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惊天契变 剑断金刚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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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黄昏,相隔千里之外的梁国璞城,正上演着一场关乎梁国武道江湖尊严的对决。
  
  乌白倚靠着背后白虎,拳头撑着脑袋,一副睡罗汉之姿,冥思苦想着骆弈一身金刚气功的罩门会在何处时酣然大睡,在被沐初夏又气又笑地摇醒之后,为掩饰尴尬,装模作样地在腿上一拍,故弄玄虚了一句:“呀!骆老鬼一身金刚气功的罩门在哪呢,我想不通啊!”
  
  眼神滴溜溜地在徒等了他半个时辰的几人面上扫视一番,企图掩盖自己睡了半个时辰的事实……
  
  虽然想不通骆弈的罩门会在哪里,可身为武学前辈,冥思苦想后拿不出主意,也未免太叫几个小辈看笑话了。
  
  目光在卓子骞与沐初夏二人身后负着的两柄神兵利器上瞥了一眼,计上心头,卓子骞练就昆仑山上乘剑术天圆,沐初夏得了乌白的影剑法真传,虽然这两个后生晚辈修为不够,不能将所学功法尽数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但是有两柄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在手,挥斩之下,骆弈靠一身金刚气功撑起的铜身铁骨也得忌惮一番,如此一来,次日与骆弈一战,卓子骞与沐初夏该是主角。
  
  卓子骞与沐初夏毕竟是年轻后辈,对骆弈的金刚气功知之甚少,他们所没有想到的,乌白要替他们二人去想,绝不能低估了骆弈的实力,不去想二人能够首战就破了骆弈的金刚气功,那是痴人说梦,像三十年前卓玉心误打误撞攻破骆弈罩门的巧合能有几次?可若是二人心意相通,两柄神兵配合得当,尽力发挥出最大威力,压制住骆弈一时半刻还是有可能的,有了压制骆弈的空档,乌白就能找出骆弈身上的罩门所在,届时,蔺颉狄得武痴人所传的一身硬气功就派上了用场。
  
  这才是败骆弈的关键。
  
  可是卓子骞与沐初夏相见才不过是仅仅数个时辰,如何才能心意相通,使之神兵配合得当呢,这可是难住了乌白。
  
  乌白的两条白眉毛像是两条蠕虫一样动了几下,有了主意,手掌探出,朝洗剑潭中打去一掌,洗剑潭中如是炸开了一般,轰隆一声炸响,一朵如云水浪溅开,随之在水浪消弭的水面上升起一道水柱,乌白又去一掌,将一掌气机倾灌在这道水柱之中。
  
  乌白面上有了些满意的神色,转头对二人说道:“沐沐自幼跟随在老夫身边,就不必说了,蔺家老三嘛,昆仑山的驭剑术老夫虽领教过,却知之甚微,出剑时,该如何把握,你自有量度,老夫只有一样要求,你们两人各据一方,用剑时要以眼会心,出剑时要做到心神一致,招式同步,将两柄利剑的最大威力同时发挥到一处,且将那道水柱看做是骆老鬼,合你二人之力将那道水柱劈开,若是能成,明日一战,或有胜算。”
  
  沐初夏收起与师父玩笑面容,顿时严肃,脚上奋起一跃,飘袂身形悬空踩踏在洗剑潭上空,卓子骞也不耽搁,翻身腾空,亦是凌空在洗剑潭上空,与沐初夏隔一道水柱相对。
  
  呼呼风声,两柄利剑在手,卓子骞与沐初夏四目相对,提丹田之气运于臂膀之间,几乎是同时挥剑,两道剑气齐刷刷地劈向那道上涌不停的水柱,水面再次炸裂开来,如是一道响雷横劈在潭水之中,激起数丈高的水浪漫成一卷珠帘。
  
  珠帘褪去,水面上一层水雾未散,打湿了沐初夏的衣衫,却是呆呆地看着那道水柱,有些哑然,两剑劈去竟不得要领,这道水柱还完好如初。
  
  乌白在地面上暴跳如雷,指着卓子骞吼道:“蔺家老三,你太慢了,太慢了,出剑太慢了”,又指着沐初夏吼道:“笨丫头,你,太快了,等一等他嘛。”
  
  在地上踱了两步,重新吼着两个人:“眼睛,眼睛,看着对方的眼睛,眼神要交流嘛,一定要同时出剑,不要犹豫,再来!”
  
  一连三次未果,洗剑潭边缘草地已经被击溅出来的水浪打湿成了泥沼,哗啦哗啦的水流带着些泥土从草丛间又流回到洗剑潭中,两人继续一剑接着一剑地劈去,那道水柱仍在,反而是旁观的几个人已经看得没有了兴致,紫衣,红袖坐在地上惺惺着睡眼,狼奴无趣到开始趴在白虎的对面与白虎怒目呲牙,却招来白虎翻翻白眼继续打盹儿不理睬。
  
  乌白垂头丧气地低着头,听见洗剑潭中又传来两声水浪炸裂声,无力地挥挥手,拖着同样无力的长气道:“继续,再来。”
  
  默契这种东西不是说有就会有的,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够培养出来的,卓子骞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仅凭眉宇间的交流是难以达到使两个人都心神同步的,止住了沐初夏愤愤下的再次出剑,卓子骞轻身落在水面上,脚尖点水如蜓,步履平地,点起趟趟涟漪而丝毫不沾湿鞋面,沐初夏也是落身下来,单脚点水,轻松落在水面上,与卓子骞站在一处,公子俊朗,美人清秀,活脱脱的一对金童玉女。
  
  看得紫衣,红袖都有些嫉妒,嫉妒那持铭垣剑,与卓子骞并行一处的为何不是她们啊!
  
  卓子骞平抬左手在沐初夏面前,轻声道:“初夏姑娘可否信得过子骞并非是那登徒子?”
  
  沐初夏看出卓子骞的意思,好不拘泥道:“江湖中人,道义为先,我愿意信得过潮州少城主的为人。”
  
  将玉手搭在卓子骞的手上,二人两手紧握,在水面上如陀螺旋转一般地转了两圈,在水面上划出了一道圆线,额头之间相隔一拳之距,四目相对,近在咫尺,脚尖同时点水,霎时腾空飞起,铭垣剑劈去一剑,挑天剑紧接去一剑,卓子骞高喝一声‘起’,紧握的双手放开,沐初夏悬空更高一层,再落下时,正单脚站立在卓子骞竖起的左拳上,卓子骞左拳用力向上顶起,随即喊道:“出剑”,沐初夏循着卓子骞的喊声,立时劈去一剑,两道剑气一上一下而出,在落到那道水柱正上空之时,两道剑气汇聚一处,有开山裂地之势,轰隆隆,轰隆隆,水浪炸裂声不断,潭中水一道天际线似的被激起,数丈高的水浪遮挡了洗剑潭上空的两人身影,在乌白还想继续喊着‘重来’时,沐初夏已经蹦蹦跳跳地凑到了乌白的身旁,傲娇地噘嘴嗔道:“乌龟师父,哦不,乌白师父,你看,沐沐做到了。”
  
  乌白不可思议地看着水潭中,那道被他混入一道气机定住的水柱确实是不见了。
  
  乌白又朝水潭中打去一掌,顿时又升起一道水柱,如出一辙地以一道气机定住这道被称作是不会动的骆弈的水柱,耍赖道:“不算,不算,为师刚才打盹儿了,没看到,你们重来。”
  
  卓子骞难得的轻抿一笑,与沐初夏又戏同一出地上演了一番洗剑潭中的惊天动地,这一次,由不得乌白耍赖重来了,乌白露出缺了半口牙的豁齿,咯咯地笑出了声,这次,该是那难为了梁国武道江湖一个月之久的骆弈老贼受苦吃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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