的范围太庞大了。
　　把能够支持传奇正常生存的物质密度作为分界线，低于这个密度的算作虚空范围，高于这个密度的算作深渊之内，那第七层深渊占据的空间是其它所有深渊层之和的数百万倍之多。
　　如此巨大的空间，还是一个全立体的物质圈，而不是行星那样只有表面算有效空间的形式。
　　到现在为止，完成部署的高维潜航侦查器只能监控魔鬼在第七层深渊的几个主要行星和矮行星表面，对真正广阔而复杂的密集碎石带探索进度条几乎还是全黑。
　　密集且分布极为不规则的碎石阻挡着一切探测手段，让进入其中的每个侦查器探测范围衰减到极致，除非将碎石清理，否则完全点亮第七深渊的地图在有限的时间内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也正是因为如此，格拉维斯使用无限制轰炸的计划才会出现。
　　地毯式的轰炸清理了碎石、小行星、矮行星，视野就没了遮挡。
　　生活、隐藏在其中的深渊生命么，要么在无限制的轰炸中粉碎，要么在轰炸来到自己头顶前向着尚未波及的地带逃离，或者奋起反击。
　　不管怎样，它们都会暴露在格拉维斯的态势感知之下。
　　这是针对复杂地形环境的火力侦查！
　　魔龙菲尔斯的惊醒制造出了巨大的动静，但是相对于第七深渊的广度，几百千米的毁灭区域完全不值一提，格拉维斯距离此处最近的侦查节点也在数百万千米之外，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波动。
　　其实格拉维斯还有一个另外的作弊方法，那就是为第七深渊的环境魔力进行授权，让它们组网，将感知到的信息进行开源传递，使所有魔力等级达到一定程度以上的生命都能感知到特定的存在——就如同一个低配版的“痕”。
　　魔力相互之间的信息传递一直都是超光速的，低配版的痕能让格拉维斯实时掌控第七深渊的整体情报。问题是，这样做是让情报变成双向透明，它的一切也会暴露在对方视野中，包括高维潜航的侦查器。
　　因为深渊魔力不是自然魔力，它是一个独立的系统，已经组成了类似魔网的结构，并且目前还有着活跃的最高权限-笼罩着整个深渊的，有着明显的强智能痕迹的，残破的巨构法阵在进行管理。
　　格拉维斯暂时没办法为自己提权，也没法设置信息读取密级。
　　对深渊法阵来说，它才是那个外来者，一个临时用户。
　　轰炸最开始粉碎的区域属于第七深渊的最表层，物质密度算不上高，游荡在其中的魔物也很少，所以舰队暂时还没有炸出什么强大的东西来。
　　深渊魔龙群组织的第一次突袭因为对战舰性能的错误预估，在会战炮的战列线齐射中彻底失败，逃走的魔龙不足二十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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