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三、‘白无垢’的意义以及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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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白无垢,其实就是樱岛传统的婚服。
  在色泽方面,其实樱岛和西洋将白色衣服利用到婚礼中去的时间其实相差不大。
  西方19世纪以前,少女们出嫁时所穿的新娘礼服没有统一颜色规格,直到1820年前后,白色才逐渐成为婚礼上广为人用的礼服颜色。
  这是因为英国的维多利亚女王在婚礼上穿了一身洁白雅致的婚纱。从此,白色婚纱便成为一种正式的结婚礼服。
  而在樱岛,室町时代(1336年-1573年)时,开始有上级武士家庭使用白色的和服作为新娘礼服。到了明治时代(1868年—1912年),白无垢这种专属性质的婚礼上新娘穿的礼服才终于有了现代的样子。
  至于为什么会是白色,而不是采用和华国一般的赤红,这其实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
  首先,从樱岛平安时代(约公元794年)的朝廷开始,纯白就成为一种被尊敬的颜色。古代的樱岛,白色是象征太阳的颜色,也是神圣的颜色。
  所以,这种颜色也有着清净纯洁无垢的含义在。
  而另外一个理由,则是因为白色在代表清洁无垢的同时,也代表进夫家之后可染成各种颜色,易融入夫家的意思。新娘在一尘不染的无垢状态下出嫁,染上丈夫家的颜色之后,便再也无法回到纯白。
  这其中,其实是包含着希望新娘出嫁从夫,盼望其“切莫出而又返”的祈愿。
  “作为执掌了樱岛信仰的一族,源家其实是樱岛几乎所有神社和寺庙的幕后人。汤岛天满宫自然也不例外。”在说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源景的语气十分平静,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得意之色。
  应该说,在源景看来,这也不是他所应该得意的事情。
  毕竟,这是源家祖辈的功劳,他并未对此做出过任何的贡献,因此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得意的。
  “在关西这样源家大本营所在的地方,神社的宫司基本上都是被源家的人所牢牢把持的。”
  “而对于关东的神社,虽然宫司的职位会交予其世袭的继承人,但是权宫司的职位,其实一直是源家人所委派的。”
  “汤岛天满宫的权宫司,我记得是叫,”源景略微一思忖之后,便说道,“源慎平。”
  提起神社的主要负责人,大家可能普遍地认为其称呼应该是‘神主’的样子。
  但是这种说法并不对。
  神社之中,地位最为崇高之人,同时也是需要全权负责神社里所有的神职人员的人,其称呼应该是‘宫司’。
  而神主其实只是单纯指负责祭祀这一项目的神职人员。只是有很多宫司其实会身兼神主罢了,但是并不表示神主的地位以及重要性等同于宫司。
  而所谓的权宫司,其实可以将其理解为副宫司,是宫司不在时的代理人。也是神社体系里第二大的人物。
  而关东神社的权宫司一职,基本上要么是被源家的下属,要么就干脆是源家人。
  之前在泽村小百合家,将那位源拓真的骗局拆穿之后,源景曾经说过,源家之后会奉上一定的精神补偿费用以示歉意。
  他当时所通知的,其实就是源家在这些神社的负责人。
  汤岛天满宫是樱岛最为著名的三座天满宫之一,因此源家便自然委任了一位源姓之人前来作为这座天满宫的权宫司。
  真要说起来的话,这位源慎平按照备份来算,应该可以说是源景的爷爷一辈的人物。
  “虽然天满宫供奉是学问之神菅原道真,其司掌的其实是考试顺利、学业有成方面的职能,但其实每年选择会在这里举办婚礼的人其实也并不少。”
  “在菅原道真大人的注视之下结为夫妇之人所出生的孩子,便注定聪颖智慧,学业方面一片坦途。”其实无论是供奉这哪座神明的神社,只要其接纳婚庆业务,便自然有一句类似的话语。
  源景所说的这一句,便可以说是所有天满宫都有的一句祝福语。
  “嘛,当然啦,和一天能够一口气举行上十几场婚礼的明治神宫还是没法比的,毕竟那里可以说是樱岛最大的婚礼神社了。”
  “如果觉得天满宫的人不够专业的话,我也可以去联系明治神宫,不过因为要考虑不能和那些真正举行婚礼的人撞车的缘故,可能今天是不太行了……”
  “天满宫就可以!”还没等源景说完,一旁的冬马和纱便急急忙忙地如此说道,“我最喜欢道真大人了,我小时候的理想就是在在他的神社之中举行婚礼!”
  真的吗?源景其实对此表示怀疑。
  对于冬马和纱这样根本不关心学习的人来说,庇佑学业顺利、考试成功的菅原道真究竟有多大的魅力,以至于会成为其小时候的理想……
  这样的说法,究竟有几成是真实的,源景只要稍微想一下,其实就能得出答案。
  不过,在这个时候怀疑这种东西,那未免有些太过不解风情了一些。
  更何况——
  “不要哭啊,和纱。”将一只手从方向盘之上拿开,源景从自己的口袋之中,将清水辉夜为了以防万一而早就准备好的手帕掏了出来,递给了一旁正坐在副驾驶席位上的冬马和纱。
  没错,此时,大滴大滴晶莹的泪珠,正从冬马和纱的眼角滑落。
  不过,这样的哭颜却并没有对少女的美丽造成一星半点的损害。
  仿佛晨光熹微之时,在盛开的花朵之上滑动的晶莹露珠一般,将那浮华与灰尘洗尽,从而展露出一种晶莹剔透、惊心动魄的美感来。
  冬马和纱虽然接过了源景所递来的手帕,但是她并未就这么开始擦拭起自己的眼泪来。
  这些眼泪之所以会出现,绝对不是因为悲伤。
  “不用担心我,我这是喜极而泣。”冬马和纱轻轻摇了摇脑袋,虽然因为泪眼婆娑的缘故,她的视野有些模糊。
  但是,在这边界已然模糊的世界之中,有一个人的轮廓却始终如此清晰。
  现在的冬马和纱,在惊喜之余,其实心中还是有着稍许的害怕的。
  她害怕刚刚的一切,只是源景无心之语,或者是单纯地在开玩笑,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特殊的含义。
  为此,她正极为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有些确定的答案,知道一个能够让她安心,当然,也有可能是让她死心的答案——
  “阿景,‘白无垢’究竟有着怎样的含义,我认为你应该比我清楚得多。”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如果自己是用现在的状态去弹钢琴的话,那么无论是世界上的哪一场比赛,此时的冬马和纱都有着能够夺得冠军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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