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节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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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饭,他们惯例吃些点心,喝点茶再去睡。
  
      壁炉烧得暖烘烘的,卢薇儿将身子陷入沙发,俊妍脸颊白皙红润,眸子亮晶晶的,跟他们说今日与李方景相遇的事情。
  
      “……说是季公馆的大小姐,非要我和灵儿那间包房。我才不管她是鸡公馆还是鸭公馆,只说一句:不让!”卢薇儿笑道,“我打量谁敢跟白督军府过意不去?说话也硬气……就有三个粗莽汉子非要闯进来,张副官立马从怀里掏了枪,那三人顿时不敢硬来……结果那季大小姐恼了,大骂她的随从怂包,‘旁人有枪,你们没有?’。那些随从是跑江湖的,都是人精,张副官虽然是便服,一看就是当过兵的,低声劝那小姐,只说,‘惹不起’。那姑娘就更加怒不可竭,‘俞州就没有我季落夕惹不起的人’。我一听这口气,好奇要出去瞧瞧是何方神圣。灵儿一个劲劝我说,让给她算了,别给大哥惹事。我才不干。咱们不惹事,也不怕事。那季大小姐长得也算美丽娇俏的,可是泼辣得紧,居然上前要跟我们打架,那撸起袖子就要动手的模样,活脱脱女张飞。我就笑着问,‘你是哪个山头的?’一旁看热闹的都笑了,那季小姐就更加不依了,欲掏随从的枪。李六少就携着他的红颜过来,一瞧那小姐,只说了句‘小落夕,你又惹事?’那姑娘就变了个人似的,低眉顺目,娇腻腻的……”
  
      画楼听了直笑,“幸好你不是我的小姑子!那季小姐泼辣,你就太阴暗了……你这样的,三天两头给我惹事回来!”
  
      白云展笑得快趴下了:“薇儿。你果然……果然是个面慈心狠的!那季小姐只怕恨死你了!”
  
      白云归则微笑颔首:“薇儿这样的不错,不轻易惹事,但是不怕事!”
  
      卢薇儿得意挑眉:“还是大哥公道!我才不怕她。后来我跟六少一打听,原来她是季凌龙的女儿,听说季凌龙九个儿子,快四十岁才得了这么一个闺女,宝贝得紧,真真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才将那姑娘宠得刁蛮跋扈……”
  
      季凌龙。俞州无人不知,海盐帮的龙头,操纵俞州全部的黑帮势力。
  
      是个狠角色。
  
      不过,相对于白督军,他还是一只可以随意碾死的蚂蚁。在季凌龙手上,海盐帮的势力还没有延生到军界和政界,仅仅在商界呼风唤雨。
  
      白督军府的人,季公馆的确惹不起。
  
      “听闻季龙头的宝贝女儿,是个大美人啊!”白云展自从去了报社,熟知了俞州各种八卦。
  
      卢薇儿横了他一眼。戏谑道:“是不是美人不知道,定是个泼妇!五少最近爱上了这种口味的?”
  
      白云展咳咳。
  
      画楼与白云归都笑。
  
      夜色渐深,四个人上楼歇息。
  
      白云展走在后面,突然瞧见画楼往二楼去。
  
      他愕然咦了一声。
  
      画楼只装作没有听见。
  
      她匆匆洗了澡,躺在被窝里装死。却一直没有睡着,留意白云归的动静。
  
      大约半个小时,白云归才进来。他掀开被窝,一阵冷风钻进来。画楼身子微僵。
  
      他没有任何想要碰她的表示,画楼才觉心头微安。
  
      没过几分钟,他的呼吸均匀,竟然是睡熟了。
  
      她如临大赦,眼皮越来越重,迷迷糊糊就睡了。
  
      半夜里。朦胧之中,她突然感觉身边有什么响动。条件反射的,她猛然抽出藏在枕头下面的手枪,直指那响动。
  
      屋子里落针可闻。
  
      “你干嘛?”白云归的声音有些迷惘。
  
      画楼这才彻底清醒。
  
      她手里空空如是,却做出握枪的动作,悬在白云归的额旁。
  
      一时间她才知道,以往在枕头下藏枪的习惯,已经改了多时。只有在自己紧张的时候。才会下意识以为枕下依旧有枪。
  
      “督军,你做什么?”她立马回神,佯装自己是做噩梦,神色慌乱,“我做了噩梦……”
  
      “我口干。起来喝水……”白云归狐疑瞧了她一瞬。自己刚刚起身,这点轻微的动静,她就倏然惊跳而起,从枕下迅速摸了下,然后就将手指向他的额头。
  
      他诧异,枕下什么都没有,可是她的手势,分明就是当那里有把枪。
  
      除了在官邸,任何地方他都携枪入睡。当权者才害怕被人暗杀,才会逼迫自己有这份警惕。
  
      她…….她一个内宅妇人,怎么养成了这样的警惕?这般从酣睡中惊起的戒备,应该是长年累月的习惯。
  
      他眸子更加深敛。
  
      白云归喝了水,两人躺下,却谁都没有睡意。
  
      他借着翻身的动作,凑近她一点。暗黑里,他都能感觉她似刺猬竖起全身的防备。
  
      这样不想让他碰……
  
      他又假借翻身,将胳膊搭在她的腰际,还轻声问她:“夫人,你睡了没有?”
  
      画楼只得道:“……没有。”
  
      “睡不着,是因为刚刚做了很可怕的梦?”他的身子又近了一分,呼吸间的灼热气息能喷到她的颈项。手却依旧搭在她的腰际,好似随意摩挲着。真丝睡袍滑软,手感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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