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轰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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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量战争，顾名思义就是基于战争双方或多方各自掌握的质量之间的战争。质量战争对战争资源的度量简化成了单一的维度——质量。
　　同处于一片物质区域内，魔鬼们可以动用的资源只有它们目前手工作坊式的生产链中，那些传统意义上的各类资源：粮食、能源矿物、材料矿物、人口以及魔力。
　　格拉维斯能动用的却是一切具有质量的宏观物质。
　　战争的天平从一开始就是向着格拉维斯倾斜的，魔鬼们没有胜算。
　　原本格拉维斯只打算先跨虚空突袭一波第九深渊，扶持恶魔个主物质界智慧种提供持久的压力，还有深渊魔龙群的出现让它改变了决定。
　　深渊魔龙群表现出来的战斗力相对于龙群来说属于半残废，勉强达到行星系内交战的最低标准，但对深渊之中的恶魔来说就是个不可逾越的天堑。
　　要是肉搏，一头最弱的通晓传奇恶魔都能把深渊魔龙揍成肉酱，可问题是恶魔怎么才能和一光秒外就发动亚光速攻击的深渊魔龙来一场肌肉与骨骼的碰撞？那可是三十万公里的遥远距离，能塞下12个主物质界。如果恶魔与深渊魔龙真的发生冲突，唯一的结果就是毫无知觉的灭绝。
　　它们甚至无法发现飞行于无尽虚空之中进行轰炸的深渊魔龙。
　　这是文明的差距，而非个体战斗力的对比。
　　从远古深渊破碎，恶魔诞生到现在，一直与深渊魔龙相安无事，除了有深渊意志深渊君王的介入外，更大的原因大概是两者的生活区域毫无交集。
　　恶魔喜欢各种个样的恶劣环境，视品种而定，比如炎魔喜欢流淌着熔岩的灼**表，冰魔喜欢连绵的冰川，弗洛德喜欢充斥着酸雾的沼泽等等，偏偏没有任何一支恶魔喜欢永恒的黑暗和混乱的重力。
　　第七层超致密小行星带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星际级的地理隔绝让两个种族毫无交集，成为了对方的传说。
　　可是从高维潜航的监视网络搜集到的信息来看，魔鬼同样与深渊魔龙毫无瓜葛，甚至就与恶魔一样，只有传说中记载着深渊魔龙的只言片语，这就让格拉维斯感到有些奇怪了。
　　再结合深渊魔龙那明显向着星战武器特化的结构，义体龙群进入第七深渊后深渊魔龙群体失踪等信息，格拉维斯能得到一个比较肯定的猜测，第七深渊之中藏着一位或者多位更强大的家伙，它或者它们才是深渊魔龙的掌控者，才是第七深渊真正的主人。
　　魔鬼，只是借住其中的流民——对整个深渊来说，魔鬼本就是个外来物种。
　　原本格拉维斯是没法推测出这些更强的家伙是什么样的存在的，主物质界封印之海的意外发现却让它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本源数量有限，每个智慧种族对应的本源就那么几个，上代文明的遗民却不少，除了在早期竞争和登神之战中彻底死亡的，逃走的和一直就隐藏的遗民绝对不少。他们最擅长的不就是逃命和躲避么，那么他们会隐藏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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