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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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赵白觉得少女说的倒是有些话中有话，所以心里有些隐隐约约不好的猜测。
　　“是的。”赵白认真点头，语气有些郑重。
　　“那好吧，反正我也要回家，我带你一起去吧。”少女说着，但是眼神里终究有着一抹狐疑。
　　就这样，两个人一同走在明庆道上，只是赵白也默默地走在少女身后，并没有在她身旁。
　　“要不要问一下大伯家是否发生了什么，他们也是邻居，应该是知道什么。”赵白心里沉吟着，但总觉得立即问会有些唐突。
　　所以赵白迟疑片刻，便是打算先套这位漂亮少女的近乎：“请问姑娘芳名？在下赵白，想认识一下姑娘，如果不方便，姑娘也可不用理会。”
　　而少女，则是轻轻皱了皱眉，她觉得少年总有一些对她心怀不轨的嫌疑，但是他长得也挺俊逸，并且气质阳光坦荡，不会是猥琐之人，所以她便打消了这些嫌疑。
　　“我叫唐娇，”少女轻哼一声，“你是怎么认识我邻居的？为什么要来找他？”
　　面对唐娇的审问，赵白倒也坦坦荡荡：“唐娇姑娘，如果没有错的话，你的邻居他是我大伯，一直在古贺县城行商。”
　　“至于为什么来找他……”赵白苦笑一声，倒也没有什么隐瞒之意，“家中父母过世，于是我便来投奔大伯。”
　　唐娇漂亮的大眼睛一直紧盯赵白，见他神情自若，并没有什么说谎之意，倒也是有些相信。
　　“如果他是你大伯的话，”唐娇叹了一口气，语气倒也是有些伤感，“有些对不起的是，他两个星期前也过世了。”
　　赵白闻言，倒也是楞了楞，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沉默无言，低着头安静地跟在少女身后。
　　“你没事吧？”唐娇问道。
　　“多谢姑娘担心，我没事。”赵白抬起头来，目光平静，仿佛一汪湖泊，深藏了无数东西，最后笑了笑说道。
　　“那……好吧。”唐娇觉得少年很伤心，倒也是没有了打扰的意思，而是继续带路。
　　赵白走着，然而思绪却也是飞走，飞到了记忆里的某些画面里。
　　“如果你想光耀门楣，咳咳，那就去练武，如果你不想，那就安静留下来教书，做个读书人平静过一辈子。”
　　身形虚弱到了极点的中年男人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无论你做什么选择，都不要有心里压力。”
　　“家传之宝就给你了，它对练武有着奇效，当然我这个读书人也不知道，如果你决定练武，就去投靠县城里的大伯吧。”
　　“县城才是武者真正应该待的地方，虽然大伯行商，是一个商人不是武者，但终究会对你有些帮助的。”
　　少年接过那巴掌大的石板，咬紧牙关，泪水涌出。
　　恍惚里，他放下了多年苦读的书经，他知道父亲也想光耀门楣，他知道这个家族可能很多人想要光耀门楣。
　　所以赵白也想光耀门楣，不仅是因为家族众人的心愿，他自己同样如此，他决定要练武。
　　如今来到了古贺县城，忽然听闻大伯也是意外去世的消息，心里倒也是有些难过，旋即便是一种迷茫。
　　他真的要练武吗？天莫非在诅咒他，第一步他都不能踏出就要失败吗？
　　“不……”赵白心里轻叹一声，却是有着一种少年的倔强，他不承认就这样失败。
　　赵白暗中五指紧握，指甲将掌心都是刻得血红，眼神变幻莫测，最后化作了一种往日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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