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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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啸天的治理下，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原本在回到皇宫之后，燕啸天便打算让大军撤离，可在一番寻找之下，却是不见楚默踪迹，这让燕啸天感到有些困解。好在没过多久，楚默终于回到了皇宫，燕啸天也并未询问楚默去了何处，而是第一时间传令大军，开始井条有序撤离了上京。镇北王率领大军很快就要抵达，时间对于他们而言至关重要，容不得有一丝怠慢。至于楚默是何时离开的皇宫，离开皇宫又去了什么地方，燕啸天丝毫没有关注，正如他之前对闫子墨所言，不管楚默是何身份，帮助他们又究竟带着什么目的，至少现在楚默全身心是在为他们服务，这就已经足够了。上京之中，还滞留在上京的百姓见到浩浩荡荡的敌军撤离，皆是不由松了一口气，他们原本以为上京被敌军攻破，他们接下来便会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但他们却是没想到，敌军在占据上京，攻入皇宫后并未为难他们这些百姓，在不少人心中，这些敌军的所作所为跟之前楚阳相比，倒是让他们信服不少。浩浩荡荡的大军离开上京，直奔落霞城而去，根据探子来报，赵国大军已经进军落霞城，在前往上京的路上。如今他们所要做的事情，便是前去与赵国大军汇合。如今的武朝，就连上京都别他们所攻破，武朝俨然已经沦陷，这场战役，他们已经算是取得了胜利。但唯一遗憾的是，武帝楚仪却是撤离上京，不知去向。所以，一旦他们与赵军汇合之后，他们所要做的就是翻遍整个武朝，找出楚仪藏身之地。只有楚仪被擒，即便他派去攻打燕国的大军是否占据燕国皇都，最终的胜利依旧是属于他们的。但让楚默想不到的是，就在大军离开上京尚未走出十公里，前方探路的斥候兵却是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前方赵军，已经是与镇北王率领的大军狭路相逢，两军已经交战在了一起。并且，在赵军跟镇北军的交战中，尽管赵军占据了人马数量的优势，却依旧没有讨到任何好处，二十万赵国大军被十五万镇北军打的节节败退。楚默闻言，也是将此事告知了燕啸天。燕啸天在得知赵国大军已经与镇北军交锋，并且还落入下风之后，当即下令大军暂时前进。镇北军的强大在周遭几个朝国之中都是出了名的存在，即便他们现在与赵军汇合联手对付镇北军，在燕啸天看来恐也会不敌。随后，在一番商议之下，楚默提议大军绕道而行，既然不能跟赵军汇合，那边北上与金燕两国大军汇合！燕啸天等人也当即同意了下来。旋即，大军再次出发北上。而为防止在路上遇到敌军，在大军行进之前，楚默特意派出了军中全部的斥候军在前方打探情况，好在这一路有惊无险，直到日落之时，大军终于是出现在了栖凤峡入口。“公主，殿下，前方就是栖凤峡，未免敌军在此地有埋伏，还是先等探路的斥候兵传来消息在继续前进吧。”楚默淡淡说道。燕啸天跟燕念烟两人一想，也觉得在理，当即下令大军原地修整，等候了起来。“靖王。”就在大军停顿修整之际，闫子墨此刻找到了楚默。看着身前的闫子墨，楚默并未感觉到差异。当时在回到皇宫的时候，他便是发现闫子墨跟随着他一起回到了皇宫。至于为何他会跟着自己，楚默也心知肚明。楚默笑着看了一眼闫子墨，道：“闫兄跟着大军作甚，现在的你难道不应该是尽快回去，将我还活着的消息传递回去吗？”楚默的话语之中满是戏虐之色，但闫子墨在听候却并未生气，反倒是直接坐在了楚默身旁，随他一起看向了不远处的峡谷。“其实，我很好奇靖王殿下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靖王可知道，我从小跟随家师，很少从家师口中听到称赞他人的话，可唯独你，家师却是赞赏有加。”“当初北上之际，家师让我跟随你身边，当时的我还心有不服，可看着北疆战乱在你一步一步的谋划下取得胜利，即便是我也不由感到佩服。”闫子墨淡淡开口道。楚默笑了笑，道：“闫兄这是在夸奖我？”闫子墨摇头笑了笑：“说不上夸赞，毕竟这都是事实。我很不明白，既然你是如此之人，可为何在十几年时间里却是要伪装成废物，难道仅仅只是为了保全自己？”楚默闻言，叹息了一声，道：“其实不然。说实在的，在我并不知晓自己身份之前，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变成如今这番模样。即便是后来得知了自己的身份，我也只是想做一个逍遥之人。可事与愿违，很多麻烦事不是我想逃避就能逃避的。”“楚仪等人机关算尽让我北上究竟为何，我心知肚明。这一点，我忍了，但唯独楚元跟你们墨家接二连三对我的刺杀，这一点，我忍不了。虽说我并不清楚楚元跟你们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我很清楚，楚元是一个极具野心之人，而我的存在，对于楚元而言就是一个威胁，如今我所作的每一件事情，都只不过是为了活着而为。”“说起来，本王倒也有些好奇的事情，你们墨家为求天下统一而谋划这些事情，但你们可曾想过，如何才能天下统一？”楚默看着闫子墨问道、闫子墨闻言，愣了愣神，看着楚默反问道：“何为天下统一？”“天下何须统一，你们口中所谓的统一不过只是想要彰显你们墨家人的能力罢了，就算你们灭的了武朝，灭得了其余朝国又能如何呢？即便这些朝国覆灭，在不久的将来还会有其余朝国崛起。”“战争，是打不完的。在本王看来，如今各大朝国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天下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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