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所谓三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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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海族神灵魔力运行架构就是巫师那套,虽然更复杂些实际上却没有什么本质的改变。
  但架构只是整个系统的一部分,并不是一切。
  在架构中运行的魔力本身,才是决定魔力等级最基础的部分。格拉维斯可以确认,海族神灵的魔力等级远远超过了自己以及出死亡天使残骸之外,它亲眼看到过的一切主物质界生灵。
  格拉维斯没有亲眼见过库斯塔狄博思的龙骨与龙魂还有那些两族手中的龙晶具备的魔力是什么模样,那时候的它并没有魔力视觉,模模糊糊的本能感知无法察觉不同魔力之间具体的差异,因此它也无法确认已经死亡的库斯塔狄博思魔力等级与眼前这位死亡的海族神灵孰低孰高。
  或许行星生命描述的未登神前的神灵实力表现并不怎样,甚至一次只能烧掉一块大陆,好像还远远不如现在的格拉维斯,也就比二阶巫师强上那么一丁点。
  可是别忘了,那是行星生命的视角,它们看到的“一次烧掉一块大陆面积的地表区域”也是以自己为参照的切身感受。根本不能以此作为未登神神灵的实力参考。
  二阶巫师发疯时候展现出了一击毁灭次大陆的力量,与烧掉整块大陆已经没有质的差距了,可它们那是依赖神灵的提权和环境魔力做到的,并非是自身魔力能够支持的攻击。更何况,行星和行星生命是一样的东西么?
  形象的比喻的话,二阶巫师毁灭次大陆的攻击,就像一个小孩子使用了由神灵配给它们的喷火器烧掉了一块暴龙肉的表层。而未登神的神灵,那些三阶巫师们,则是用自己的拳头去活暴龙身上撕它们的皮肉。
  二阶巫师敢跑去行星生命表面撒野的话,怕是连行星生命的皮都擦不破一点——行星生命表面可没有它们的喷火器能使用的燃料。而且外壳作为生命基础防御的最外层,一般都拥有着更坚固和坚韧等性能。行星生命作为智慧生物,有意识的强化着自己的地壳,那是一层数十千米厚度的魔法材料原矿,仅仅因为缺乏大分子链有效传递魔力强化而稍弱于泰坦物质。
  行星生命的反击,能轻松将二阶巫师磨灭,除非它们能有全密闭的遗物铠甲来保命。
  三阶巫师没有表现出格拉维斯这种歼灭行星的实力,完全是因为它们根本就没掌握自己具备的力量正确的运用方式。它们始终只是魔力的使用者而已,还是最差的那批。
  在魔力视觉之中,格拉维斯看到的海族神灵同化魔力就如同一个点那样渺小,没有颜色,没有体积,完全不像是自然魔力或深渊魔力那样的一个个彩色的旋转小球,更不像神类魔力那样形成了巨大的几何体。
  这是微缩的魔力,与环境魔力相比,尺度缩小到了亚原子级,超出了魔力视觉的清晰感知范围。少年龙猜测,魔力的微缩化,很可能是将魔力组合成时空封闭符文的前置条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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