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大意失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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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府说了算?很熟悉的东东听起来让人笑破肚皮以前管我的官府常在电视里说说完就算。“你想修改律令?加几条进去?先不说三省通不通得过光凭你身份开这个口就马上有人敢跳出来质疑你的人品唯利是图自私自利小心大家都不待见你。”

    “谁说要加律令?”兰陵咬着唇边轻笑“当我是瓜子没事触这个霉头。老律令里加不了可新拟的规章还没成文呢加几条进去难吗?”

    “哦?”赶紧运功疗伤要紧天黑前把咬痕平复了“加?”

    “棉花啊如今正拟定管制条例呢既然种植、收购都有了就肯定能把织造管制加进去。”兰陵拉我条胳膊上下搓*揉“又没下劲咬你哆嗦什么?”

    “运气呢不懂就别瞎形容!”兰陵按摩手法不错靠在椅背上舒服地哼哼“光棉纺业啊我还以为你打算怂恿满世界搞专利法案。不过话说回来你若在棉纺业内加这条进去明显就是针对我王家弄的属于报复行为。”

    “不加就给你便宜!按理你一肚子鬼心思花花样样比谁都多若真下点本钱还用厚着脸皮朝内府上偷师?没点管制的话不但给你才华浪费掉还凭空添了坐收渔利的坏毛病。”兰陵朝我胳膊乱扭几下“想想就没意思别人偷了我还真没那么大火唯独你!”

    “我?”赶紧给胳膊抽回来再突邪火就能扭成麻花。“你歧视文盲?”

    “在我心里你和常人不同见不得你干出连常人都不齿的行径。内府和你家有什么好争的其实我憋了劲想和你争个高下。若真想给你家作坊挤垮还用费那么大心思搞什么六人长机?你当王家能和人崔家的财势?”

    “也是啊我这还落你好几千贯私帐呢。”

    “一万!你这没良心的!”兰陵一膀子撞过来“钱还没暖热呢都打算赖帐了。”

    “自家人分那么清楚干啥?好好就算你一万。”从书桌上夹缝中摸了字据出来朝兰陵展示“无聊的烂棉纺和我争什么高下你早早挤垮了让大家都来戳你内府脊梁骨多好拉我当垫背的不说给点好处。还公报私仇。”

    形势很恶劣啊嘴上说得轻松可心里也知道技术革新的重要性一旦针对棉纺业的所谓专利法案过关成了明文条款内府上巨大的资金优势马上就能转化为技术优势有钱才是硬道理才能支应丰富的人才、技术储备。

    “您不是少监嘛!”这事没必要和颖隐瞒将和内府的技术纠纷和盘托出话没说完颖已经感到往后几年里隐伏的危机。

    “少监没关系吧?农学里和纺线织布……”

    “也是农学啊纺线织布也算吧?”颖顺手抓了针线篮子过来。“农户们干的都算农学吧?”

    “也是可这是人家内府上筹办的学校加不加学科咱说了不算。再说了就是加了也是人家内府的学生……”

    “是皇家的名义用内府的钱而已。”颖拉了软尺朝旧衣衫丈量起来“您是少监不管是谁家的名号从您手里出来的还不都您的学生?夫君说的什么技术、什么革新妾身是一点也摸不到头脑可这师生伦常却还能分清楚。学生的本事全老师教出来的他就是封侯拜相见您也得客客气气行师礼。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子嘛他的就是您的何必分这么清楚呢?”

    “这谁家的逻辑?咋听着这么有道理呢?”朝颖贼笑的脸上捏一把“你去大学里当导师都可惜了朝死里压榨在校学生可是比高丽奴隶更廉价的劳力。”

    “还有比高丽人更便宜的?”颖小眼睛睁得溜圆追问道:“哪?什么人?”

    “还得扯皮不过很快就有了谁叫我是少监呢?哇哈哈……”

    这事不能朝兰陵商议她会跳出来和我讨论人才分配问题作为曾经的老师我在这个女学生面前有种无力感。打不过就算了反正靠武力解决的问题终究不多现在斗嘴也有点力不从心至于知识储备方面平心而论我还是有优越感的可绝大部分用不上有什么用?难道让我和古人切磋挑选笔记本电脑的经验吗?

    “您过目。”将草拟的招生简单放到刘仁轨面前“尽量参照学监的指示此次招生大部分名额都是面向平民。”

    刘仁轨详阅一遍满意地点点头“其中并没有排挤贵族的意思还望少监不要多心才好。民间多有身怀异技之人却因孤立无援难有出头之日既然无望于仕途于我农学上施展才华也不至于埋没人才。”

    “学监高见在下深以为然。”拉了个椅子坐下掏了家里尚未成熟的麦穗拿手里比较一会“今年农学里资金充裕在下想把这种高产麦种大规模育种或者能找出其中的解决办法。”

    “大规模?”刘仁轨伸手要过麦穗拿指头比量了下笑道:“少监觉得你一家种了还不够想多拉扯几家?”

    “学监言重了既然有这个便利条件多种几户也无妨。虽说不是推广可终究能多打些粮食。”

    “是啊你我农学上所有人都有这便利条件多几斤粮食是好可可老是从农学里……”刘仁轨捋了把长须“这个不大好吧?”

    “呵呵按斤付帐的又没说占公家便宜”刘仁轨一般出现这种口气就表示应允了“行好”之类的肯定语气从他嘴里就变成“不大好吧?”表示他不支持但只要不是白拿他也不会反对。“哦对了您等等。”出门将早起拿来一匹印染好的棉布抗了进来横到刘仁轨面前。“学监过目。”

    刘仁轨把了把分量扯开布头搓*揉一阵赞道:“比少监去年拿的布样还要结实看来这织造技艺又有了长足的长进。”

    “您误会了”我摆摆手“不是让您看质量依学监估算这匹布料大约定到什么价位您才肯买回去?”

    “少监何出此言?”刘仁轻马脸拉下来。“有话便说不必如此!”

    “呵呵”早就料到这个情形笑着摇摇头“您又误会了在下只是考察下不同身份的人对棉布价钱的估算。朝廷极力推广棉花种植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我大唐人人能穿戴得起。作为其中倡导者之一在下有必要了解棉布在不同身份人心目中的价值。”

    “哦是我误会了。”刘仁轨表情松驰下来端起布料沉吟一阵抬头道:“我公务繁忙从未留心过这些事情还真说不上来。不过若和丝绸价位相当的话考虑到结实耐用想必贱内会先选择棉布吧?”

    “这就对了。其实许多人这么说看来绝大部分人还是考虑实用。按理也应该是这么个价位可如今因为种种原因这实用的东西也变得华而不实起来。”长长叹了口气一脸忧愁“如今就这区区一匹布料的售价竟然是绸缎的十数倍个别地方甚至数十倍!学监不必惊讶。事实的确如此。”

    刘仁轨小心翼翼地将布匹放下笑叹道:“这么说来面前这匹布料要从老夫手里出点差池只怕一年的供奉也赔偿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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