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兴水利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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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南庐渊收到了朝廷送来的急件,摊开一看,是南子潺给他的用于直调江南士军队的令牌。
  此外,还有一封书信。
  信上大致写了近期朝廷的一些动作,还有些杂七杂八的小事,比如王姐到了婚配的年纪,宫里又进了哪些人,哪个大臣的儿子和哪个大臣的姑娘看对了眼......苏郡主,现在该叫少夫人了,胎象很稳。多来往书信。早日回来。
  南庐渊看了信,便径直去了张沈陵的院子,哥俩一起分享了大哥即将做父亲的喜悦。见到了陆流斓,也把苏暮雪有身孕的事告与她。
  张沈陵开心过了,又看着南庐渊和陆流斓那乌漆嘛黑的眼窝子起了疑心:“你们每晚上干嘛去了?做贼了还是寻花问柳去了?黑成这个样子,平白老了四五岁的模样。”
  南庐渊手握成拳咳嗽了一声,陆流斓笑着解围道:“每晚蹲在陈瑗脑袋上看他数钱,换你不是郁闷死?”
  张沈陵恍然大悟地一点头:“也是。要是我在上头,说不定还得笑他这点钱还用数。”
  陆流斓笑着掰了掰拳头:“那照你这么个说法,我觉得我会先打死你。”
  张沈陵连忙摆摆手,藏到南庐渊身后去了:“别别别,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怎么不自称‘仙家’了?”
  陆流斓不自觉地伸手别了耳畔的碎发一下,道:“我想了想,总是说仙家仙家的,你俩听着也别扭。所以以后就不这样了,况且少说了一个字,少费点口舌。”
  张沈陵目瞪口呆:“陆姑娘,你这个贤惠的借口我是不信的。你要是说和我们哥俩好,显得没那么生分还差不多。”
  陆流斓深吸一口气,绷着青筋笑道:“不说这个,南公子已经把陈瑗贪污的银两数目清整出来了。当务之急,就是在陈瑗发现账本缺页并且捏造数目之前,把他抓了,逼他招出陈瑛等人的行径。”
  南庐渊道:“陛下已经把调任江南军队的令牌给了我,若不出意外,等会便能将陈瑛抓获。”
  陆流斓道:“不仅如此,陈瑛能目中无人地做到这么大,在官府和军队里必然安插了人的。不过现在的南商将士多是出自梁老将军门下,只要找到了这样的人,这活便不难。”
  南庐渊应下,等张老太太醒了,给老太太问安,便同张沈陵往江南的军营去了。
  陆流斓则负责拖着一切可能流向陈瑛的消息,她蹲在知府府邸对面的酒楼里,想着现在知府和他老婆说不定还在掐架,便觉得有趣得很。
  坐着无聊,便又想起昨夜南庐渊闷着脑袋把账薄翻得乱响,直到一鼓作气把全部账目都理得一清二楚,已经是后半夜。这时候他才有空闲时间喘口气,把放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
  之后,才像是缓过一缕魂似的,幽幽地转过头,对着陆流斓把算好的数目说了一遍。
  她坐在那儿翻着书,闻声抬头,打了个哈欠,道:“南公子真是精力旺盛。”
  南庐渊的眸色极沉,纤长的睫毛垂下,一张脸透着长时间没休息好的苍白,然而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却紧抿着。过了很久以后,他才像是下定了决心,磕磕巴巴地道:“陆姑娘,我......要不,你若是不愿意,我......要是......”
  她听着,看他这张冷静克制的脸,听着这牛头不对马嘴的一番话,只觉得有种奇特的感受,于是忍不住笑着替他顺了一遍:“要是愿意,就给你个机会,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南庐渊不大自然地测了测脑袋,小声地“嗯”了一声。
  她笑得有些放肆:“南公子,你耳畔烧起来了。”
  南庐渊不想搭理这句玩笑,他把脑袋偏得更侧面一点。
  看他这样子,她终于收起笑容。方才那点时间,纠结的不只是面前这个尊贵的南商帝相。
  “你尊为南商王家臣,敢跟南商王求娶一个西唐贵族吗?”
  她看到南庐渊的神色黯了黯。
  “退它一步讲,我的国家杀害了你的父亲,你怎么敢心悦我?”
  南庐渊道:“......你说过不是你。”
  “但我们的国家是对立的,南公子,”她忍不住劝这个一根筋的榆木脑袋,让他别这么一头扎进来,“至少在现在这么剑拔弩张的时候,我们决无可能。”
  “......嗯。”南庐渊的脸色愈发苍白,但方才的局促没有了。他的面色依旧是初见时的平和冷静,像是二月山泉般清冽,不染纤尘。
  她把这些变化看在眼里,心里有些空荡荡的。却听南庐渊轻声道:“那倘若有一日天下安定,四海繁荣强盛,我们不再这么针锋相对......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嫁人,那便嫁给我,我以聘正妻之礼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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